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再見皮皮3
科技越是發達的位面裡對高純度硅的依賴也就越強,價格自然是跟著往上直線飆升,而硅丰度高的星球幾乎都是適合人類生存的,這樣的星球必須要以移民為主,資源性開發受到的局限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所以,就算穿越位面直接運送沙子回去都不會虧損,只是那樣做沒啥利潤而已,這樣的事兒長襪子皮皮船長是不會去做的,她時時刻刻都牢記著自己是一個海盜,追求的就是暴利。
只有暴利才是吸引海盜的,而作為一個海盜,榮譽感也使得海盜們蔑視一切平價的交易。
長襪子皮皮船長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來早了,而且好像還早得有點過頭,心裡不高興,嘟著嘴生氣,可又沒辦法,一次穿越可是成本不低,不撈足了絕對不行。所謂賊不走空,海盜更是不能跑空趟子,哪怕是強搶也要弄一船貨回去。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一直在一邊兒靜靜的看著,老郎神都忘了自己被羈押的身份,也伸著脖兒看起了熱鬧,演戲的經常被八卦但本身也喜歡八卦,有熱鬧豈能不看。
元嬰青年站在另一旁一動不動,那邊兒也不是瞎子,你看人家熱鬧也沒徵求過是否同意,看一眼就走也罷,站在那兒看個沒完沒了就過分了。如果被看的有事兒在忙碌或者心情很好,看也就看了,一般不會追究,被圍觀也是公眾人物才有的權利,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隨隨便便被圍觀的。可要是遇上心情不好又無所事事的主兒,那就不妙了,很有可能將怒火都發洩到圍觀者頭上,一般來說,圍觀別人的都是群眾,屬於天生適合當出氣包的種類。
莊和善早就知道元嬰青年傻呆呆的站在那裡,只是他沒有太過注意,被穿越飛船嚇傻了的又不是沒見過。這會兒知道來早了得等,怕還要等相當長的時間,弄不好就夠上歷史時期了,而長襪子皮皮船長的臉色又陰沉得怕人,就想著找個受氣包來給船長出出氣,要不然說不准這火氣會不會發洩到自己身上。可莊和善畢竟是東遊西逛了無數位面的老油子了,做事兒相當的沉穩,在禍水東移之前先問莊有德:「那邊兒那是個什麼人?」這一次他吸取經驗教訓沒有用漢語。
這話讓本來處於喜悅之中的莊有德一縮脖子,看看莊和善,卻又有了幾分依仗,小聲的用英語說:「那是一個怪物,看似元嬰期,卻身手了得,連我家老祖宗都不是對手。不知太叔祖的修為如何,可是比我家老祖宗還高強幾分吧?。」
莊和善的修為也是稀鬆平常,比莊純孝還略有不如,剛好進入合體期,還是靠穿越與各個位面跑單幫積累的資源在家族中換取丹藥強行提升的,論起真功夫來還真不夠看,只是在位面裡真動手的沒幾個,就算是做海盜也是一樣,並不是靠打鬥的,而且現在都是高科技了,還有誰靠身手撈世界的。可真遇上身手了得的也是心裡發楚,對自己的謹慎小心頗為自得,幸虧著問了這麼一句,要不然很可能冒冒失失的就吃了眼前虧了。也不回答莊有德的問題,將這個話題點過不提,彷彿那位元嬰青年已經變成透明人或者不存在了一樣。
「呃,這個麼,」莊和善東張西望一陣,問,「有德,你看找個什麼地方往我們把飛船停放好,放在這兒不是個事兒,太礙眼了,對你沒好處。」
這個轉移話題的技巧確是高妙,用的這個新題目也是當務之急,莊有德也跟著到處看了一圈兒,卻還真沒什麼好地方可以放得下這個五十多米長二十米左右寬的大傢伙。心裡思索一陣,試探著說:「要是停在湖邊兒也行,說是新近進口回來的氣墊船怕是不會有多少人懷疑,看著也像。再不就是用彩條布將它給蓋上,倉庫裡應該還有不少的彩條布,估計夠用了,只是工人找來怕更增加洩密的危害。停在屋裡是最好,可沒那麼大的地方不是,飛機庫倒是可以,卻在湖另一頭呢,這邊兒沒有,現修一個也來不及呀。」
莊和善扭臉徵詢的看向長襪子皮皮船長,從船長的臉色可以看出她沒有開動飛船換個地方的打算,權衡了一下,回答說:「算了,就放這兒吧,也不用彩條布了,別讓人到這兒來就行。」
「那行,」莊有德點頭,「我就說是新來的劇組在搭佈景,就算有人遠遠看到了也不會疑心的。」
別人起不起疑心不好說,這會兒呂清廣倒是起了疑心了。他記得長襪子皮皮是要來華夏不假,但她的目的不是用蘿蔔價買稀土麼,而且還是到了這兒現找塊地拔蘿蔔。到了華夏了,不趕緊去拔蘿蔔怎麼又瞄上硅結晶了呢?
