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陳宇老家
陳宇的老家並不算遠,但從行政規劃來說已經不是地溪省的範圍了,想當初地溪省劃線的時候幾乎就是搽著邊兒把這一片兒給劃了出去,而陳宇在地溪省也就算是異地為官了。但是,這個地盤兒卻是在yu蘭市影視城的大範圍之內的,是影視城下旅遊區中的一塊兒。
把這裡說成是陳宇的老家並不算地道,儘管陳宇檔案上的出生地就是這裡,但陳宇父母都不是這裡的人。所以,這個老家是法律意義上的老家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老家。
現在,劉駿就在往陳宇這個所謂的老家趕,元嬰青年跟在他身邊兒,所以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也是一路的,只是沒人知道就是了。
頭一天夜裡,劉駿和三位衙內喝酒喝到盡興,都是好酒量誰都沒有喝醉就幹掉了一打十年陳的茅台。在離開畫舫之後,劉駿匆匆回到大廈三十八層,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遍,然後就開始不停的打電話。這是以前非常少見的現象,接到電話的手下無不緊張兮兮的,以為是發生了火星撞地球之類的突發事件。劉駿言簡意賅的交代了一下自己要離開幾天,督促他們將自己交代的事兒辦好,再就是告知自己開始正常使用手機了,有事兒可以打前台那兒是找不到人的了。手下很奇怪,可下位者就是下位者,再好奇也得忍著,不敢打探劉駿到底出了什麼變故,這是要到哪兒去?
第二天一早,一架直升飛機降落在了樓頂上,劉駿提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飛機一降落就和元嬰青年一起走了過去,完全不在乎直升飛機帶來的大風。
飛機是影視城的,雖然民營航空公司已經出現,但航線並不多,而且都是固定航班,航線是一點兒都不能偏離的,像直升飛機這樣可以自由自在飛行的並沒有放開,國外也是一樣,對直升飛機的管理也是嚴密於其他飛行器的,最寬泛的是滑翔機和熱氣球。
影視城有一個直升飛機編隊,一共五架直升飛機,屬於民辦官助的登山搶險隊所有,對外的旗號是搶險救人。顯露出了風景區還有附近城市的醫院,搶了險,受傷人員是第一時間要送醫院的,不讓飛進城肯定不行。而五架直升飛機也確實是有一架專門為搶險準備的,任何人都不得動用,一架是備用的,另外三架就是三位衙內的座駕了。
今天開過來的這一加是莫公子的,其他兩位都有事兒,就莫公子陪著劉駿去過渡用的新實驗基地去看看。
莫公子似乎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一路都悶坐著,一句多的話都沒有。元嬰青年更是沒嘴兒的葫蘆,劉駿也沒有開口,一路上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直升飛機的速度不算快,但直線飛行在山區優勢很明顯,要是從盤山公路走,起碼也得大半天的路,直升飛機不到一個半xiǎo時就到了,還是中等的速度,為了照顧莫公子,沒敢開太快。
陳宇xiǎo時候住的平房已經推平了,也沒有新建大樓,還是修的四樓高的單身宿舍,只是現在空蕩蕩的沒有人影。整個廠區都沒有幾個人,從直升飛機上鳥瞰下去,紅磚牆黑瓦頂的六七十代建築群,就像是深藏在群山中的luan葬崗。
陳宇xiǎ年級的暑假過得不僅快了還卓有成效,成功的交到了一xiǎo群未來的衙內,而且是在這幫子衙內們最落魄的時候和他們結交的,和他們的父母也都打了照面兒,留下了一個良好的印象,只是一筆巨大的資源,重生者陳宇心裡很清楚,在不久以後,這些五七干校就會取消,下放的幹部就會恢復工作。陳宇相信自己既然可以重生,那麼運氣一定不會錯,這批人裡面一定今後能幫上忙的。多留了幾個心眼兒的陳宇和每個結識的孩子都留了通訊地址,現在孩子們的通訊地址除了學校就是五七干校,但陳宇還是留了他們在北京的家的住址,這可是至關重要的。
陳宇就跳到了三年級,本來按照他的知識結構跳到大三都沒問題,但為了不太過分一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陳宇覺得xiǎo神童就可以了,要是真搞成了大神童,風頭出過了,沒準兒會被關在某個只有代號的研究所裡當xiǎo白鼠。
一開始上課,陳宇就開始了寫信的繁重工作,每個xiǎo朋友他都熱情洋溢的去信,男女不論。寫信對於陳宇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但郵票就麻煩了,不是買不到,而是買不起。文革郵票在後世都是高價收藏品,這一點陳宇心裡是一清二楚的,他除了寫信以外還打算自己收藏一批,什麼戰無不勝的mao澤東思想萬歲、mao主席萬歲、《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25週年、祝mao主席萬笀無疆、mao主席的革命文藝路線勝利萬歲、mao主席與世界人民、mao主席詩詞、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mao澤東思想、mao主席支持美國黑人抗暴鬥爭的聲明、mao主席最新指示、965年7月26日為《中國人民解放軍》郵票題詞、mao主席去安源、mao
主席最新指示、南京長江大橋勝利建成、八屆十二中全會公報發表、鋼琴伴唱《紅燈記》、知識青年在農村、用mao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中國人民是不可戰勝的、革命青年的榜樣--金訓華等等,這些都有收藏價值,平時裡陳宇到處luan串,也已經收集了不少了,可那都是用過的。那年頭集郵的風氣還沒有盛行,作為人見人愛huā見花開的xiǎo神童,張嘴找別人要幾張用過的郵票完全不成問題。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郵票用過了就沒用了,都得在票面上做手腳,先刷上一層膠,等蓋過章郵寄到對方,再由對方洗去那層膠質,連郵戳一起除掉,然後再重複原先步驟來回使用郵票的人是極少極少的。
可舊郵票得等到多年以後才能變成錢,雖然是不xiǎo的一筆可遠水救不了近火,眼下陳宇被這些面值八分四分的新郵票給難住了,要保持通訊聯繫就得經常寫信,頻繁的去些,算起來可不是一筆xiǎo錢,對於只有半邊戶口一份兒收入的一大家子來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兒huā,哪裡有閒錢讓陳宇去禍害。
找錢就成了陳宇等亟待解決的首要問題,而這個問題還貌似無解。
市場經濟的時代還遠遠沒有到來,買東西還是靠配給制,除了錢還得各種的票,糧票、布票、rou票……想做生意也沒轍,就算是膽大,敢於投機倒把那也得有本錢才行,本錢這東西可是不那麼好解決的,缺的不就是錢麼。
靠著不怕髒不怕累的革命幹勁兒,在家屬區垃圾堆奮戰了兩個月,一有空就刨垃圾堆撿破爛兒,總算將第一批信件都發送了出去,而悲慘的日子讓陳宇不堪回首,心裡對財源的渴望就更加炙熱了。
就在xiǎo陳宇糾結的歲月中,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中un節就過了,壓歲錢加上撿破爛兒的收入,勉勉強強發了第二批信件,第一批信也陸陸續續的收到了回信,讓xiǎo陳宇高興了一點兒。一晃眼兒就快到春天了,這可是一九七八年的春天,是未來的一個轉折點,是政治上冒險的最佳時機,陳宇知道自己太xiǎo,政治上目前還不會有任何的作為,但是,自己要是讓父親出頭了,自己不是也一樣提高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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