第四百二十七章破局2
慈悲大妖王在等。
他在等卡崩一聲呂清廣突破極限被靈流送上太乙金仙的層次,這是慈悲大妖王夢寐以求的,有了這一步以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在上一大步的話就能得償所願了。
不僅是守在呂清廣身邊兒的慈悲大妖王在等,所有的慈悲大妖王都在等,而最終等到了這美妙的一聲仙樂的居然是躲藏在精靈界的慈悲大妖王分身群,這讓慈悲大妖王驚喜之餘也滿腦子疑惑,這是回事兒呢?慈悲大妖王想不明白,但這也難不倒他,他有嘴,每個分身上兩張面孔,兩億多張嘴呢,哪張問不得。
問不得的是跟在正吞嚥時空亂流的呂清廣身邊兒的分身群,這個時候雖然呂清廣升格已經定局,但時空亂流還在往呂清廣嘴裡奔湧,更兼這裡是封印之地,這裡的裡呂清廣有沒有完成升級還真是說不準,反正一句話,以慈悲大妖王的經驗閱歷是絕對不會打擾此處的呂清廣的。
問得出口是跟另外三分之二的呂清廣一起躲在慈悲大妖王分身群,只是守在這兒的慈悲大妖王絕對沒有想到會在此處聽到呂清廣升級的天籟之音,要不是自身有跨界聯絡的異秉,要不是這兩邊兒現在都是分身群形式,又有多餘分身可以隨時的相互聯繫,留守精靈界的慈悲大妖王甚至都不這一聲耳朵聽不到的異響代表著。
「會這樣?」隱居精靈界中的慈悲大妖王佛臉迷茫蟲子臉驚訝,忍耐不住的問身邊兒那兩個呂清廣。
其中一個呂清廣低頭沉思,另一個茫然的答道是呀,會這樣呢?我也不這是了,只是忽然間感應到那一位遠行的,然後就有靈力被分配到了每個血霧微粒,巨大的靈力。而且這輸入彷彿無窮無盡,一開始就不肯停歇,一直蜂擁而入,讓每個血霧微粒都超越了暴漲的極限。突然,極限一下子就消失了,每個血霧微粒都不再是微粒了,它們都在突然之間升級為更高一級的存在,在它們每一個原來不可分割的實在中,一個新的層級出現了,其中應該有新的微粒,只是我還不能確定,因為我還無法把握住它們。」
慈悲大妖王心中的震驚幾乎都難以掩蓋了,緊急之下,所有分身的兩張面孔都重疊在了一起,二皮臉要堅韌多了,內心的激盪也就能被遮蔽住。
其實,慈悲大妖王完全安全沒有必要如此,三個呂清廣都專注於壓根兒就沒有分出一絲精神力來關注外在。別說慈悲大妖王僅僅是臉色變化,就是臉都沒了呂清廣一時之間也不會發覺的。
躲避在精靈界的呂清廣並沒有經歷遠遊的呂清廣遇到的變故,所以這倆呂清廣的元嬰對於血霧微粒還不能進行大一統的管理,而這一次的聯繫又是跨時空超體驗的,並且僅僅針對血霧微粒,元嬰間並沒有交流,也壓根兒就不懂得如何進行這樣的超越**流。呂清廣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又沒有修煉,這方面的法訣更是一點兒都不懂,說是不學無術一點兒不為過,能交流那才是怪事兒呢。
慈悲大妖王卻是此中高手,他即具備天賦異稟又經過系統的學習,在不同位面環境和好幾個異界也精益求精的演練並投入實用千百萬年了,這個時候兩邊兒的分身群更是加緊了交流,同時指令分散在各位面中那些沒有必須要堅守陣地可以抽離出來的分身,都往德莫克拉西前進基地賽因斯系列位面聚集,必要時可以更快速的調集更多分身以加強對呂清廣的守衛。慈悲大妖王對呂清廣的瞭解很細很到位,呂清廣現在雖然已經晉陞到太乙金仙的級別但自保之力卻是很低的,戰鬥力更是沒法看,面對即將到來的爭鬥,慈悲大妖王清楚還得靠才行。
不久後就會有爭戰到來嗎?
