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禍端1
對於慈悲大妖王的吩咐晨滿是不折不扣堅決執行的,不會帶一點兒水分,對此慈悲大妖王深信不疑,可萬萬沒想到晨滿會超額完成任務。
呂清廣鬥志昂揚的一番話將原本好鬥的慈悲大妖王說得漏*點澎湃,立刻就帶著呂清廣又傳送了回來,有了坐標點用眩微旗陣傳送實在是太方便了,特別是去過一次的地方,來回就好像一抬手就來一樣。這一去一來加上兩人說事兒和思考的時間在一起也就四十多分鐘,其中呂清廣自己個兒發怒的時間佔了一多半兒。
就這麼點兒時間,等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再次出現在屋頂花園時,晨滿看守的俘虜已經由一個變成了六個。新來的五位都是男士,有一個金丹後期,一個築基中期,剩下兩個是凡人。
晨滿見慈悲大妖王回來笑著報告道:「這五個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咱也不好意思不收不是。」隨著晨滿對呂清廣的熟悉他也逐漸放開了,本來他在慈悲大妖王面前是沒啥拘束的,雖然級別差了不少可異界不是官場,恭敬不在表面兒。
「問出什麼了嗎?」呂清廣問。
晨滿一笑,「還沒問呢。」這就是守本分了,慈悲大妖王吩咐他守著他就守著,吩咐了審問他才審問。
「那就抓緊時間問。」慈悲大妖王毫不客氣的吩咐一聲,將審訊的事兒扔給了晨滿,自己大馬金刀的坐在一邊兒看。當然了,呂清廣也在一邊坐下來,他可不是偷懶,而是他看比他干還更好,如果他幫忙估計也是越幫越忙。
晨滿很老練,新來的五個也都被他封閉了靈識,現在為了審訊,先用個隱身術將五人藏了起來,然後將那婦人拎過來放在慈悲大妖王的面前。
慈悲大妖王封印婦人金丹的法術用的是尋常通用的法訣,晨滿自己就能解開,但這樣做卻是不妥的,是不夠尊重慈悲大妖王的表現,這些細節其實是很重要的,在異界混,很多時候更是得關注細節,真正的細節,而不是表面上的繁文縟節。
漫不經心的一抬手指,慈悲大妖王毫不費力的解開了婦人的封印。婦人從無聲的黑暗中一回到這五光十色的世界立刻全身顫慄,驚恐的低聲哀求道:「前輩,前輩,您饒了我,饒了我。」
「想好了嗎?」晨滿用和慈悲大妖王先前一模一樣的聲音問,「想好了就說,沒想好就繼續想,不急,沒關係,你可以慢慢兒的想個夠。你說呢?」
「想好了,想好了」婦人忙不迭的連聲回答,可實際上她還真沒有猜出來這些大高手抓自己為的是什麼?在她面前依然是空落落的屋頂花園,綠草假山如故,清水鯉魚依然,一點兒變故的跡象都沒有,一點兒人影都沒有。她很清楚,想逃是絕無可能的,求救也不會有用,估計就是自己自爆金丹也不一定會留下痕跡,想要還活著就只能老實配合,希望能爭取寬大處理,也不知道這次的審問者講不講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受蒙蔽無罪反戈一擊有功這些規矩。
公事兒都說完了,看來對方不是因公,這就麻煩了。婦人心裡泛著涼意,私人恩怨可是相當不好推脫的,而且如果對方真的擺明了是私人恩怨自己說不定還真是注定要當棄子了呢。這樣的命運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的。
婦人把心一橫,牙一咬,狠辣之氣爆發開,心裡打定主意,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今天老娘就是咬死不承認有私人恩怨了。
狠人晨滿見多了,看婦人臉色就知道不出什麼的,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封閉了她的金丹,將其隱身扔在一邊兒,拉過下一個來,拉過來的是兩個凡人中的一個,年輕點兒的一個。解開封印之後,小伙子已經有些癲狂了,嚇的全身哆嗦,一個勁兒的打顫。
「說」晨滿厲聲喝道。
年輕人全身一抖屎尿眼淚鼻涕同時流了出來,哭喊道:「有鬼呀」
晨滿和凡人打交道的時候很少,凡人和他沒有絲毫的利益衝突,犯不著找凡人的茬兒,所謂無利不起早,這樣無聊的事兒晨滿是不削為之的。見到年輕人這麼劇烈的反應倒是嚇了晨滿一跳,隨後立即又笑了起來,學著慈悲大妖王的法子問:「你自己說,我為什麼找你?」由此可見,這惡趣味的傳染力是如何之可怕。
「我說,我說,」年輕人顫顫巍巍的跪端正身子,回答道,「我有罪,我有罪,我不該喝多了還飆車,撞了你以後我更不該還要再碾壓一回,都是喝酒惹的禍,我知錯了,知錯了,從今天起就戒酒,我一定戒。回頭我給您燒紙錢,燒很多很多,我請高僧給您超,我給您燒香,天天燒。我請和尚唸經保佑您投生在大富大貴之家,我……」
「停」晨滿忍無可忍的叫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他伸手一點,露出婦人的身形,一晃又隱藏起來,「你說說她的情況。」
「她?」年輕人一愣,想再看時卻又不見了人影,這才抬頭看了周圍,一下子驚叫起來,「靠,我走錯門了,我是要到隔壁那家的,罵那個逼的,今天中午又喝高了,走錯門來到這個鬼地方幹什麼?」才罵完就想起自己的狀況來,縮著脖子小聲說,「這人我不熟,只知道是大老闆,我就見過兩次,還是隔著老遠看見的,沒和她說過話。您放了我,我和這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是走錯了門的,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
晨滿都被他氣笑了,一揮手,將他按在了魚池裡。然後反手放出剩下的另一個凡人。
這個是個中年人,挺著個**肚子,一解脫出來也不看形勢就大叫道:「不要亂來,我是警察,警察,誰都不要亂動。」說著就從腰後拔出一把小手槍來,待要瞄準時才發現找不到目標。大驚之下,他聽到側後方有撲騰聲,猛的轉過身子,用槍指向聲音傳來的方位,透過瞄準器看到一個掙扎在水中的身體出現在准心。他謹慎的往魚池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水很淺,稍稍抬頭就能離開水面,但年輕人的頭就是太不起來,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中年人的虛汗不斷的冒了出來,除了那年輕人他看不到任何人影,但他肯定這裡還有別人,或者別的妖魔鬼怪,要不然那個年輕人早就從魚池中爬起來了。恐怖片他看過不少,親身經歷這樣的事兒還是第一次,他緊緊的握著手中槍,兩隻手都用上了,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拿槍的手,手指因為緊張已經變得青白色,冷汗在手心裡彙集,馬上就要流下來了。
撲騰聲突然毫無徵兆的停止了,中年人被嚇了一跳,旋即他就明白過來,年輕人已經沒有氣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冷汗終於從手掌邊緣滑落到地上,啪嗒一聲,那聲響彷彿是驚雷在中年人腦海中不斷迴響。
腿在抽筋,人彷彿虛脫了一般,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中年人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怕了。
「你到這裡來幹什麼?」晨滿問。
中年人以完全和身材不相適應的敏捷迅速轉過身,槍口指著晨滿,但他看不到晨滿,在他眼中,瞄準器裡沒有任何人影。槍口在顫抖,他知道自己的手已經不聽使喚了。
「無聊。」晨滿已經沒興趣再問什麼了,凡人又能知道些什麼呢?一招手,直接把中年人的靈魂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