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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六章老郎神3 文 / 半了散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老郎神3

    對於老郎神的端正態度慈悲大妖王還是滿意的,態度是最關鍵的,有了好的態度就算是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剩下的不外乎就是刑訊逼供了,這個活兒呂清廣外行但慈悲大妖王卻是比較拿手的,而且品種齊全花樣百出,還能根據每個不同對像為其量身打造。

    元嬰青年轉悠到老郎神的側面,抽了他後腦勺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問道:「再問你一遍,你是什麼時候成神的?」

    「不知道,」老郎神縮著脖子規規矩矩的回答道,「我是真不知道。」

    「他是不是還不老實?」呂清廣覺得這個答案和上一次那個說法雖然完全不同,但內裡卻沒啥區別,覺得這是老郎神還在負偶頑抗。

    慈悲大妖王要見多識廣些,笑道:「我看他說的是實話,不知道的可能性也大,信仰之力也罷,香火傳承也罷,都不是一天兩天行程的,有可能在初期的一個很長時間段裡他都是稀里糊塗的,就像是嬰兒時期一樣。成神那過程有快有慢,在成神前又厲害的也有啥也不是的,要是成神前就有修為,那當然能記得住,估計他成神前就是一個糊塗蛋,說不定是個凡人的魂魄滯留在這兒,受了香火成的神。也有可能就是什麼都不是,完全是香火造就出來的,對起初的事兒糊塗點兒也是正常的,特別是他這樣沒啥能耐的小神。」

    元嬰適時的問道:「你記得最初的事兒是什麼時候的?」

    老郎神思索一陣,苦著臉回答:「不是我不說老實話,您老問的這事兒我真是沒個準譜兒。從最初隱隱約約的有點印象到逐漸記得些片段,這中間百八十年,我也搞不清那件事兒是合您要求的,不敢亂說呀。」

    元嬰圍著他已經轉了兩圈了,在老郎神背後停下,混不在意的說:「沒事兒,准不准的我有數,你只管說就行,別的我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老郎神聽這話渾身一哆嗦,小心翼翼的說:「記得比較清楚的是三四百年內的事兒,真完全記得的又是這之後五六十年之後的事兒了。那時候,我記得……」

    「打住,」元嬰喝道,「具體的事兒,沒問你就不要囉囉嗦嗦的。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沒問你就把嘴給我閉好了,明白嗎?。」

    老郎神立刻唱了個諾:「喳。」

    呂清廣搖搖頭,「這個神是有點兒神。」

    元嬰繼續問道:「你是在哪兒成神的?」

    這一次老郎神聰明了,恰如其分的回答道:「具體地點是哪兒不確定,京城、江南、兩廣、川陝各地都常去,一開始是身不由己,哪兒有祭奠就去哪兒。後來慢慢就有了控制,基本上與記事兒的時間一致。」

    慈悲大妖王暗自點頭,對呂清廣說:「要是他沒說謊,這應該是一個野生的本地神詆,不是神界譜繫上正統的神。要真是這樣就更好了,任由咋欺負都沒事兒,沒人管的。」

    呂清廣恍然,笑道:「你顛來倒去問這兩個問題原來是這個原因,你是要確定他是不是沒有組織的麼?」

    「欺負一下低級的小神不是啥大事兒,」慈悲大妖王解釋道,「但要是有組織的多少就有些禁忌,做事兒不能太過了,要不然惹了小的老的就出來了。對於沒組織的神當然無所顧忌,想這麼玩兒都由著咱們了。你想怎麼玩兒?」

    怎麼玩兒一個神呢?這對呂清廣來說是一個全新的課題。呂清廣沒個准主意,只能將皮球踢回去,反問道:「那你想怎麼玩兒?」

    要是在平時,慈悲大妖王有的是花樣可以玩到過癮,可現在不行,他心裡清楚,現在不是由著自己性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時刻,說不定還能有多久就會到那個節骨眼了,目前擺在第一位的工作重心是要盡快讓呂清廣得到體悟,其他都都得為這個目標讓路。體悟,一切為了體悟,只有得到體悟,甚至是接二連三的體悟,呂清廣才能不斷的提高,才會在關鍵時候救自己一命,才有救自己一命的實力。

    說句不誇張的話,慈悲大妖王比呂清廣更在意更著急呂清廣修為等級的提高。

    這話是實實在在的實話,只是聽起來有點兒怪,讓聽者立刻聯想到另一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慈悲大妖王不是太監,他只是雌雄同體而已。

    情景陷入尷尬的窘境。呂清廣無話可說,因為他真沒主意。慈悲大妖王也無話可說,雖然他有主意卻是不能說,因為他不願意誤導呂清廣,該怎麼去尋找體悟得呂清廣自己拿主意,他越庖代廚算怎麼回事兒。關鍵是慈悲大妖王對自己一點兒信心都沒有,對於怎麼才能讓呂清廣得到體悟,他完全不清楚,他知道的只有一點,用他慈悲大妖王的辦法是肯定不會有效的。老郎神倒是想說話,但是他不敢,因為他被打怕了。

    一頓打雖然傷得老郎神不輕,但老郎神恢復起來卻是極快的。這一方面是由於慈悲大妖王沒有使用法術,套換成凡人的說法,老郎神這是只受了點兒皮外傷,既沒有內傷也沒有傷筋動骨,雖然皮開肉綻,卻是不礙事的。而那層外皮卻是老郎神為數不多的一點兒規則之力所管轄之下的,別人的還不太行,自己的形態卻是可以自由變換的,演戲麼,那臉面豈有不收拾的,成了神了,臉面上的傷說恢復就能恢復。同樣,說讓傷勢留著就能留著,就算沒傷也能平白無故的生出傷痕來。演員當然是需要化妝師來完成這一過程的,但老郎神卻是用不著,化妝師也是梨園行不是,也得服他老郎神管,起碼老郎神是這麼認為的,至於化妝師買不買賬就不好說了。

    老郎神完全可以瞬間就將傷痕全都抹去,但他卻沒有這樣做,他害怕,怕才恢復了白白淨淨的一張臉,立刻就又被打成大花臉。變臉倒是很快,但挨打的痛楚卻是老郎神不願意再次品嚐的,那可真是太痛了。

    除了痛還有屈辱,與疼痛伴生的屈辱加深了疼痛帶給老郎神的傷害,這傷害不僅是外在的還是內在的。

    老郎神很憋屈,卻不是第一次受憋屈了,對於在強勢力量下生存他已經有足夠的經驗了,只要不當自己是一回事兒,那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只是現在老郎神還沒有摸透對方的脾氣,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投其所好的渠道,到那時,處境就能得到改觀,甚至對自己也許能有好處,也許自己的地位能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老郎神已經打好了做戲的準備,只是拿不準唱那一出,唱對了自然沒問題了,要是演砸了——後果也很嚴重,這讓老郎神遲遲下不了決心。

    兩個大羅金仙一個神,大家都不說話,各自思索著,他們的思維運算速度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但他們想的問題也更寬泛,涉及的變數更多,與人類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以至於好像反應比人還慢一樣。

    就在這靜默的對立中,時間點點滴滴的溜去,夜深了,星星亮了起來,月亮也出來了。夜風逐漸變涼,但這點兒溫度也就讓凡人生一些雞皮疙瘩不說大羅金仙和神,就算在湖畔觀望的莊有德都一點兒不在乎。

    突然,微波蕩漾的湖面突然波動起來,這波動來自湖的上空,而且越來越激烈,但範圍卻神奇的局限在百十來米半徑的一個球形之內,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虛空中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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