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記憶雖然模糊,可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自己有一個家,有父親有兒子有母親有妻子有蟑螂和老鼠,是一個完整的家不是一個差點兒結婚又沒結成婚的單身漢空蕩蕩的家。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疏漏,同時,呂清廣也意識到這是一個完全不該出現的疏漏,難道設計圈套時連這麼明顯的錯誤都沒有發現嗎?呂清廣紫府飛快的運轉,一個又一個的念頭不斷的冒出來,魔族既然能這麼精良完善的改造靈魂,仿製身體,難道就注意不到這些,這些疏漏的嗎?
呂清廣覺得這簡直就是絕對不可能的,有這樣的道理嗎?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
難道是更深層次的陷阱麼?
「其他的生命體是不是也被改造過靈魂了?」呂清廣問道。
「這個,」風天言語凝殆了,「這個……,還沒有仔細探查過,目前還不好說,不過,像郭嘉那種初級改造的還沒有發現。」
呂清廣一咬牙,果決的說:「我們回去,一定要找出個子丑寅卯來,就算是不能徹底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要摸一摸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現在就回到那個時空去?」風天勸阻道,「明知道那裡危險大就應該躲開才是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風險吧。」
「魔族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針對我來的?不搞清楚這一點以後的危險就會更大。」這一次呂清廣沒有從善如流,堅持己見道,「至於說危險,卻也不見得,那個時空裡撤退到走廊的門戶就有兩個呢,這還僅僅是已知的,比起來不是較位面中安全多了,比其他時空也只強不弱。要是能找到崑崙山那條通往海外仙島的散仙通道就更好了不是,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在這個空間裡我待的時間也不算短暫了,情況相比其他空間都熟悉,起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見過能威脅到金仙的存在,在那個時空中我知道的最強悍的就是大乘期,也許就我這麼一個例外。這也是很正常的,別忘了,只有金丹期能進入的靈界我不是也照樣能自由出入麼。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是那個時空修為最高的,是神,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風天沒詞兒了,呂清廣的分析入情入理,不過它還是擔心,這擔心也直接用不可言表的形式傳遞到呂清廣心靈中。
「我知道你們擔心,」呂清廣認同的點點頭,危險也不是沒有,可不能因為有危險就什麼都不做了吧,「我會很小心的,你們也打起精神來,小心提防著,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好提早作準備,不行就撤回來,我也沒有要在那兒和魔族死磕的意思,主要還是以瞭解情況為目的的,能有些體悟那就更好了。」
沉默了一會兒,風天代表太古靈族表示服從呂清廣的決定,但保留意見。
你保留意見是可以的,誰還能沒有點兒意見呢,這又是生死攸關的危險活兒,只要幹活兒的時候認真負責就行,有意見就有意見吧,其實呂清廣聽不聽太古靈族的意見都是兩可的,說穿了還是呂清廣的一言堂,太古靈族的意見還沒人大的管用呢,而人大麼,那就不是本書要考慮的問題了,那不就是一群凡人麼,如何進得了法眼上得了書。
提起地上的停電應急燈,呂清廣起身往回走,從淳大萬麗的客房出來,啟動中品玉石傳送陣,回到了周公山的山洞裡。然後一溜煙兒的奔跑出來,繞開大道小路,在陽光下像鬼魅一樣的從樹林菜地中一掠而過,直奔成都。
等跑到成都郊外可就不敢這樣狂奔了,哪怕身影如電,可都市裡人多眼雜,數碼相機也多,還有攝像頭,要是超速挨上一張罰單就不好了,呂清廣身上又沒有背著車牌兒,這不是為難交警部門嗎?
從一個路邊兒半廢棄的破陋院牆陰影裡轉出來,呂清廣漫步沿著小路走向大路,往城市中心的方向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見到出租車,還是載了客的,等到呂清廣打到車時間有過去了二十多分鐘,然後開了半個小時才到牛小蒙的辦事處樓下。
說來也巧,牛小蒙正好開著路虎從外面兒回來,兩人正好在外面電梯間遇上,一起上樓,直接到了十一層,這層平時沒什麼人,辦公的都在十樓,這裡雖然被牛小蒙當做了今後發展的重點,可員工卻並不多。在電梯裡太古靈族的靈識束到十樓掃了一圈,這一層有七百多平方米,還是套內面積。員工也就小四十的人數,絕大多數都是用的辦公隔斷,這東西省面積,一個人佔個一點兒幾不到兩個平方就夠了。辦公桌是一米五乘零點六的,這已經算大號的了,還有一米二乘零點五不保夠的呢。給人和椅子留的空間有零點六七也就差不多了,這裡不招胖子,清一色的俊男美女都是苗條的身材,這寬度也就緊夠用的了。
辦公隔斷還有一大部分是空著的,想來那是給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新部門兒預留上的。
「一個個的鎖死,挨個兒的查清楚他們的靈魂。」呂清廣吩咐道,「有了結果第一時間就通知我。」
呂清廣才交代完,一抬頭,卻看到牛小蒙了,加急補充道:「先把下面兒的員工放一放,查查牛小蒙先。」
下面兒的員工就是都出了問題,那也是小問題,可要是牛小蒙出了問題可就是大問題了。
進了十一樓,牛小蒙將門鎖上,和呂清廣坐到地毯上,將防禦陣和隔音陣都啟動了才問:「怎麼樣,和另一個自己聊天兒的感覺是不是很特別?」
呂清廣模稜兩可的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你呢?怎麼樣?找到了替你背黑鍋的傀儡了嗎?」
「傀儡好找,」牛小蒙輕鬆的說,「也許你不信,雖然說不是滿大街都是,可現在能給咱們做傀儡的低級修真者還是挺多的,在成都也是一抓一大把,已經有幾個人選儲備在手,現在就看那個白手套帶著合適了。」
「合不合適總得戴上去才知道。」呂清廣更沒把這當回事兒,「你隨便定一個試試唄,不行就再換,反正你不是說後備人才多嗎,那就用不著想那麼多了。」
牛小蒙搖搖頭道:「話不是怎麼說,要是中途換人,受損失的可就是我們了,前期可是要投入的,中途一換人不是很多都得從頭來,時間上的損失也不小。要是真按你說的那樣來,還不把我們自己累死,一個不行就換第二個,第二個不行就換第三個上,要一直遇不到合適的那還不得一直換下去,我們的精力豈不都浪費在這上面了。再說了,一旦換人成了習慣就很難改了,就是遇上了合適的也會被換掉的,習慣的力量相當的強大,一旦習慣形成就很難改變了。你這主意要不得。」
那根本不是什麼主意,呂清廣自己都沒走腦子,就是張嘴隨便那麼一說,不對也是正常的,對了反而就不正常了。
「這事兒反正已經交給你辦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用不著聽我的,按你自己的意思辦就好。」呂清廣極其不負責的將事情都推給牛小蒙,坐在地毯上望著牛小蒙,心中等著太古靈族的報告。
但太古靈族的報告卻遲遲沒有提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