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嚴肅的問:「你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有沒有偷稅漏稅?有沒有違法違規經營?」
壯年大漢沉著的回答道:「您一直都告誡我們要按規矩辦,我們從來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大事兒肯定不會有。但現在家大業大,很多事兒都是下面的人具體經辦,擦邊球多多少少的都是有的,要是真公事公辦咱們絕對不怕,就怕別人雞蛋裡面挑骨頭。就算雞蛋裡面沒有骨頭難道別人就不能放點兒進去麼?這一次很明顯就是挑刺兒來的,別的不怕就怕他們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呀」
半老徐娘一臉焦急,想要緊跟著說話,可張了張嘴又強行把話嚥了回去,眼睛不停的示意,那是有話不願意當著大家的面講,希望單獨對劉駿匯報。
劉駿現在已經是做生死一注的豪賭了,這事兒和過往的前世沒有任何的關聯,重生者的身份幫不上一點兒忙,他也不可能有絲毫的預見性。半老徐娘的訊息他收到了,但單獨會談是不可能的,別說擺脫不了身邊兒這個英俊的絕頂高手了,就是其他六個手下也會疑神疑鬼,還不如大家開誠佈公呢。劉駿說:「有什麼就直說,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諱什麼。在這種時候,咱們靠的就是同心同德精誠團結。」
半老徐娘一咬牙,艱難的說:「咱們的後路斷了,瑞士銀行凍結了我們的賬戶。」
職場麗人先就穩不住了,驚慌的問:「是哪一家銀行?凍結了幾個賬戶?什麼時候的事兒?」
「今天早上發現的,然後我一直都在核對和聯絡。」半老徐娘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低聲說,「現在情況已經清楚了,我們所有的賬戶都被凍結了,與我們有業務關係的所有瑞士的銀行同時凍結了我們的賬戶。」
「理由呢?」職場麗人憤怒的叫道,「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凍結賬戶他們就不怕影響自己的聲譽?」
「哼,他們不會怕的。」半老徐娘苦笑道,「他們根本就沒有宣佈凍結我們的賬戶,你就算在人家銀行大門外扯起大旗喊冤也沒有用。告狀更是白費力氣,打不贏官司的。對方的借口幾乎是完美的,說咱們密碼錯誤,所以咱們根本就沒有告狀的可能性的。上了法庭也沒有證據,我們的密碼是不可能搞錯的,但他們就說你是密碼錯誤,能有什麼辦法。」
「那可以掛失呀」壯年大漢提醒道。
半老徐娘白了他一眼,說:「難道我不知道嗎?掛失就得有原始憑據,這咱們有,可我擔心原始憑據給了過去非但拿不到錢,咱們手裡最後的一點兒證據說不定都會被吞掉。你們想,連正確的密碼都變成了錯誤的,我們提交的原始憑據還不會被說成偽造的?到時候,哼,原始憑據在人家手裡,你就算告,唉,可能人家就先告我們了。偽造票據巨額詐騙,即使未遂也有的牢可坐了。」
劉駿的臉色也陰沉了,連一貫最講信譽的瑞士銀行界都一致行動了,難道是重演當年配合納粹收拾猶太人的折子戲?要是這樣自己可就麻煩大了「前幾年收購的黃金呢?」劉駿問,作為重生者,劉駿當然知道國際金價的走勢,在黃金價格最低的時候就吸納了一大筆。那是將就黃金的骨頭熬黃金的湯,從黃金期貨上賺了錢就買黃金現貨,從九七年金融危機大賺了一把之後,劉駿就讓半老徐娘一直在操作這事兒。前年開始操心光伏產業,才漸漸過問得少了,規模也縮減了,但囤積的黃金現貨卻絕對沒有出手的。劉駿下過死命令,沒有他本人親自坐鎮,誰也不許賣出黃金。
「在島上的。」半老徐娘回答說,「都在,沒有你的話沒人敢動的。」說到黃金她的情緒好多了。
島是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是劉駿買下的,平時一直都是大家休閒的聖地,當然,也是跑路時候的避風港。在島上不僅有金庫,也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唉,」矍鑠老人悲哀的歎了口氣,說,「我擔心咱們的島也要出事兒。」
幾句話就讓大家剛剛有所放鬆的情緒再次緊張了起來。
「剛才,留守島上的兄弟打電話告訴我,突然發現有艦船在島外海域巡航,圍著咱們的島打轉。」矍鑠老人顫巍巍的說,「從外形看像是前蘇聯的薩姆.科特林級驅逐艦,它的武器系統可有4個130毫米高平兩用炮;16門45毫米高炮;1-sa-n-1雙聯裝防空導彈發射器;火箭深彈發射器;5-533魚雷發射管;要是打起來,靠咱們兄弟手裡的幾把破槍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船上沒有掛國旗也沒有任何標誌,看不出是哪一方的,咱們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島上的氣氛很緊張,當初咱們可沒有修防彈裝置,如果對方炮轟,咱的島就算完蛋了。」
劉駿轉頭對著元嬰青年微笑著說:「時間上這麼整齊,基本上可以肯定,伸手的互相之間已經有了默契,甚至不排除已經完成了利益分配的可能性。現在還沒有直接動手,僅僅是全方位的施壓,那麼就是說並不是要趕盡殺絕,他們只是要咱們交出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如果我識相,交出光伏蓄電池,那麼這一切困擾就會煙消雲散。否則,他們應該也不介意斬草除根。前輩,您的意下如何?」
元嬰青年雲淡風輕的反問:「你想要我怎麼做?」這口氣是絕對上位者的口氣,話說得平淡到了霸絕人寰的地步。
劉駿心中狂喜,臉上卻越發的恭敬,對著元嬰青年一作揖,然後回身吩咐道:「你們下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管好手下不要亂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會處理的。」
七人走後,劉駿說:「我手下人不少,最核心的有人,除了剛才您見到的七個,還有一個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們情同手足,他現在在光伏產業園區裡守著的。今天的行動已經向我們顯示現在他們的肌肉,我們就等著對手來聯繫,他們應該不會耽擱時間的,估計就快要上門兒了。如果他們自己找上門來還好,就怕是我手下有人會來牽線。誰要是這個時候出來牽這個線,那麼他就一定是叛徒,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對於叛徒也不能心軟,我倒要看看第一個跳出來出賣我的會是誰?誰可樣迫不及待的想要造反?」
慈悲大妖王完全不把劉駿的憂慮當回事兒,分身在妖丹之中分成三組,留了一組陪著呂清廣,順帶指揮元嬰青年的行動,另外兩組急不可耐的將在異次元空間得到的戰利品拿出來,一組分類整理,另一組就開始煉器起來。
呂清廣看得很仔細,也津津有味,只是這一段兒關於叛徒的推想覺得很耳熟。
風地笑道:「這是馬裡奧.普佐的小說教父裡面兒的,電影小說你都下載過的,怎麼忘了?馬龍.白蘭演的老爺子,阿爾.帕西諾演的老三,也就是繼任的教父,老爺子是老教父。老教父臨死之前不是就一直這麼跟兒子嘮叨麼,誰來牽線兒誰就是叛徒。於是牽線忒希奧就被*掉了,忒希奧是最聰明的,也是教父最信任的,可是他牽了線,所以根據教父的自由心證就理所當然的被*掉了。是不是真的他就叛變了又有誰去關心呢?或者還有別人是叛徒,有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