「咱們過去看看,」呂清廣對慈悲大妖王說,「那丫頭我以前見過,看她來這兒是玩兒什麼花樣呢。」
到哪兒去,看什麼,慈悲大妖王都沒意見,只要呂清廣提出來他都接受,只是看著老郎神問:「這神怎麼辦,你還玩兒不玩兒了?」
呂清廣也跟著看去,看到老郎神一皺眉,的確,這個神還沒來得及玩兒呢,而且呂清廣也不會玩兒神,一個神該怎麼玩兒呢?
玩兒一個神哪是那麼簡單的,這可是技術活兒。而相應的技術呂清廣又不具備,可就這麼將老郎神放走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太可惜了。於是問慈悲大妖王:「要不站麼帶著他。」可一想,這也是不行的,讓他進到妖丹裡面絕對不可以,直接由元嬰青年帶著又太誇張,哪有元嬰期就提溜著神玩兒的,太惹眼了。不待慈悲大妖王搭話,呂清廣自己就否定了這個主意,「不行,不能帶著他。可也不能就這麼放他走了呀。」
既然呂清廣指出了方向,在具體問題上慈悲大妖王也不怕提點兒建設性意見。「反了他也無所謂,等你需要的時候抓回來就行了,像這種沒離開過位面的小神,你就是放他走,讓他逃,他能逃到哪兒。大不了再給他身上做個記號,便於發現就足夠保險不會搞丟了。」
呂清廣一聽大喜,立刻就又從善如流了。
做記號同樣不能用元嬰青年的靈力,用金仙級魔族的魔力更合適,既牢靠又不惹眼。當然,慈悲大妖王這樣選擇也不排除正處於對魔法學習的熱衷期的影響,不過這沒關係。
突然得遇大赦,老郎神沒醒過味來,但看對方甚有誠意,而且不管不顧就掉頭離開,看了一眼穿越飛船,知道是這個新人頂替了自己,欣慰與慶幸的同時也莫名的泛起一絲酸楚,低吟著:「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還是果斷的消隱身形飄然離去。
元嬰青年慢慢走向穿越飛船,圍著它轉了半圈兒,看了看稀奇,然後徑直走向長襪子皮皮。
來到長襪子皮皮船長面前,元嬰青年站住腳。長襪子皮皮他們三個都盯著元嬰青年看他要幹什麼,而元嬰青年卻什麼都沒做,只是站著。
呂清廣很想問長襪子皮皮她為什麼不去拔蘿蔔,但這樣問又很不合情理,在南極亞拉的時候,見到長襪子皮皮大多都是通過靈識束,直接面對面不多,而且提起南極亞拉也很容易暴露身份。對於魔族和魔族後裔,呂清廣是有戒心的,上一次被轟殺得粉身碎骨可就是在魔族的地盤兒,出手的也有大部分是魔族。有可能在魔族面前暴露身份的事兒,呂清廣都列為了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