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試探3
呂清廣是和平主義者,而且是徹頭徹尾的和平主義者,想當初就算被轟擊得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也沒有要報仇雪恨的執念,雖然現在是仙丹轉化的元嬰做主,但仙界的規則那也是——是什麼現在呂清廣也是不太明白的,起碼不是以殺虐為主體。對於進入別人的紫府,呂清廣紫府裡多少都有些排斥,而這種不虞之色也不自覺的就帶了出來。
慈悲大妖王雖然在一心多用,但因為分身夠多,所以還有很多的心神都在關注呂清廣,敏銳的感覺到了呂清廣的猶豫和不自在,明白呂清廣所想,笑著說:「你怎麼這會兒多愁善感了,先前跟我一連進了三重皮囊,為何一點兒沒有不自在。嘿嘿,你和我不一直都在被人紫府之中的嗎,還是在元嬰之內呢,也不見你有何反應,這是咋了?吃得豬rou吃不得狗rou了?」
呂清廣立刻就無語了,可不是麼,同樣是元嬰期的修真者為什麼這個紫府進得那個就進不得呢?
「我知道你心慈手軟,」慈悲大妖王一邊兒指揮著元嬰青年的元嬰對莊有德的元嬰施加威壓一邊兒說,「但這小子很是不地道,居然敢跟我玩兒擦邊球,試探我的反應也就罷了,還斗膽抱了看熱鬧的禍心,把咱們當猴耍呢。要是不給他點兒教訓這小子以後還得出ど蛾子,所以這次不能輕饒他,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知道你還沒有搞清楚靈魂克隆體的事兒,這小子還有用處,我不會玩死他的。」
的確,慈悲大妖王已經非常小心的在玩兒莊有德的元嬰了,要不然這個本來就不牢靠的元嬰早就像海1ang衝擊下的砂器一樣還原成平坦的沙灘了。
可即使是這樣,莊有德的元嬰也一樣是痛苦不堪,而且莊有德又不知道對方絕不會下殺手,嚇都嚇死他了。
陳宇他們看到元嬰青年和莊有德熱情的握了將近一分半鐘的手,然後莊有德的精氣神就整個的一變,神情委頓,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等陳宇和莫衛東反應過來向莊有德身邊兒靠攏的時候,元嬰青年已經放開了莊有德的手,慢悠悠的退到了一邊兒。
莊有德身體晃晃悠悠的,像是要倒下,陳宇和莫衛東立刻一人一邊兒的扶住了他,眼睛驚怒的瞪向元嬰青年,但這兩位都是心思縝密huahua腸子滿肚子的人,並沒有衝向元嬰青年,而是架著莊有德退向劉駿。
劉駿莫名其妙的站著,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xiao胖倒是帶著笑對元嬰青年直點頭。
場面很尷尬也很詭異但誰都沒有敢輕舉妄動,甚至都沒有說話,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才好。
慈悲大妖王下手並不狠,針對的只是莊有德的元嬰,採用的也只是威壓和恐嚇,折磨有但僅限於靈魂的,讓莊有德永生難忘卻又沒有傷著他。所以,莊有德很快就緩了過來,輕輕掙脫陳宇和莫衛東的扶持自己走到元嬰青年面前,深深鞠了個躬,顫聲說:「晚輩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無禮,還望前輩海涵。」
元嬰青年輕輕哼了一聲,算是揭過了這一過節。
莊有德如釋重負的退了回去,也不理陳宇和莫衛東疑惑的目光,對劉駿說:「搬遷的事兒你抓緊辦吧,有什麼需要的就聯繫我們。要是沒有什麼事兒,我們就先回去了。」