慈悲大妖王確信一定會有的,他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在此之前,慈悲大妖王一直都翼翼的生怕被是因為怕被魔界頂尖大能給誤以為是專門針對魔族秘密而去,那樣會被魔族的大能者聚而殲之,一絲活路都不會有的,除非能在發動前逃離。
現在這個危機已多時,呂清廣感興趣的這個位面又已經進入了被剝離的程序,過不多久就不再是德莫克拉西前進基地賽因斯系列位面中的一員了,甚至連接這個系列其他位面的傳送陣都會被廢止。這裡的爭奪也會公開化無害化,不會再有強烈的針對性,這裡的爭端都是利益之爭,即便是殺一批魔族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哪怕是很大一批都不會引動一個大能者的關注,這樣的爭鬥是司空見慣的,是被允許的,是讓慈悲大妖王覺得安全的。
慈悲大妖王已經在做戰前準備的時候,呂清廣還在吞嚥著時空亂流。
由於級別上漲,更由於現在一下子多了兩處同樣的血霧微粒來,現在的呂清廣能容納的靈力不是一般的多。可就算再多那也有灌滿了的時候不是,學過奧數的都,就連另一邊兒開著排放閥門兒也是要灌滿的,嚄,也不一定哈,也有可能是求排空需多久,這得認真審題,要不一馬虎就會搞的。有的時候出題是考察數學能力,不過這種時候極為少見倒是識別注意力等級和背誦能力的居多。只不過呂清廣的新極限還遠遠未到,時空亂流中強大而狂暴的靈流對呂清廣還是補藥而不是毒藥,不過補藥總是會變成毒藥的。
然而萬事都有例外,意外又是來源於必然。
這個必然在呂清廣吸入時空亂流之前就已經出現靈流,這個必然與時空亂流的出現是有因果關係的,這個必然就是因,時空亂流則是果。
導致時空亂流出現的直接原因是時空的破碎,這個就是因,這就是必然。
不過這個必然是動態的,破碎是一個過程,有其結束的時候,再加上這一個破碎的空間剩下的物質本就不多,破碎起來也不經折騰。
在補藥遠未堆積成毒藥之前,破碎的過程就完結了,雖然被禁錮,可破壞是唯一不被禁錮的,也是唯一可以藐視禁錮的,只要破壞的力度夠大就行,暫時不夠大也沒關係,等到夠大的時候再來就行了,反正打破禁錮的總會是破壞,想不是都不行。
呂清廣沒啥經驗,破碎結束之前一點兒沒有察覺,可跟在他身邊兒的慈悲大妖王可是毫不含糊的。
在這個時空完全消散之際,慈悲大妖王呼喝一聲有金光漫射,在他身周形成一個保護罩,其形狀如金色的太陽,然而絕對的不是太陽。
呼喝聲直奔呂清廣的元嬰紫府而去,強灌入其中,而一旦進入就變成尖利的轟鳴。
慈悲大妖王這一聲呼叫就是要喚醒呂清廣,這一次的體悟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要不然慈悲大妖王也不會出聲打斷,任何事兒都不能過頭,體悟也是一樣,更何況,慈悲大妖王從精靈界的分身處已經清楚的呂清廣的狀況,體悟早已經結束,現在是在時空亂流中吸取靈流,這機會那還不多得是麼,壓根兒就沒必要在這裡冒任何的風險。
金光如幕。
慈悲大妖王放出的金光不僅罩住了他也罩住了呂清廣,隔絕開完全崩潰的破碎時空,也隔絕了時空亂流,在虛空中沒有方向的急速飛離,飛離這個不穩定的消散點。
恢復了清醒狀態的呂清廣連同血池,取出的鮮血,最後感覺了一下那徹底消散中的時空,搖頭一歎,隨手拋飛血滴,轉化出血色門戶。同時開放手鐲的待客空間,將慈悲大妖王收了進去,在金光護罩消散之前的瞬間,穿越過血色門戶,離開了這個虛無世界。
崑崙山山腹中,元嬰青年紫府內,妖丹裡的血色門戶才消散開,就在完全相同的地點,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又凝結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血色門戶來。
守在妖丹中的慈悲大妖王分身已經習慣了,並不將注意力放在正凝結而出的血色門戶上,而是警惕著妖丹畫面上的外界有沒有異動。
呂清廣穿出血色門戶後含笑跟盡忠職守的慈悲大妖王分身打了個招呼,笑嘻嘻的放出了慈悲大妖王的分身群來,這個時候的呂清廣已經清清楚楚的了靈力等級的提升,在太古靈族那兒也得到了印證,這讓呂清廣相當的滿意也相當高興,但卻並不能吹散縈繞在呂清廣紫府中的陰霾——為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會聽那坨屎調遣?這一趟出行不僅靈力等級增長還應該得到更多的,特別是對於這一個疑問應該有一個答案了,起碼也用該有線索,但這線索是?是血液凝結出的畫面還是別的?呂清廣拿不準。
總的說來這一趟是收穫頗豐大有斬獲,所以呂清廣笑,但笑得並不酣暢淋漓,因為其中有理不清的亂麻,有看不破的迷霧存在。
