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曹操南征劉表。八月,劉表病亡,幼子劉琮代位,屯居襄陽,劉備屯居樊城。九月,曹操軍到新野,劉琮投降,劉備逃至夏口,曹操進軍江陵。十二月,赤壁大戰,曹操軍不習水戰,且瘟疫盛行,被孫權劉備聯軍大敗於赤壁,被迫退軍。
209年治水軍,鞏固自身勢力、穩定北方政局,並設揚州郡縣長吏,開芍陂屯田……後面還多,不過呂清廣已經沒有興趣繼續往下看了,到這兒已經足夠了,應當是回去看看的時候了,看禰正平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呂清廣剛要抬屁股起身,風地卻央告道:「稍等會兒行不?你的充電器都還在充著電呢,這邊兒的電影也還沒有下完,才下了五部,還有十好幾部正在下著呢,等一會兒下完了再過去不成麼。」風地說這話的口氣比上先前那是已經柔軟了不知道多少倍了,這也是看現在的天仙級元嬰呂清廣不是那麼好惹的,不自覺的就放低了身段兒,要是以前,那話就說得強硬了。可現在已經時過境遷,風地雖然還是風地可呂清廣已經不是那個呂清廣了,所以風地也只有哀求的份兒不敢輕易的抬槓了,「那邊兒的時間反正是近於凝固的狀態,在這裡耽擱一會兒也不影響什麼。」風地入情入理的分析道,「反正重要的是體悟,看電影也是可以體悟的,哪怕少點兒,但勝在集中不是,電影可是精煉了的人生,從中也是可以悟到一些真諦的。求求你,等一會兒好不好,我們邊下邊看,就你已經開始下載的這些,下完了就走好不。」
總得說來呂清廣還是好說話的,天仙級元嬰呂清廣雖然比以前殺伐決斷多了,可還是從善如流的,既然風地這麼說了,耽誤點兒時間也是沒有關係的,於是將椅子退後一點兒,坐舒服了,大家一起看電影。
先前下載好的有兩部,都是《南京》,已不是電影,一部是紀錄片,電影是國人拍的,紀錄片是老外的,兩部連著看完,其他的電影也都下載完了。
按說,現在可以走了,充電的電器也都充滿了,可呂清廣卻重新點上一支煙,靜坐著沒有一點兒挪屁股的意思。
「怎麼不走了?」風地感到呂清廣心緒煩亂,小聲問道,「怎麼的了?」
「你們如何看剛才的電影?」呂清廣沒有回答風地的問題卻問起了太古靈族的觀後感來。
風地是對電影最著迷的,聽呂清廣問到觀後感來了興趣,膽子也放大了,回答道:「一般吧,拍得不算好,電影看著比紀錄片還粗糙些,沒有啥深度,要說起來真是乏善可陳,很一般。」
「無辜的殺戮,對你就沒有一點兒的感覺嗎?」呂清廣問。
風地誠實的回答道:「生命體都是這樣的,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沒有什麼新鮮的,以前我知道的就是這樣,現在還是,也就這樣了,以後估計也不會有多少變化的。至於說無辜有辜,那就很無聊了,誰在意這個,誰又說得準誰是無辜的,誰又不是呢?不管有辜無辜殺總是要殺的,不殺也就不殺了,殺不殺和有辜無辜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些都不過是生命成長的過程而已,生命體最終會在殺與不殺的過程中一個個的成熟起來,成熟了的靈魂就脫離輪迴升入靈界,進行最後的完善,待到完全成熟的時候就自然會被採摘。這個宇宙就是這樣的。」
呂清廣被風地一席話說得又暈頭轉向了,先前看電影時那一縷不安和異動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思緒再也回不到原先的軌道上。知道這次是難以有所收穫了,歎了口氣,將隨意充收進布袋,電腦和mp5收進了手鐲空間,開門回到了走廊,撲向對面的房門。
柴扉一開,呂清廣站到了後院兒前面,滿天的星光璀璨。
禰正平站了一天了,腰酸腿痛加上心裡煩悶根本睡不好覺,躺了一會兒就爬了起來,穿過第二進院落到後面兒來了。
推開穿堂的另一個門兒,禰正平看到在柴門外仰望星空的呂清廣,走過來站到呂清廣身邊兒一起仰頭觀望。
「你不睡覺跑我這裡來做什麼?」呂清廣沒有低頭,望著星星問道。
禰正平歉意的答道:「打擾仙長了,正平睡不著,所以到後院兒來是希望仙長能指點一下,再這樣無止無盡的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丫。難道就這樣每天到曹丞相的丞相府去等著?」
「曹丞相?丞相府?哼哼,」呂清廣低聲重複著這兩個詞兒,目光從遙遠的星空收回來,投在禰正平的臉上,「你們叫曹孟德為丞相,難道他現在已經官拜丞相之位了嗎?」
「沒有,」禰正平輕輕搖了搖頭,不以為是的說,「大家都是這麼叫的,從去年就開始了吧?要不就是今年年初,反正,起碼有半年了。」
「誰最先這麼叫的?」呂清廣立刻追問道。
禰正平凝神回憶了一會兒,搖搖頭說:「不清楚,好像沒聽說是誰起的頭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那幫臭不要臉的捉鞋首先這麼叫起來的,後來大家才都跟著這麼叫的,但官方文書卻沒有這樣的稱謂,只是底下大家都這麼叫而已。怎麼?有問題麼?是有些矩矱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應當沒誰拿著做文章吧?」禰正平停住話語想了想又繼續說,「就算有也不管我的事兒,就更不關仙長的事兒了,仙長因何問這個?」
「你說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呂清廣反問道。
「這個嘛,」禰正平眼珠一轉,試探的問,「莫不是仙長要扳倒曹孟德?以仙長之能應當不會做不到吧?」
「哈哈哈,」呂清廣看禰正平自以為是的還想往下說,笑著截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管他曹孟德作甚,你不要錯了心思。」
禰正平卻不死心,慫恿道:「仙長何不效那姜子牙故事,您要是一展仙術,怕未必比姜子牙低,現在天下混亂更勝於紂王之時,仙長何不弔民伐罪解天下蒼生於倒懸之苦。若仙長有意為之,禰正平必當竭盡全力為先生效命,但有驅使必不敢辭。此乃天道之大事也,仙長不防替天行道,以正天之正道。」
呂清廣輕輕一笑,沒有搭禰正平的話茬兒,在後院的墩子上坐下來。
雖然呂清廣沒有反應,可禰正平豈會放過這樣一條通天的捷徑,如果呂清廣能扳倒了曹孟德他也用不著到丞相府門口兒去候著了,到時候反而是自己這門口兒該排上隊了。這一靜一動之間的差別不亞於一個天一個地,禰正平怎捨得放棄,又接著勸道:「仙長,想當初,廣成子點撥皇帝,伊尹、姜尚出將入相,仙長也是一般的人物,沒有理由看著天道崩壞而袖手旁觀。這時候仙長挺身而出,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即倒,上體天心,下順民意,於中也建立一番曠世的大成就豈不尚好?」
「無聊而已。」呂清廣冷淡的評價道,「如此之類不過都是修煉到一半兒,或者小一半兒,走不下去的廢物做出來的事情。」
禰正平氣為之竭,干張了半天的嘴可偏偏說不出話來,要是別人這樣猖獗,說話這般天大的空氣,禰正平早就笑罵了過去,但眼前這位仙長,卻的的確確是仙長,這一點兒禰正平是親身體驗過了的,至於仙長到底有多仙,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