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小胖10
吃晚飯的時候,招待所餐廳的餐桌已經搬了一半兒多到靠外的一間小一點兒的車間,這裡被劃為了餐廳加休息室,明天乒乓球和檯球桌子就到位。這些不用從玉蘭市運來,從鳳都市就能買到,鳳都市也是陳宇的地盤兒,自然有信得過的手下去辦就是了。
比起玉蘭市的實驗室,這裡的條件要好得多,有當兵的在外面站崗,小胖的人和實驗室的人也不那麼對立了,晚餐時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元嬰青年沒有和別人一樣去小車間用餐,劉駿已經習慣元嬰青年從不吃飯這件事兒了,而且還不喝水,這樣最大的好處除了省錢以外就是不用上廁所,剛好這排平房的房間都是沒有獨立衛生間的。
平房所有房間的鑰匙現在都插在鎖頭上,元嬰青年沒有去把鑰匙,他推開門走進去,順手戴上了房門,鑰匙就留在了門外,如果有他不願意讓其進入的生命體闖進來,有沒有鑰匙都無所謂。
外間是一個客廳,已經擺上了沙發,裡間是臥室,放了一張賓館用的大床,和一張寫字檯一把椅子,連窗簾兒都是新掛上去的,賓館式的三層窗簾兒在沒有窗簾盒的天花板突兀的生了根,看上去怪模怪樣的。元嬰青年走到床邊兒,坐下去,也不脫鞋就盤腿擺了個打坐的姿態。作為一個元嬰期修真者,哪怕是被慈悲大妖王控制也是需要盡量爭取一切可能修煉的,一旦要使用法術調動的可是他的靈力,沒有靈力就得慈悲大妖王來醍醐灌頂了,所以修煉是必須的。而元嬰青年一進入修煉慈悲大妖王就處於了半放假狀態,只需要通過元嬰青年的靈識監控著外界的動態就行,這是最不費神兒的。
風地繼續和呂清廣一起分享小胖的靈魂記憶。
小胖心裡又是激動又是緊張,剛想要表一下態,還沒有想到說什麼,就先感到尿急,夾著腿忍住,卻越是想忍住尿意越是急迫難耐,沒辦法只好對劉駿說了聲:「我尿一個先。」撒腿就往廁所跑。
這確實是一泡大尿,尿了老長時間,等他回來的時候人已經都散了,只有劉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他。
小胖沒搞明白,愣愣的問:「他們人都哪去了?不會是去打架了吧?也不等等我。」
「等你,」劉駿笑嘻嘻的逗他,「等你來打前鋒?」
小胖知道自己的份量,對著劉駿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實實在在的說:「等我來看個熱鬧也好呀。」
「放心,有熱鬧不會少了你。」劉駿站起來,一邊兒推著小胖往外走一邊兒說,「他們都去打探一下情況,沒搞清楚以前先不急著動手,咱們先玩兒著等他們回來再商量。」
小胖問:「玩兒什麼?」
「還能玩兒什麼,」劉駿從褲袋裡抓出一把遊戲幣來,說,「你平時來這兒玩什麼現在就玩兒什麼。」
外面大廳裡也是空無一人,捲簾門都已經拉了下來,門上的小門兒還是開著的,小胖的幾個學生小弟在小門兒外面往裡張望,見到小胖和劉駿就都擠了進來。
小胖和劉駿看到人進來了就停住腳,小胖叫道:「走最後的關門。」
最後一位聽話的回身把小門關上。一群半大孩子呼呼啦啦的往後面跑去,這裡他們都是常來的,比劉駿熟悉,性急的就跑到了前面去了。過了衛生間有一個鐵質的小樓梯,下了樓梯就是地下室,這裡通風可不怎麼好,空氣中飄著霉味兒和尿騷味兒以及電器的焦味兒。
跑在前面的已經先開了燈,昏黃的燈光下,不大的地下室裡堆了不少的電子遊戲機,大部分都緊密的堆在一起,只有最前面的一排可以玩兒。十來可半大孩子興奮的趕緊拉過插線板,接通電源,然後圍在小胖跟前等他發放遊戲幣,以往都是這樣的一個過程,但這一次卻出現了例外。遊戲幣並不在小胖身上而是在劉駿那兒。劉駿可不想少了小胖的面子,自己拉著褲兜兒,撐開了等小胖抓遊戲幣分給眾人。
