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利鑫滿懷憧憬的期待著,呂清廣對周公山是否能存在那一道石門,信心不是很足,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抱的希望小一點兒到時候說不定會有驚喜感,要是對它寄托的希望太大,怕到時候會很悲劇的。
瑞德的手藝非常的純熟,基本上和腦外科的住院總一個級別,住院總基本上就算是學徒裡的老大了,打孔鑽眼兒的動作利利索索的,不當醫生也能當個木匠,即使不是齊白石那樣的小木匠,做個裝修工人肯定能濫竽充數的。
因為沒有打麻藥,所以奴隸們的嗓子已經啞了,連驚帶嚇,渾身哆嗦的跟篩糠一樣,該軟的不該軟的都軟了。
買定離手之後格格巫大師就沒有什麼事兒了,詹姆斯邦德沒有忍住,湊上前想趁這個空兒談談租用儲物戒指的事宜,不料才剛靠上去就被格格巫大師冷眼兒一掃逼退會了原來站立的地方。
哥黑尼已經搶在前面對詹姆斯邦德嚴厲的斥責道:「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打擾大師呢?你難道不明白,格格巫大師在進行多麼偉大的實驗,這是跨時代的,是寓意深遠的,你怎麼敢在這時候用你那卑微的私事兒打擾大師,要是因為你而分散了格格巫大師的注意力,要是因為你而影響了這偉大的實驗,那麼,你將是歷史的罪人,明白嗎?歷史的罪人!」
詹姆斯邦德畏畏縮縮的又向後退了幾步,站到人群的後面。
哥黑尼卻趁機向前,往格格巫大師身邊兒挪近了兩步,是兩小步,哥黑尼自己知道,訓斥詹姆斯邦德這樣的小功勞頂天也就能往前挪動兩小步,要是太靠前了,自己也可能像詹姆斯邦德一樣被瞪回來。
瑞德背的醫藥箱簡直就像是一個儲物法寶,裡面裝的工具品種繁多樣式齊全,不過呂清廣可以肯定那不是魔法道具,這一點是太古靈族驗證過了的。瑞德越做越是快捷,打孔抽樣一氣呵成,完事兒貼一塊藥膏就完事兒,空很小,對奴隸的身體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他們被嚇得夠嗆,在腦袋上鑽眼兒,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取樣工作完成之後,奴隸們站著都很困難了。
呂清廣本以為下一步會延後,起碼也得等晚上吃了飯休息一會兒再進行,沒料到,瑞德接著掏出兩個藥瓶,一瓶餵給男**隸另一瓶女**隸。
瑞德餵藥的時候,格格巫大師主持的抽籤兒儀式也同時舉行,奴隸是沒有選舉權的,所以也沒有抽籤權,這一點兒事關憲法之精神馬虎不得。於是在充分民主討論的基礎上大家本著選賢任能的態度推舉出三位紳士來抽取號碼,第一個被抽選出來的代表男性的號碼對應著一號女性,他將是第一個和一號女性配種的男**隸,而第二個被抽取出來的男性號碼將對應二號女性,他將第一個和二號女性配種,以此類推。但第五個被抽取出來的男性號碼將作為第二個和一號女**隸配種的而暫時排隊,也可以說是第二梯隊,後面的以此類推。不過有一個小問題,這樣排下來,最後一輪就只有一個人了,那麼他是輪空,還是他幹活的時候,除了和他進行配種的女**隸以外的另外三位女**隸輪空呢?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涉及到統計學、優選法、數列、微積分,同時還有考慮到諸多社會學因素,比如男女平等、多數服從少數、時間利用率、視覺效果、勞動強度等一系列學科。在熱烈討論中,瑞德已經喂完了藥,並且藥效也迅速的發揮了作用,如果繼續討論下去,那麼藥效將毫無疑問的被浪。於是,大家本著節約的原則,速戰速決,以拋硬幣的辦法決定最好的輪空問題。然而,當銀幣落地之後,所有的人卻幾乎一起反應過來,其實哪種輪空都是一樣的結果。
不過這並不影響硬幣的決定性效益。
於是,在群策群力之下,被試驗的奴隸很快的就位:四個女**隸肩並肩的站成一排,男**隸則按照抽好的順序排列在各自相對的女**隸面前。為了方便,瑞德用白板筆在男**隸背後重新編上了號,這次是按照抽籤的順序編排的一致十七號號碼。
然後,格格巫大師宣佈配種實驗關鍵階段正式開始,同時規定,一號女**隸所面對的一、五、九、十三、十七號男**隸為a組,二號女**隸所面對的二、六、十、十四為b組,三號女奴面對的三、七、十一、十五為c組,四號女奴面對的四、八、十二、十六為d組。a組幹完一號後接著按順序干二號,b組幹完二號後按順序接著干三號,c組幹完三號後按順序繼續干四號,d組幹完四號後按順序繼續干一號,以此類推,直到每個參加試驗的奴隸和異性配種一次。
百里利鑫和呂清廣在樹林裡聽著都頭大,這也太麻煩了。
當然,如果單純從視覺效果來說,大家一起上肯定還要熱鬧一些,動感也更強,更能激發觀眾的熱情。不過科學實驗本來需要的就就是嚴謹,犧牲一些視覺效果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等開始了大家才明白,犧牲的視覺效果不是一點兒,而是剩下的幾乎一點兒都沒有了,也難怪不讓姑娘們來,這樣缺少美感的事兒,或者說,這樣蓄意煞風景的事兒,姑娘們肯定是會激烈反對的,要是她們在,不知道會鼓搗成什麼樣,有可能一對多,有可能有重複的,也有可能有漏掉的,也許好看了,可科學實驗的嚴謹性卻被破壞了。
格格巫大師豈會讓這等事兒發生在他面前。
機械運動是沒有什麼看頭的,重複重複再重複,自始至終就一個動作,看兩分鐘就讓人厭倦。這也是為了科學而犧牲掉的多樣性,為了保證機會的公平合理,所以所有參見實驗的奴隸都採取同樣的姿勢,做固定的勻速往返運動。
看了兩眼,呂清廣就掉頭和百里利鑫閒聊了起來,百里利鑫在位面裡穿梭了百把年了,見識過的事兒不少,既然呂清廣有興趣聽,百里利鑫就挑著有趣兒的說。論口才,百里利鑫不比相聲表演藝術家差,說學逗唱都能來上那麼一段兒,按流行說法,那叫才藝,百里利鑫的才藝不僅全面而且樣樣都精湛,說得呂清廣很是高興。這麼一晃就是差不懂兩個小時。
「你真的不看嗎?」風地在呂清廣心靈中好心的提醒道,「這是最後一組了,他們完了可就只有十七號對四號的最後一搏了。再不看就看不上了哦。」
「你都看了?」呂清廣在心裡問。
「是啊。」風地喜滋滋的答應道,像是深夜看世界盃的迷球人。
呂清廣倒是不知道說它什麼才好了。
風地意猶未盡的品評道:「雖然是規定動作,可每個人做同樣的動作依然會體現出他自身的特性,同時,每個動作,不同的搭配效果也是千差萬別的,你光看熱鬧肯定看不出其中真髓,就像是不懂音樂的難以欣賞交響樂一樣,你要透過表面看到本質,要看其中的韻律和節奏,每個動作,每根曲線都是不同的美,會欣賞的可以看到動人心魄的畫面,不懂欣賞的,唉,我也就不多說了。既然是不懂欣賞的,和他們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
這下呂清廣徹底的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