劉駿是知道元嬰青年厲害的,他自己就吃過虧,但看不出莊有德是怎麼失手的,好像並沒有動手呀?他自己當初可是用了全力攻擊的。但劉駿也不好直接問莊有德,只好含糊的答應著,送三位離開。車隊一出實驗室大院兒的門,劉駿立刻往屋裡跑去,元嬰青年根本就沒有和他一起出來送客,連xiao胖都沒有跟出來。劉駿跑回到實驗室裡面,正看到xiao胖對著元嬰青年神侃,而元嬰青年微笑的看著xiao胖一個字都沒有回應。
「前輩,剛才是怎麼回事呀?」劉駿心急火燎的問。
這話xiao胖早就問過了,只是元嬰青年沒有理會他。
劉駿不是xiao胖,慈悲大妖王覺得有必要給他個解釋,就指揮元嬰青年輕描淡寫的說:「小事情,他們出招來試探我,我當然要有點兒反應,要不然他們會不高興的。」
「可為什麼只收拾了一下莊有德呢?」劉駿疑惑的問,「挑釁的是他麼?」
「不是,」元嬰青年回答,「他是架秧子的,而且也就只有他稍稍還有點兒修為,修理他是理所當然的。行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和你沒啥關係,你做你的事兒就好,不用管我。」
劉駿還有話想說,可是很老實得閉了嘴,xiao胖卻不依不饒的叫道:「你怎麼修理他的?看著好像沒咋了他一樣呀?那小子假模假樣的道個歉就完了?你舀大嘴巴chou丫的呀,那才過癮呢,你這樣不痛不癢的算什麼收拾呀!」
慈悲大妖王理都不理xiao胖,指揮著元嬰青年逕自到實驗室一角,推開一間沒人的辦公室,在長沙上盤膝坐下,擺出一副閉目調息的澗態。
xiao胖還意猶未盡,想要追著也往小屋去,卻被劉駿一把攥住,拖著忙搬遷的正事兒去了。
整個實驗室要整體搬遷走,零零碎碎的大事xiao情夠得忙了,劉駿連夜開始佈置,可人總是得睡覺的,這裡都是凡人,熬夜一晚沒什麼,可一個晚上也收拾不完不是。劉駿把主要活計佈置下去就已經快半夜了,看了看表,又看看沒精打采的眾人,除了他別的人對搬遷都沒啥熱情,要不是前一段時間xiao胖威脅得大家都怕了,只怕早就抱怨甚至提出辭職了。劉駿知道自己可以讓大家加班,但那樣做一點兒效率都不會有不說還會讓大家生出更多的怨氣來,就只好讓大家都先休息,第二天吃了早飯以後再開始收拾東西。
這些人吃喝拉撒睡都在實驗室裡,在後面有一排的簡易房,緊挨著實驗室,散會後就都回去洗洗睡了。剩下的是值夜班的保安,也被xiao胖打到外面去了。實驗室裡只剩下他們兄弟倆兒。
xiao胖拉著劉駿進了監控室,將監控室裡值班的兄弟打去休息,兩個人一邊兒看著監控器屏幕一遍說話。劉駿將這一天多的事兒詳詳細細的都對xiao胖說了一遍,可xiao胖身上憤青的熱血並不多,砍人的熱血倒是不少,對劉駿的未來大計興趣不大,但劉駿認準了的事兒xiao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從來xiao胖都是相信劉駿的決斷的。
「我就是想不通你是怎麼一下子就和他們和解的?」xiao胖邊說邊遞了只煙給劉駿,自己也點上一支。
劉駿接過來叼上,卻並不點火,說:「當時你不是也在場嗎?」
xiao胖點點頭,噴出個煙圈兒來,說:「在是在,就是沒看明白。我覺著你們就像是在變魔術一個樣,反正我是不知道這個戲法是怎麼變的,看著也是白看,跟個睜眼瞎一個樣。我以前沒覺得自己有多笨呀,怎麼就是看不明白了呢?」
「沒什麼看不明白的,」劉駿說,「既然都不願意兩敗俱傷,或者是我們不願意魚死網破他們不願意ji飛蛋打吧,反正不願意死磕就只能合作唄。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只有這樣才能共贏,才有展,如果死拼下去,我們固然會一敗塗地的,他們也未必能得到好不是。」
xiao胖皺著眉道:「話是這麼說,可我總覺得有古怪,這個彎子轉得也太急了,還這麼齊齊整整的,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