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又見重生者4
元嬰青年的注意力按呂清廣的要求一直都放在了褚國棟的身上,風地已經斷言這是一個重生者了,所以對他多加關注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只是搜魂的事兒卻是不好做出來的,然而不搜魂知道的情況由太有限,呂清廣覺得自己也該講點兒效率了,這一點應該像長襪子皮皮學學,這個——這個是不是也算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風地很清楚呂清廣的想法,仗著他電影電視看得多,對這個時空瞭解不少,出謀劃策道:「搜魂也不一定非得搜他的魂才能知道他的事兒,一般來說,領導的事兒他的秘術和司機都應該知道不少,而且也能知道其他人對領導的看法,這可不是他本人能清楚地瞭解到的。我建議,搜搜他秘書和司機的魂魄,這樣做既不顯山露水又可以事半功倍,比現在干看著他們胡說八道要強得多。」
談判桌上真沒誰在胡說八道,大家都在說英語,不會的就閉嘴不開口了。
長襪子皮皮船長果決而堅定的否決了王曉郁拖延時間的要求,強勢的推出了自己的方案:「我方樣品的檢驗報告我現在就可以提供給你們,完全可以按照我們的檢驗結果進行下一步的商談,確定交換的比例與數量,以及交貨時間。我現在就可以提交電子文本,你們直接看電子文檔還是按照你們的習慣打印出來都可以。」
褚國棟對這樣強勢的要求很不滿,他手下的隨員立刻就捕捉到了這一點,一位二十來歲的乾瘦型年輕幹部出言道:「你們的結果是你們的,我們必須要以我們做出的結論為依據。」
「哼,」長襪子皮皮船長的隨員也立刻出聲了,「我們可以為我們的結論負責,你們可以去檢驗,如果檢驗結論證明我們的數據有問題我們負全部責任。」
王曉郁是絕不會讓頂牛的情況出現的,妥協道:「先看看報告也好,如果合適就先按照這個談著,同時咱們這邊兒也抓緊時間進行檢驗,檢驗結果出來一對比就行了。提高辦事效率是改革開放中必須要面對的一個課題,在談判中,我們要虛心的學習對方在這方面的長處。」
一個跟班兒立刻掏出閃存來遞過去,說話的水手接過,輕蔑的看了看接口,插在了儀器的串口上。輕按鍵盤,不到半分鐘就拔下閃存交回去。
褚國棟的秘書已經手腳麻利的將筆記本電腦放到了褚國棟和王曉郁之間,電腦早就已經打開了,插上閃存就可以直接調出文檔來。文件的格式居然是txt的,這讓王曉郁鬆了口氣,要是文件拷貝過來打不開又是丟臉的事兒,而且這簡直是太可能了,王曉郁相信如果對方願意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做到這一點。
文件打開,英文的,很長,大略的看了一下,格式很清楚明瞭,開頭是結論,後面是詳細的數據以及測試過程的詳細記錄,非常的精確。
褚國棟也在看,看到對方結論不僅僅是將成分精確到了小數點後十二位,而且還標明了年份,並註明了年份不同的變化趨勢以及折算方式。這樣科學謹慎精益求精的做事態度讓褚國棟震驚,也讓褚國棟發自心底的感動與慚愧,要學習的地方真的是很多呀,差距,這就是差距,不承認是不行的呀
王曉郁卻是沒有那麼多感歎,對於星際海盜的先進他是心裡有準備的,那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這個星球的產物,和他們比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打出來,每個人一份兒,讓大家好好看看。」褚國棟吩咐自己的秘書道,「回頭給市政府也送一份兒,讓他們看看人家是怎麼工作的,是怎樣一個細度。」
秘書一邊兒答應一邊兒先將文檔另存在筆記本電腦裡,然後拔下閃存一路小跑著出去了。
元嬰青年立刻站起來,跟在秘書身後往外走。
會議室裡的人都看到了他的舉動卻沒人出聲,對於這個人的存在都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為什麼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會兒會出去。
秘書一路向外跑去,在商務會所的大堂,將閃存交給總台的服務員,吩咐她打印二十份兒。
一邊兒休息位上一個貌似忠厚的中年人走過來問:「書記上午還出去不?」
「徐師傅,書記在和外商談判,今天上午估計是不會用車了,您現在可以不用在這裡守著,到房間裡休息也可以,在外面去轉一轉也行,有事兒我給你打電話。」秘書對這位司機師傅很是客氣,「中午很可能書記得陪著客人一起,您就自己安排一下吧。」
「行,你忙吧,我就在房間裡看電視,有事兒你給我打電話。」徐師傅笑呵呵的說完轉身往外走。
元嬰青年遠遠的跟在他後面,要搜魂睡覺的人肯定比跑腿兒的人更合適。吊在徐師傅的後面,出了商務會所,往前去,拐進一棟九層的樓房,坐電梯上到四樓,掏出磁卡來打開一個門走了進去。
元嬰青年是跑的樓梯,在徐師傅進門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貼在他背後飄了進去,要是有人看見絕對會當成是白天鬧鬼,可鬼哪有那麼厲害。
徐師傅一進門就被睡著了。
現在被自殺被神經病都不稀奇了,被睡著了還是比較少見的,因為能有本事這樣做的還真是不多,要不然那些失眠的可就有福了。
元嬰青年回手關上門,一揮手將徐師傅扔到床上,然後飄身到床頭,將他的靈魂記憶抽取複製出來。
望著妖丹上閃爍的靈魂記憶,呂清廣吩咐風地:「將與褚國棟有關的都搜索出來,單獨匯總一下,其他沒有多大意思的就不用傳給我了。」
大羅金仙的關注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承受的。
風地非常的興奮,這個活兒他發自心底的喜愛,干一行愛一行才能幹好這一行,即使是偷窺行當也是一樣。
最先送入呂清廣紫府中的是一條信息,是徐師傅聽來的,記憶深刻,卻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在褚國棟面前提起,越是要對人隱瞞就越是記得清楚,這個信息在他腦袋中佔了很重的比例。
信息的內容就一句話:蛀蟲,國家棟樑上的蛀蟲。
這倒是和褚國棟名字很般配,褚與蛀同音,只是音調不同,而這裡的方言在這兩字上的讀音更是接近,幾乎是沒有什麼分別的。這好像就是一個關於褚國棟名字的小玩笑,但這個信息裡涵蓋的強大怨念卻不是那麼簡單的,那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形成的,是很多很多的人的怨恨加在一起才能最終形成這樣一個怨念的。
緊接著,第二個信息緊跟著送了過來。
信息的內容與第一個剛好相反:國棟書記是個好領導,不貪不佔一心一意辦實事兒。這裡有徐師傅自己的意念,但更多的都是別人的,是與他接觸的其他人傳遞出來的,從這些意念中可以感覺到真誠,即使不是百分之百但也多數都是發自真心,發自肺腑。
兩個信息居然是完全矛盾的,真是太有意思了,呂清廣很感興趣,可以說這個重生者讓他產生出超過劉駿超過陳宇的濃厚興致,這個人的靈魂克隆體不僅是重生,而且性格還這樣複雜,做的事兒也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判,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物,從這樣的人身上可以感受到更多的東西更豐富的內容。
好人是單薄的,壞人也是單薄的,矛盾重重的人才是豐富多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