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見自己3
光明一閃即逝,灰色也不見了,所有的聲音都沉寂了。求道之人呂清廣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大羅金仙呂清廣還記得那時自己的混亂與緊張,記得在不久以後就要用血液鋪墊出通向未來的門戶,而這時的血液已經具備了那神奇的能力,就如同風地說的,這的確是一個價值無以復加的寶庫,每一滴鮮血對自己來說都是非常寶貴的,而更難能可貴的是**還在的另一個自己完全可以源源不斷的再生出新鮮血液來。
「抽血?」呂清廣拿不定主意,這樣做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可沒有被抽血的記憶,身上也麼有傷疤,連一個針眼兒都沒有呀這樣做會不會改變自己的道路呢?
「抽血?不。」風地堅定果決的說,「抽血能抽多少?連這一次來到這裡的成本你都收不回來,那個罈子的百分之一的量就能斷送了另一個你的小命,那個你太脆弱了。雖然也是你可身體太弱小,根本沒有能力提供多少血液,一次不行,幾次也不行。這可不是一個好辦法。」
呂清廣點頭同意,以後需要的血液可能會更多,抽能抽多點兒。
風地像一個大反派一樣幽幽的說:「要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行,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得將他帶走。」
呂清廣搖頭道:「不行,他有他的軌跡,那是我前進的腳步。」
「我想這並不會耽誤你的,」風地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有是時間的小竅門兒,你不要忘了,不論我們將這個你帶走多久,只要以後再將他送回到這個時空,對於這裡的時間不過是轉瞬間而已,一個小小的停頓而已。」
呂清廣大驚,這個時刻他還可以清晰的記起當時的感受,薩那與永恆,准瞬間千年萬年億年的光陰流逝。那感覺就如同在幻境之中,而又那麼真實,那麼實實在在,一直以來呂清廣都以為那只是一種感覺一種意象,直到這一刻,直到風地說出這番話他才知道那都是實實在在的,是千真萬確的,而自己帶走自己自己圈養自己自己壓搾自己也是實實在在的。
不理會呂清廣的反應,風地興致勃勃的說著:「上次給慈悲大妖王趕製出來的空間還沒有用過,稍微改變一下用來裝載你的另一個備份是完全被有問題的,放心,一切我們太古靈族都會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聚靈陣是必不可少的,還有時空凝固的陣法,還有別的,哦,當然,手鐲空間裡那些藥材這一次倒是派上了用場。不用煉丹,是的,丹藥太猛了一點兒,我們得循序漸進得安穩著點兒,好歹這也是你不是。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我們太古靈族可以直接抽取藥材的靈氣,從一絲一縷開始,一點一點兒的加量。所以一開始的產血量也不會多的,不過我相信還是會夠得上你的用量的,而且我們還得保證身體不被過渡的改造,不能超出現在的太遠了不是嗎?當然,這也不是問題,精度控制可是我們太古靈族的強項,你盡可以放心。」
這一刻呂清廣一下子就明白為什麼自己以前吃了那麼多的丹藥都不會爆體而亡了,這都是拜託了太古靈族的福,身體經過他們的折騰以後對藥物與靈氣都有相當強的適應性與免疫力了。
「怎麼樣?」風地得意洋洋的催促道,「你沒有意見吧?。」
呂清廣某某點頭,既然事情注定會是這樣就讓它來吧,而且新鮮的血液也的確是自己不可缺少的。
「丫既然你同意,那就一切都沒有問題了。」風地興高采烈的說著。
呂清廣卻從風地的話語中隱隱的聽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輕快,問:「難道必須我同意嗎?。」
「這是你的事兒,當然得你自己拿主意。」風地坦然的回答道,即使他說的是謊言呂清廣也不一定能聽得出來,或者說風地相信自己一定能騙得了呂清廣。
不等呂清廣在說什麼,手鐲空間已經與坐倒在黑暗之中,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求道之人呂清廣,緊密而且是全方位的連接在了一起。一片灰色的靈力光霧罩住了求道之人呂清廣,將他包裹起來,帶入了手鐲空間。
大羅金仙呂清廣也不再猶豫,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那血色門戶也在不住的消散,再耽擱怕時間都不夠了,飛身而起,從門中鑽了過去,回到妖丹之中。
慈悲大妖王正緊張的看著逐漸變得黯淡的血色門戶,見到呂清廣平安歸來鬆了口氣,也不問呂清廣到哪裡去了,安靜的繼續警戒著外面的動靜。
片刻之後,血色門戶消散開去,化為無形。
呂清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再次回到那個原初的時刻,不知道被當成造血機器的另一個自己何時才能解脫,但那一天總會到來的,因為呂清廣還記得,記得那個時刻到來的時候。
那一刻。光一下子失去了,同時求道之人呂清廣回到了當下。黑暗好像和以前不同了—雖然還是黑暗,但卻有了色彩。求道之人呂清廣悲哀的在黑暗中回憶,回憶,回憶……
很久以後,他將回憶起他睡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他睡著了於是就做了夢,夢見自己。在夢中他不再是求道之人呂清廣而是其他呂清廣,很奇怪,不是求道之人的呂清廣還是呂清廣。夢到這裡呂清廣笑了而回憶自己曾經夢境的求道之人呂清廣卻哭了。笑出來的淚水和哭出來的淚水滾到了一起然後落進了嘴裡。
笑出來的淚水是鹹的,哭出來的淚水也是鹹的。
鹹鹹的淚水落在嘴裡是很不舒服的,於是他醒了。
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是很久之後。
從夢中醒來的地點是那很久以前的事。
從夢中醒來的人還是不是做夢的人就連當事人自己也說不清,當時當地也沒發現旁觀者。可能有過路的沒有被注意到,話又說回來了,誰會去在意那些過路的呢。
從夢中醒來的記憶開始了斷裂和重寫。
從夢中醒來的幻覺呢?那還是幻覺嗎?
只是那一天的到來對於求道之人呂清廣來說是瞬間之後,而已經是大羅金仙了的呂清廣卻知道對於現在的自己很有可能那並不比永恆少一天。在自己還需要血液的神通的時候怕都難以將自己神通的載體割捨掉,血液,沒有了血液自己還能有什麼別的可以依靠嗎?
將紛亂的念頭收起來,呂清廣問慈悲大妖王:「我搞這些舉動外面有沒有感覺?會不會被別人發現了?」
慈悲大妖王用力的搖搖頭,堅定的回答道:「一點兒異狀都沒有流露出去,在妖丹中還能感覺出一點兒靈力波動,卻並不強烈,很平淡,在魔核處就基本沒啥了,到了紫府那兒就一點兒都沒有了,外面兒就更不消說。不是我誇口,就算是太乙金仙來我要是覺不到的太乙金仙也不可能感應到。」
對於慈悲大妖王的話呂清廣是信任的,而且慈悲大妖王也比太乙金仙差不了多少一點兒了,他說這話倒真不是吹牛。
既然外界不會感應到血色門戶,呂清廣的膽子就大多了,在血液供給解決之後就可以大量的做練習了,現在確是不用急於一時,因為這一趟將存量用了快有一小半兒的了,剩下的血要作為應急用,要是近期遇上緊急情況沒有了血那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