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將手伸出光球去,風命的靈識束立刻沿著山洞向外延展,立刻,郎世寧和十二個小綠人的身影出現在了畫面中,他們那樣子和呂清廣上次離開時沒有任何的區別,呂清廣斷定,走廊裡的時間鏈條並沒有受到自己在時空亂流中穿行的影響,依然按照自己固定不變的軌跡運行。
有了親眼所見呂清廣就完全放心了,郎世寧和十二個小綠人暫時都不用去管他們,也不需要擔心,只要光罩還在他們就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那光罩外面卻有一件呂清廣一直想要收回來的東西,就是那輛氣墊農用車,有了它飛行就不再是個問題,可是,這東西被殄蘊島蘅楠灃會的左丘拓淞守著的。呂清廣判斷,自己現在是不用怕他了,可是也別想打得過人家,去討回來還是不去呢?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殄蘊島蘅楠灃會的左丘拓淞如果不給,打起來自己也佔不到便宜。
呂清廣鬱悶的發現自己沒有進攻性那不就等於置敵人以不敗之地了麼?
雖然呂清廣相信自己的靈力絕對不弱於殄蘊島蘅楠灃會的左丘拓淞,防守是沒有問題的,可光防守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要是白跑一趟,回來又得耗費五滴血了,現在雖然布袋裡還有幾大罐子的血,那已經是不可再生的資源了,早晚有用完的時候,每一滴血都是無比珍貴的,要是自己衝上去卻沒有搶回氣墊農用車,豈不是白費了五滴血麼,而這種可能機會是板上釘釘的必然。
因為呂清廣和風命的靈識束是相連的,想著問題時也沒有刻意迴避的意思,於是風命就知道了,風命一知道太古靈族就都知道了。
「沒有它也無所謂,」風天插話說,「上次你還沒有研究完其餘的那些法寶呢,具有飛行能力的應該還有好幾件,有兩件是海外仙島出產的,玉簡筒我看了,都是可以飛行的,其中一件還比丟在光罩外那件速度更快。要是能將魔族文字弄懂了,另外一些也就有不少可以用上了,我判斷,其中兼具飛行功能的肯定會有。不管怎麼說,這些小玩意兒是為了出行準備的,是方便在峽谷附近使用的,所以居住、飛行、防禦這三點是基本要素,這十五件裡,起碼有一多半兒是以這三點為主導的。」
有風天這話在呂清廣毫不猶豫的就趁著門上的波動還沒有平息,退了回走廊上,拎著停電應急燈挨著試試那些門,有沒有不用血就能開的,以前僅知道靈界通道中的狗洞級別的小門戶是不用血的,還有就是人間界的那一條通道是不用血的。
以前有補血丹,自己肉身也在,想要多少血就有多少血,存點兒血不過是免得一次次切割自己。要是早知道會有現在這種情況,呂清廣說不定會在手鐲空間中造一個用自己的血聚成的血海來。起碼也會將布袋裡的補血丹都用了,能造多少血就造多少血出來,現在可好,補血丹成廢物了。那些存起來的血倒是珍貴無比,一點兒呂清廣都捨不得用。
於是很有必要統計一下那些門是完全不需要血就能打開的,這樣的事兒以前做過,不過當時的目的不一樣,也沒有每個門都挨著嘗試。
這一次除了已經確定能打開的門以外,其餘的門呂清廣都挨著個的嘗試了一遍,很悲哀,結果讓呂清廣非常的沮喪,除了已知的那些門之外沒有能打開任何一閃房門,最讓呂清廣不解的是,除了靈界那條通道,其餘的居然都沒有小門兒。最後,呂清廣的眼睛落向了樓梯,下面應當還有一層以上,起碼有一層。底下的那一層也有通道和門戶麼?
這個疑問在呂清廣紫府中一閃而過,立刻就被壓制住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體悟,就算現在這樣,可以不用血就能打開的門都還多著呢。人間界那裡可是整整一個通道,兩邊兒可是密密實實的排著門戶的。靈界的狗洞雖然少,但是那個通向峽谷的通道卻是極其重要的。有了這些足夠呂清廣體會很多的事情的了,完全沒有必要去捨易求難,非要下到那極度深寒的下一層去。
呂清廣往人間界的走廊一步步的走去,思考著自己應該進那個門去。
水碾河是暫時不能去的了,等那裡的時間暫時凝固著好了,房租現在還沒有影兒呢,去了也是乾著急。
周公山那裡也沒有什麼意思,還有三個不太有勁兒的門,一個是孔子家一個是那衛生間還有一個是落滿灰塵的房間這些都可以暫時拋開,有兩個門是首選,一個是栗閒庭通訊符剛剛粉碎的時空,另一個,是呂清廣落進南極亞拉前的時空。
想起最後的這一個時空,就讓呂清廣恨得牙齒癢癢,如果不是倒斗兒的那三個可惡傢伙自己也不會被魔氣吸入南極亞拉去,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事兒了,自己的肉身也就不會被轟殺成基本微粒了。這個仇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了,不報了此仇呂清廣就不是天仙呂清廣了,要知道,元嬰呂清廣可不比以前,殺伐決斷頭腦冷靜堅定,那血霧的運動規則也是建立在對執著的憧憬上的,和以前那個好說話的呂清廣完全不是一個性格了。
呂清廣先把衣服脫了,這身邊城的時裝穿過去不太合適,換上了道袍,將停電應急燈一收,推開了後院兒的柴門。
門一開,就見院子裡一陣妖風呼嘯,老楊探出身來,驚訝的望著呂清廣道:「怪了啊!你明明在後面兒的咋跑到前面兒去了?一路上沒覺得有誰超我呀!那三個呢,咋不見了?」說著老楊就挺著大肚子向著呂清廣這邊兒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對老楊呂清廣是沒有恨意的,幹壞事兒的又不是這命犯驛馬的長得像豬的老楊樹精。
在小院兒裡坐下來,老楊一點兒不見外的說:「飛這麼老遠,累得喉嚨眼兒都冒煙兒了,泡壺茶喝才是正理。」
呂清廣沒有理他的話,嚴肅的望著老楊問:「魏元凝、夏侯哲祥、索熙子他們三個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挺好的啊!」老楊被問愣了,「咋了?」
「他們突然翻臉,偷襲了我。」呂清廣咬著牙說道,「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完,他們以為我死定了,或者以為我已經死了,哼哼,可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啊!」老楊叫了一聲,然後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呂清廣來,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卻又「咦」了一聲,皺著眉頭從腳再看到了頭頂,問道:「看起來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怎麼搞的?難道你是因禍得福實力大漲了?有這麼巧的事兒嗎?這才過了多大一會兒呀,我完全都看不明白你了。你這是咋回事兒?」
「這事兒回頭再說,現在想說報仇的事。」呂清廣將話茬子拉回到正題上來,「過一會他們三個就該過來了。」
老楊卻不理這個茬兒,大手一擺,決然的大聲表態道:「不行!報仇不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報個仇罷了,你急個啥。眼下重要的是將你的情況搞清楚,別是迴光返照吧?要是有個隱患啥的就不好了,先查清楚這,才是當務之急,其餘的都先放放再說。如果這真是因禍得福,那更要搞清楚,是咋就得了福了呢?我咋就沒得到尼,要不你揍我一頓也讓我修為大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