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極深寒o4
呂清廣的靈識和太古靈族的靈識束還都連接在一起,手鐲空間的變化第一時間就傳送到了呂清廣的靈識束中,這也是太古靈族有意為之的,為了逃出升天付出是在所難免的,但付出的同時也得得到別人的承認不是,默默的付出是得不到回報的,太古靈族可不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覺悟比較低下,奉獻可以但絕對不願意無私奉獻,讓呂清廣看清楚手鐲空間的損失就是很含蓄很隱晦卻又很有說服力的表明,那啥,等回頭可得給咱把損失補上。
金仙期的反應是相當迅捷的,腦海也可以運用自如了,加上對太古靈族的瞭解也算是相對深入的,呂清廣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在記賬嘛,那好,咱也別等回頭了,現在就給。
布袋裡還有不少的晶石和仙石,高中低檔次的都有,呂清廣這次一點兒都沒有藏私,通通的搬到手鐲空間之中,交給風天,讓他填補到那些正在激烈損耗之中的聚靈陣群之中。
現在是拚命的時候,風天一點兒都沒有客氣就全都接手了過去,立刻就一顆也不留的全都用了上去,這次的量可以說是海量的,但消耗也是同樣的海量,而補充了這一次呂清廣就已經清倉了,可消耗卻是一個無底洞,寒冷已經到了凍結零點能量的程,一旦陽光消失立刻土疙瘩就會崩潰。呂清廣也不知道自己將會如何,血霧的能量很大,要是消耗起來估計不會比手鐲空間差,而且血霧還有很多的特性沒有搞清楚,在這極深寒之中未必就沒有活路,但呂清廣不敢冒這個險。
是的,靠著血霧扛過去的可能性絕對是有的,甚至都有因禍得福的可能性,這是狗血說裡常見的橋段。
將自己的性命寄予狗血情節之中是非常愚蠢的,這樣笨的人也許是有福的,也許是敢於拚搏的,也許是純粹找死的,但絕對不是呂清廣,沒什麼比得上自己的命重要,仙石和晶石就差得更遠了。只要能回到密道,晶石還不多麼?只要能到達峽谷,隨便兒那點兒東西出去害怕換不回大把的仙石麼?
這道理不僅呂清廣明白,太古靈族也明白,所以風天一點兒都沒有吝惜晶石和仙石,拚命的催動聚靈陣輸出靈氣供給手鐲空間裡的那一輪太陽。
時間彷彿是被凍住了。
又好像是被輸出的靈氣解了凍一般。
到底是如何呂清廣也說不清,因為太冷了,太古靈族的靈識束早就收了回來,要是放出去怕也會被凍掉的。
消耗在不斷地繼續,一直繼續著,呂清廣看這大片的晶石和仙石化作虛無,飄散不見,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但心疼又能如何呢?太古靈族也心疼,風天風地都心疼得不行,可依然理智的用盡力氣去催動聚靈陣釋放晶石仙石中的靈氣,只有極品仙石還沒有捨得用,這一方面兒有氣的成分,但也是高瞻遠矚的表現,現在說不定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呢,總得留點兒後手不是。
其實,這就是最壞的情況了,土疙瘩外面兒早已過了絕對零,要不是靠著不斷釋放靈氣早就凍結住了,就算是現在這樣不斷釋放著大量的靈氣也未能前進多一點兒,只是維持在不被凍結的邊緣狀態,時間久了肯定是悲慘的結局。
目前有手鐲空間頂著,呂清廣暫時是可以鬆一口氣了,剛準備把手裡的一次性注射器放進布袋去,低頭一看才現注射器早就凍得消散了,剩在手裡的只有中間兒的一段兒了。
呂清廣把它扔進垃圾袋裡,正要關閉布袋卻又停住,現在這樣被困死住的處境說不定就是血液太少造成的,以往通過門的時候一般都得六七滴血才行,那針管兒剩餘的一點兒怕也就一滴到兩滴之間,雖然僥倖開啟了靈力波動,但很有可能是後勁兒不足,所以才會被凍結在這裡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
這想法一經產生就像是拊骨之蛆一樣揮之不去驅之不散。
布袋裡還有好幾隻裝滿了血的一次性注射器在裡面,呂清廣取了一直出來,捏在手裡。
太古靈族也從呂清廣的靈識束裡知道了他在想什麼,風天贊同道:「這樣推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試一試應該沒有壞處,只是出去有些危險,而且離開這法寶的保護靈氣流逝得還會更驚人,只能將血液裹在靈氣中直接外放,人就別處去了。」
這倒不失是個好辦法,危險性幾乎沒有,最多就是浪費一管兒血液而已,算不得什麼,這裡貌似沒有別人存在,不會出現在法律之門時被門衛喝血的慘劇,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要不然就麻煩大了。不過在這裡呂清廣還算放心,畢竟那熟悉的靈力波動已經存在了,這說明自己的血液是有用的,是可以被順利的轉化為通道的。主意拿定之後呂清廣就對著那一縷從手鐲空間射出來的陽光緩緩的擠出一滴鮮血來,血珠子掛在針尖兒上,凝重而渾厚。
陽光是無法裹挾血珠的,但靈氣可以,被太古靈族操控著的靈氣要做到這點兒並不困難。
血珠在陽光中被分解,像是被聲波霧化了一樣,飄蕩在法寶內部的空間中,在陽光中像是氣流形成的精靈在跳舞,在膨脹,還沒有接觸到法寶的邊緣就和寒流相遇上了,而一旦相遇就立刻化為靈力波動在呂清廣身邊兒出現。那寒冷的感覺立刻被移動的感覺所替代。
呂清廣自己都沒有想到效果會這樣明顯,驚喜中將第二滴擠了出來,緊接著就是第三滴……等到第九滴擠出去,那靈力波動已經變得非常的強烈,也變得奇快,寒冷的感覺逐漸的減退。
「唉,這下對了」呂清廣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可太古靈族還沒有來得及答話,突然之間靈力波動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後突然就消失得乾乾淨淨,讓呂清廣剛放下去一半兒的心又猛地揪緊了。
「怎麼回事兒?」呂清廣驚疑的問道。
太古靈族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但是,很顯然,這是出了狀況了。
「我去探查。」風命果敢的請命道,沒有人回答他,風地自己做主說了就動,伸出一個纖細的靈識束向外面兒探去。
土疙瘩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除了黑暗就是冰冷,而正是那冰冷讓大家放下心來,應該不是啥不好的事兒,因為這冰冷並沒有凍傷風命的靈識束。也就是說現在的冰冷比起呂清廣祭出九滴血之前溫要高得多了,已經到了不靠手鐲空間的太陽也能撐住的地步。
有了這個現風天立刻就收起了那一縷的陽光將手鐲空間和外界分離開。
這裡的靈氣也稀薄得很,靈流更是感覺不到,手鐲空間開放著,哪怕是開放一個縫隙,靈氣都是海量的在外洩。
靈氣可是太古靈族的命根子,哪裡捨得浪費分毫,立刻就切斷了向外流淌的靈氣流。
呂清廣立刻就感到了寒冷,但這是可以忍受的,而同時也感到了身上的道袍的不堪重負,這件兒袍子算是報廢了。呂清廣取出最後一件道袍,披在身上,寒冷的感覺立刻退淡了,那一絲符合普朗克黑體輻射定律的背景溫,27k的微微涼意輕柔的拂過來,帶著飄散在整個宇宙的共同氣息穩定而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