因為地方有限,這一排對著外面的遊戲機只有六台,大家只能輪著玩兒,但這非但沒有降低大傢伙兒的興致,反而有了比較和激勵的作用。
劉駿是第一次來,以前上小學不是在這個方向,放學沒有和小胖一起來過這裡。他先看了一遍,有翻牌機、老虎機、三國誌、街頭霸王、雷龍這麼幾種,劉駿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將遊戲幣都交給小胖就退到樓上去。
今天小胖也像是一下子長大了,對著平時津津樂道愛不釋手的遊戲機一點兒都不來電,把遊戲幣都分給夥伴們自己跟著劉駿的後面也上去了。
劉駿對小胖的表現很滿意,笑著和他勾肩搭背的一起進了青皮的房間,在破沙發上坐下來。
小胖心裡不太存得住事兒,一坐下就急不可耐的問:「等會他們回來以後咋辦?是不是要開戰?咱們能打贏嗎?。」
劉駿淡定從容的微微一笑說:「不用擔心,等他們都回來了再看,總是有辦法應對的。」
小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穩得住,但激動的心依然是砰砰亂跳,坐立不安,哪裡是穩得住的樣子。這也那怪他,畢竟才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心理承受能力還沒有鍛煉出來,又不是重生者,不是說穩住就能穩住的。小胖想要說點兒有用的話幫幫劉駿,但一腦子的漿糊,念頭紛亂冗長但卻沒有一點兒有用的東西,有熱血江湖的衝動、有稱霸一方的渴望、有對未知敵人的畏懼與痛恨、有莫名其妙的激動與緊張,想著小馬哥的大風衣,特別是穿風衣時的超級瀟灑,想著螃蟹哥得義氣與斷了手筋的手,想著狼牙山五壯士其實還有活著的倖存者,想起陳浩南曾經說過,我相信我的兄弟是做錯事,不是做壞事,我替你扛。而山雞擲地有聲的說,不管我是不是洪興的人,陳浩南永遠是我老大,想著晚上回去***嘮嘮叨叨,想著……
沒過了多久,捲簾門外就傳來敲門聲,小胖跑過去開了門,等門都打開了才想起應該先問問是誰,要是敵人怎麼辦?但現在已經晚了。好在進來的都是這裡跟青皮一夥兒的混子。
青皮回來得要晚些,但不是最晚回來的,他和其他混子匯總了一下情況,然後進裡面兒,沮喪的對劉駿說:「這次的事兒有點兒麻煩了,那個張揚是這片兒裡大名鼎鼎的張爺的兒子,是外面兒生的,他**以前也是出來混的,小子從小就夠狠,中學讀的貴族學校,也淨惹事兒了。貴族學校裡的孩子非富即貴,惹了事兒張爺也頭疼,所以才將他轉到這兒來,在這兒可是張爺的地頭兒,就不怕惹人了。這次是沒得打了,我看咱們還是散了吧。」青皮是真想改惡從善,這社會已經沒法混了,先是遇到一個屁點兒大的孩子,功夫好得簡直沒法動手,後面兒在遇到一個,功夫如何還不知道,但人家背後那座大山讓青皮連試探一下對方功夫的勇氣都沒有。
「散了,」劉駿不慌不忙的說,「散了就完了?你躲得過去嗎?。」
「惹不起躲得起,」青皮也是個滾刀肉,直著脖頸子說,「張爺也不會趕盡殺絕的,弟兄們賤命一條,爭地盤兒肯定不是對手,但要是不讓咱們活了他也別想活。」脖子一軟,頭又耷拉下來,能伸能縮的混子本質暴露出來,「只要散了,估計就沒事兒了,這個攤子反正不掙錢,保護費也收不成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再找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