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最關鍵的還是第三,」格林斯潘老謀深算的眨了眨眼睛,對老管家說,「就算沒有前兩條,有第三也就足夠了。這一條雖然很——嗯,怎麼說呢,也許你會以為很猥瑣,很不上檯面兒,可這一條卻是制勝的關鍵。」
「是什麼?」老管家被調動起了興趣,身體前傾,緊盯著格林斯潘的臉追問道。「那是什麼妙計,你倒是說啊。」
格林斯潘不慌不忙的從托盤上捻起雪茄,也不往嘴邊兒放,而是在手裡玩著,一幅很輕鬆自在悠悠閒閒的樣子。
見格林斯潘賣起了關子,老管家反而不催促了,叼起雪茄自己抽起來。
這時,老管家身上突然傳出微弱的靈力波動,緊跟著,他一下子跳起來,連招呼都沒有來得及更格林斯潘打就一溜小跑的朝地窖奔去。
地窖裡的傳送陣傳來越來越清晰的靈力波動。
老管家三步並作兩步搶過去鑽進地窖,這是基地的傳送陣啟動,傳來的定位信號,從基地來的當然比從小傳送陣來的要尊貴得多。格林斯潘是從小傳送陣過來的,所以老管家在接到信號後毫不猶豫的把格林斯潘丟在了一邊兒,來迎接更尊貴的客人的到來。
可站在傳送陣外等候的時候,老管家突然想起呂清廣也是從這個傳送陣裡出來的,但是——,他心裡不禁彷徨起來。好在沒有時間讓他想更多的東西,傳送陣光芒一閃,兩個人影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午安,先生們。」老管家微微鞠躬,恭敬的問候道,「歡迎來到伊利湖畔,各位需要用午餐嗎?」
「是的,午餐,為什不呢。」領頭的一個穿著大斗篷,邊回答邊往外走,另一個學徒打扮的年輕人緊緊跟著他,一步一趨。
他走出地窖,在老管家的引導下進了餐廳,這時候,靈力波動再次傳來。
老管家苦笑著告退,今天這是怎麼了,生意好得一塌糊塗,平時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有人來,今天卻一個一個接連不斷到來。
這次是小傳送陣泛起靈力波動,緊跟著,一個老管家很熟悉的聲音先響了起來:「咳,老傢伙,想好了嗎?」
「是的,」老管家一下就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立刻回答道,「很抱歉,我的回答還是不行。」
一個紳士模樣的中年人從小傳送陣中走出來,問道:「為什麼呢?你為什麼總是要拒絕我的好意呢,加入辛迪加聯合體對你只有好處沒有一點兒壞處,我,米洛·明德賓德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一點兒壞處的,可你為什麼就那麼固執呢?加入辛迪加聯合體吧,我賺錢,辛迪加聯合體就賺錢,你也就賺錢了,這多好,難道你不想賺點兒錢嗎?」
老管家站直了,把腰板兒挺得筆直,嚴肅的回答道:「我是這裡的管事兒,不能參加位面裡任何其他組織,這是規定。」
「可你也是要賺錢的不是。」辛迪加聯合體的米洛·明德賓德不死心的勸說道,「錢誰會不想要呢,加入辛迪加聯合體是你最好的選擇,相信我,這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老管家板著臉不理會辛迪加聯合體的米洛·明德賓德。
「難道你就滿足於這個職位了?滿足於替別人兌換貨幣和物品的一點點兒佣金了嗎?你看,你一筆一筆的收那點兒微不足道的佣金有什麼意思,要賺錢還是加入我們辛迪加聯合體來得更好。」辛迪加聯合體的米洛·明德賓德執著的勸說道,「我已經不厭其煩的把加入辛迪加聯合體的好處說了一遍又一遍了,說真的,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不開竅的人呢,說你不愛錢吧,你從來不放過一分佣金,要說你愛錢吧,可為什麼不抓住這大好的機會呢?」
老管家冷淡的回答道:「收點兒佣金那是許可的,是我應得的小費,何況那也不是微不足道的,起碼,我相信你的那個辛迪加聯合體的收入絕對沒有我小費的收入來得高,並且還沒有風險。」
「我們辛迪加聯合體也沒有風險,賺錢是肯定的,賠錢!你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賠錢的。」米洛·明德賓德拍著胸脯保證道。
可老管家卻堅決不信他那一套。
對於辛迪加聯合體的米洛·明德賓德這樣只是在小傳送陣混跡的低端客戶,老管家的禮貌和耐性都是有限的,何況這會兒他老人家心裡還惦記著格林斯潘的那個第三沒有揭底兒呢?話不多說,半推半趕的將米洛·明德賓德轟出了地窖,然後徑直趕回書房。
格林斯潘的雪茄還是沒有點上,在他、手指間玩兒得津津有味。
「你那第三點到底是什麼?」老管家還沒來得及做下就直接問了出來,走這一路,雖然時間不算長,可老管家已經將自己能想到的都想過了一遍,可就是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竅。
「很簡單,」格林斯潘的關子也賣夠了,再不說那就難保不會得罪人,於是見好就收的說出答案,「我不怕他回邊城去投訴,因為他根本投訴不了。」
「為什麼?」老管家愣住了,「怎麼會投訴不了?邊城是民主典範,怎麼會投訴不了呢?」
格林斯潘陰笑起來:「呵呵,我並沒有說邊城不民主,這和民主與否沒有一點兒關係,你要知道,邊城的民主是我們的民主,修魔者後裔不是我們的一份子,他們只能算是附庸,還是失去了主人的附庸。在邊城也好,在位面也好,有他們的話語權嗎?答案是否定的,那麼事情就是明擺著的了,沒有發言權的群體憑什麼替他的屬民投訴?他就算回到邊城也沒有地方去說話,他的話沒有誰會去傾聽,沒有任何勢力會替他出頭的。投訴?笑話,他連邊城的核心區域都進不了,憑什麼投訴。到哪裡去投訴。」
「他可以投靠一個勢力。」老管家辯駁道,可辯駁聲卻一個字比一個字小,投靠一個勢力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要這個勢力替你出頭就更難了,何況是帶著麻煩去投靠,人家憑什麼找這樣的麻煩,幾百塊魔元在位面裡是很牛逼的,可老管家心裡清楚,這點兒錢在邊城連一頓像樣的飯可能都不夠,高級酒店吃一餐肯定不止這個數的,要是自己人被欺負了出頭還有個說道,幫別人出頭可要費力得多,幫修魔者後裔?那簡直是一個笑話。
「我說了,這只是針對修魔者後裔的匯率,」格林斯潘收起了笑,認真的對老管家說,「對於魔元,」他停頓了一下以表示尊重,「我是非常尊崇和愛戴的,沒有比我們這些長板凳們更熱愛魔元的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不用懷疑我們的動機和目的,對於魔元我們是不會有絲毫的不敬的,我們要針對的只是修魔者後裔,不僅是我們對他們有特殊的匯率,就是其他的交易商也一樣,只要是在銀河系商業綜合基地範圍內,不管是在位面還是基地裡,就算是那些勢力建立的私有基地也一樣,與修魔者後裔的交易都是採取的一致措施,絕不允許他們在這裡得到好處,更不能讓他們建立自己的勢力,哪怕再小也是不行的。」
「為什麼要這樣?」老管家不解的問道。
格林斯潘擺擺手無辜的說:「我不知道,不是我們長板凳發起的,我甚至不知道是誰帶頭這樣做的,可大家都這樣,那麼我也不能違拗不是,何況,這樣做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