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發展3
莊和善這樣的老鬼豈會不知陳宇是什麼意思，但他卻笑笑並不說破，這樣做對他沒有一點兒妨害，或者說這樣做正是他所需要的。不論是他莊和善還是長襪子皮皮船長都不可能等著綠色硅業發展起來然後再訂貨取貨，不說他們可不可能有這個時間等待，就是能等也絕不等。綠不綠色的更是與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次離開下次還再來這個位面不來了都是兩說，污染不污染的和他們沒關係。再說了，他們也沒有打算賣貨，什麼訂貨取貨之類的統統的與他們扯不上一點兒關係。他們是誰？是星際海盜，不是小商人。
看莊和善沒有任何發對的意思，莫衛東用膝蓋碰碰莊有德的大腿，示意他說話，不管星際海盜是怎樣的存在，莫衛東知道一切外來的勢力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在莫家是有這樣的家規的。如果一旦正面對上，對方正式提出要求可就不好推脫了，如果在這時候能將自己一夥兒摘出來，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太叔祖，」莊有德心裡想的卻是比較多一些，從帶上輔腦之後，想法就更多了。「您老能不能給孩兒們透露一下，他們打算用什麼來換硅結晶？」有這個想法是很正常的，跨位面的交易有貨幣是不恰當的，而雙方又不是一個勢力架構之下的分支，不可能有內部結算的機制，雖然對方很強勢，可對方手裡的垃圾到自己這兒說不定也是天價的寶貝，要是那樣可也不能讓別人撿了便宜，不行就還得插一道手。
「哎，」莊和善對莊有德想什麼很清楚，雖然是歎氣卻也是很和善的，「你覺得呢？」
莊有德微愣，在他頭腦中也早就隱隱覺得對方很可能是吃霸王餐的，只是還捨不得放棄最後的希望：「聽傳聞，星際海盜是最講信譽最在意交易的信條的，不知道這個傳聞是不是有誤？」
「沒錯。」莊和善點頭，「你說的沒錯。」
莊有德更不解了，睜大著眼睛，目光中詢問之意溢於言表。
陳宇和莫衛東根本不知道莊有德在說什麼，心裡乾著急臉上卻是一片平靜，並不出言干擾。
莊和善搖頭歎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了，想得太理所當然了。信譽也好交易的信條也罷，那是只有在雙方基本上對等的情況才會出現的，你覺得你們對等嗎？。」
「我知道不對等，」莊有德豈是那麼無知，只是他覺得不對等也有不對等的好處，「對等的交易是不考慮的，這個沒有任何的可能性，我明白。即使是不對等，那總不會什麼都不給吧？這裡可不是劫掠區，星際海盜也不能亂來不是。」
莊有德說得不錯，在實驗位面中，任何勢力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肆意胡為，這個光伏位面系列更是廣受矚目，這是莊純孝從范賈山莊聽來的，范賈山莊在這個位面系列也不敢太過分，上次來捕捉玄水鱉都是悄悄摸摸的。而且，在動手捕捉之前，事先就由位面裡的莊家後人出面將山頭都劃入家族勢力範圍，並養了一年多兩年才下手。這樣一來，從道理上也站住了腳，這是自家養的，自家捕撈就與外人無關了。
至於說動手的時候殺了一批山民，這倒是無所謂的。
「嗯，好小子，知道的還不少。」莊和善點著頭說，「的確，交易絕對會有的，在實驗位面中該守的規矩都得守。給東西是一定會給的，以物易物嘛，而且是給比較珍惜的物質。」
這下莊有德更不解了，盯著莊和善等他的下文。
莊和善小買了個關子，喝了一杯冷卻的茶水才說：「從法理上講，交易絕對會是公平的，主意，這是法理上的公平。我知道你們是要將事兒壓在別人頭上，但好處卻不想錯過的。對不對？這樣想是沒錯，但有這樣的好事兒嗎？。」
「這不是有您嗎」莊有德笑著裝模作樣的給莊和善錘錘腿。
「有我你們不至於倒霉，」莊和善毫不客氣的接受了莊有德的慇勤，「但要異想天開卻是不可能的。給你們透個底兒吧，根據以往在實驗位面地球站的經驗，長襪子皮皮船長在總結經驗教訓之後發現最合理的交易物質是氦。地球上氦是分佈稀少非常稀少的，其他星球上卻相當的豐富，是構成位面世界的第二大元素。而硅則相反，用氦交換硅是最有利可圖的。」
「氦什麼價？」莊有德回頭問陳宇和莫衛東，可他們倆也不知道具體價格，只知道不便宜。莊有德也知道氦不便宜，覺得這交易說不定還真是有利可圖的，「太叔祖，這活兒未必沒有利潤吧？。」
「看起來絕對是公平的，起碼在法理上是公平的。」莊和善笑著解釋，「所以你覺得有利可圖是一點兒錯也沒有的，看起來的確是這樣。但這是地球站，所以交易是要按照地球上氦和硅的比例來計算價值比的，在等價計算之後你們就會發現所有的好處就已經都不見了。而且在交易的時候長襪子皮皮船長會強行要求按照體積交易，明白嗎？體積，在常溫而且是票准氣壓下的體積。」
「常溫？標準大氣壓？」陳宇念叨了一遍，突然醒悟過來，叫道，「在這種情況下氦是氣體，比空氣還輕，與硅結晶比起來密度簡直太那啥了」
「這還不是重點，」莊和善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般繼續說，「因為我們這個飛船是使用氦-3做常規能源的，氦-3是一種清潔、安全和高效率的核融合發電燃料。但單獨使用氦-3是理想化的，我們使用的是氘加氦-3，以氦-3為絕對的主體。但是，眾所周知，氘+氦3-》氦4+質子的反應。質子帶正電，所以會被限制在電磁場內，不會四處亂轟炸周圍的材質，氘、氦3和氦4也都是無輻射的物質，所以看起來很乾淨。可惜的是，因為氘-氦3反應的溫度比反應高，所以做為氘-氦3反應原料的氘會有一部份自行先進行融合，放出中子。這個比例可以控制在幾個百分點之內，但卻不能完全根除，氘將會產生出氚，量不大，不過氚可是氚是放射性的。」
莊有德靜靜的聽完，卻沒反應過來這有什麼問題。
陳宇上一輩子是學理科的，雖然這一輩子沒有學習但這點兒基礎知識還沒有全忘記，驚呼一聲：「尻，最終得到的不多點兒的氦還是被放射性污染了的」
莊有德早就想到對方會用垃圾來換硅結晶，但沒想到居然會用核垃圾，這也太那啥了吧
莊和善溫和的一笑，風輕雲淡的說：「氚的半衰期只有12年，和核分裂原料動軋數百萬年的半衰期相比，對環境來說是安全很多。如果他們有環保意識，將到手的氦處理一下，或者放個十二年再拿出來用，那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
「絲。」莫衛東和陳宇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放十二年再拿出來，別的不說，這資金佔用的成本有多高，任何公司都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兒。而含有核輻射的氦氣根本就不可能出口，要使用也只能是在國內使用，要是一旦被曝光，這可是特大的事故，要是再戴上人為兩字就更要命了。
莊有德、陳宇、莫衛東三人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這個山芋到底有多燙手，要不是有莊和善告知，被這幫海盜玩兒了還得替他們擦屁股，一個不好自己就全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