慈悲大妖王的分身群也在笑,笑得比呂清廣更透徹,佛臉笑道歡喜歡喜。」蟲子臉笑得變了形,卻並不,發出的笑聲裡就蘊含了要表的的一切——他高興,很高興。
慈悲大妖王一笑,呂清廣反倒是不笑了,本來就不算暢快的笑容微僵,然後逐漸收緊,細小的皺紋兒隨著皮下淺肌肉群的僵直而平滑。
呂清廣平淡的說談不上多大的喜事兒,雖然升級是好事,可也用不著如此喜色,要查證的事情還是一團亂麻,手頭的這線索也不該如何解讀,你也先別忙著歡喜,幫我分析一下,看看突破點該放在那裡的好。」
慈悲大妖王並沒有一摸臉立刻換上另外的表情,甚或帶上假面,不是他做不到,這對慈悲大妖王來說完全是一點兒挑戰意義都不具備的,不過慈悲大妖王是絕對不會如此去做的,玩兒變臉有意思麼?該笑的自可以暢暢快快的去笑,想笑就笑,不過該研究的正事兒也不能耽誤。
身形一晃,那笑得酣暢淋漓的分身依然在原地歡笑,另一組分身從其中分離而出,站到了呂清廣的面前。
佛臉沉靜的抿著嘴不做一言,蟲子臉信心十足的說你想破這個局就來好了,樣都沒問題的,你想做就做,有體悟有提高就行。」
呂清廣一驚,紫府卻迅速的將慈悲大妖王這句話拆開了揉爛了理解透徹了,此言的意思那是說,只要能獲得體悟這裡的事情壓根兒就並不重要。這一點呂清廣要能理解,對於慈悲大妖王來說位面裡的這點兒事兒真的是不具備任何實質性意義的,樣發展都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事兒,那還不是想樣就樣麼。呂清廣能理解慈悲大妖王的觀點,因為他的立場也是差不多的,如今更是達到了太乙金仙的高度,離位面中的芸芸眾生那就更遙遠了,如若不是那助紂為虐的信仰之力差點兒讓窒息,呂清廣怕是也不會把其當回事兒,但就因為這信仰之力能影響到,所以呂清廣覺得必須要認真對待。
同時,呂清廣的紫府分析出慈悲大妖王話裡的另一層意思:只要是他呂清廣自主選擇的事情就能夠從中獲得體悟從而增進修為,不論選擇是,只要是他呂清廣的選擇就行。
如果此言成立,那麼意思可就古怪了,好吧,就算慈悲大妖王對呂清廣有信心,而且非常的有信心,可一個大羅金仙總不能隨口亂說,不說是言出法隨,也差不多得有點兒這意思,不能說了就算了。
「做都有體悟麼?」呂清廣問。
慈悲大妖王真真正正的點頭,蟲子臉以及負責任的態度說只要你去做,只要你投入到裡面而去,任何事情你都應該從中有所收穫,至於多少與優劣就不是我可以猜度的了。」
呂清廣紫府疑雲大起,又問無論我選擇都一樣嗎?」無錯不跳字。
「都一樣,都會有體悟的。」蟲子臉回答,在這句話傳出的同時,佛臉也說道不一樣,各是各的體悟。」
呂清廣聽了紫府疑雲頓時消散大半。慈悲大妖王這兩張臉說的貌似截然相反,但呂清廣的紫府一分析卻能將這話連貫起來構成一個完整的命題,不同的僅僅是命題的兩個方面,是事物的兩極,兩個合在一起就是對立統一。從這個對立統一中可以完整的概括出慈悲大妖王的本意:每一種選擇都會有體悟的,但不同的選擇得到的體悟就會不一樣,如何不一樣又是不可知的,起碼他慈悲大妖王是不,不言而喻,你呂清廣也無法,所以完全沒有必要想那麼多,閉著眼睛一選就萬事大吉了。
然而疑雲卻並未散盡。
呂清廣繼續問為非得我選擇,你幫我選擇的就一定不會有體悟嗎?你確定?」
慈悲大妖王兩張臉都同時陷入沉思,良久之後,佛臉大徹大悟不確定,也許可以有,也許不會有,更可能有卻不好,但也說不定會很好,我不確定,也無法確定。」
呂清廣一陣默然。
風地小聲嘀咕道都太乙金仙了怎的還是如此缺乏主見,的事情本就該拿主意的。」
呂清廣的紫府中原本就已不多的疑雲被風地這話徹底吹散開,一個霸氣的味道慢慢生長出來,只不過,這味道卻是原先的呂清廣並不突出的。要說呂清廣其人,在從進入密道以來表現出來的性格那也是相當的豐富的,這是好話,不好的說法就是缺乏鮮明的個性,或者怕死算一個,其二就得算陽痿了,而霸氣也不能說一點兒沒有,只是以前沒有站到足夠的高度,被風地一刺激,太乙金仙級別的靈力屬性帶有的氣息自然的就激發了因為仙界潛規則而越來越不安分的霸氣,逐漸的攀升上主導位置,在紫府思維決策中開始嶄露頭角。
其實以前霸氣也發過言露過面兒的,只是那都是在特定的機緣之下,又是曇花一現,往往才有那麼一點兒氣象就又由於其他因素的出現而被打壓到了底層不敢出聲了,只有這一回出頭是真正意義上的出頭,已經上升到了紫府思維運轉的中心環節,雖然還遠遠比不上安全的至高無上地位,卻是有了的小山頭,以後能否分庭抗禮就看機緣了。
慈悲大妖王感知到呂清廣這邊兒的變化,那邊兒專司歡樂的分身笑得更加暢快了幾分。
蟲子臉明顯是多了幾許的興奮,說就算是我替你做決定也可以看作是你選擇我替你做選擇,其選擇中依然是有你的選擇在起作用,只是作用少了很多,估計體悟也是會同樣減少的,自然是不如你去直面選擇來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