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契塔小姐執著的去逗引疑似北京獅子狗,奈何四個小傢伙都被風地傳染上了狗眼看人低的不良習性,還是根深蒂固的那種,不管卡門契塔小姐怎麼引誘就是對她不理不睬,卡門契塔小姐甚至自以為是的拿出了肉乾兒,可惜,不要說是卡門契塔小姐拿出的鹿子肉,就是蛇妖的肉它們尚且不屑一顧,那可是相當於三級魔獸的靈物,和普通的動物豈可同日而語。
呂清廣心裡想著怎麼開口打問卡門契塔小姐關於傳送陣的話題,沒有在意卡門契塔小姐這種非常不顧職業道德,工作中居然自己玩耍起來的行徑。
卡門契塔小姐更是一點兒在工作的自覺性都沒有,雖然報酬是早已揣進了口袋,也許正因為報酬已經進袋所以就懈怠了。
好在剃頭挑子一頭熱是玩兒不起來的,卡門契塔小姐的熱臉在連續被小狗狗的冷屁股打擊之後,那點興致也逐漸消退了,北京獅子狗也不是什麼珍惜品種,起碼卡門契塔小姐覺得自己見過類似的,雖然沒有這四隻看上去那麼精神。
收回心神,卡門契塔小姐指著那張塔羅牌說道:「這張牌是愚者,是0號牌,指明知是毫無意義的冒險,錯誤的選擇及失敗的結果,卻一意孤行,盲目地追求夢想而完全忽略現實。是這樣嗎?」她看看牌又看看呂清廣的眼睛,彷彿那裡有答案一樣,「你是流浪者嗎?好冒險、尋夢人、不拘泥於傳統的觀念、自由奔放、一切從基礎出發、四處流浪。你在冒險,是嗎?」
呂清廣趕緊接住話茬說道:「就算是吧,不過我現在只想離開,你知道有什麼離開這裡的辦法?比如傳送陣,或其他的魔法,我要徹底離開這裡。」
卡門契塔小姐沒有直接回答呂清廣的話,她輕輕拿起那張塔羅牌用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弄著牌面那個年輕人,心裡默念著這張塔羅牌的牌語:輕巧的腳步,地上的障礙物無法限制他。年輕人穿著華麗的衣服,走在懸崖邊,他的眼中是他的理想。他左手拿著玫瑰,右手攜帶全部的家當——包裹,到處流浪。他臉部表情充滿著機智和夢想。旁邊的狗提醒他,不要一直勇往直前,要停下來想一想。那根支撐包裹的杖象徵意志的力量,小狗是危機的暗示。她長長的眼睫毛輕盈的抬起,眼睛再次瞟向疑似北京獅子狗,四隻小狗,這可是急劇的危險,四次方的危險,天哪!卡門契塔小姐眼睛彷彿看到世界末日一樣,瞳孔猛地擴張然後急劇收縮,這是怎麼嚴重的危機啊!就是世界末日也不會有四個小狗的,用不著,出現三隻就足夠讓這個時空完全毀滅了,可眼前卻實實在在是四隻小狗,和圖片上一模一樣的的小狗。
卡門契塔小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離命運之神的觸手這樣的近,彷彿觸手可及就在身邊兒。
冷汗順著卡門契塔小姐的額角流下來,輕輕在眉弓處改變方向,於鬢角匯聚,向下滑落,滑落,落到地上的大桌布上,在沁潤過纖維,無聲無息的鑽入沙土中。
呂清廣趁著卡門契塔小姐略微失神的時機追問道:「這裡有傳送陣對不對。」
卡門契塔小姐下意識的點點頭。
呂清廣心裡一陣狂喜,趕緊趁熱打鐵的繼續追擊:「傳送陣在哪裡?」
「在……」卡門契塔小姐猛地意識到自己再說什麼,臉色一變,收住了話頭,心裡暗驚,自己這是怎麼了,傳送陣的事可不能隨便對陌生人說,而眼前這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陌生人,還是面臨著巨大危險的陌生人。
然而,卡門契塔小姐心裡又是一陣迷茫,難道這就是命運?
算命的人是很難相信命運的,可當命運之神將他的觸手伸到你面前時就由不得你不信了。
卡門契塔小姐相信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是命運之神將這人送到自己面前的,可命運之神想表達什麼意識呢?
這一定是命運之神的暗示,可究竟在暗示什麼呢?
拿著那張塔羅牌的手指在顫抖著,卡門契塔小姐彷彿思量著牌上的寓意。桂冠代表勝利。紅色的羽毛代表追求新事物的願望。包袱代表無法捨去的世俗事物。玫瑰代表純潔的內心。五彩繽紛的衣服代表內心的衝擊。棍杖代表愚者充滿力量與活力面對新旅程。頭上戴著華麗的頭飾,間上扛著棒子,映在眼中的是他的理想國。現實家說他狂妄,理想家認為他有冒險的精神,可對算命的來說這又有什麼寓意呢?
「你可以告訴我傳送陣在哪裡嗎?」呂清廣心中只惦記著離開這裡,現在總算有了一線希望豈肯放過。
卡門契塔小姐既不說有也不說沒有只是呆呆的凝視著手裡的那張塔羅牌,她的心思都在牌上對呂清廣的文化根本沒有往心裡去。
難道是戀愛?卡門契塔小姐心裡砰砰砰的急跳,自由戀愛、不顧及他人看法、以獨特的方式獲得愛人、輕易墜入愛河、浪漫多彩的愛情、獨特的戀人多麼令人神往啊!可真的是這樣嗎?卡門契塔小姐拿不定主意,牌理是這樣的,可……卡門契塔小姐心裡打了個突,這是這張牌的寓意,可這只是正面位置的寓意,這張牌從呂清廣這邊兒看是正的,但從卡門契塔小姐這邊兒看確是倒著的,那麼就是逆位置了。
卡門契塔小姐心裡馬上變得空寂寥落,要是從逆位置來解說,這戀愛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那是心情空虛、輕率的戀情、無法長久持續的融洽感、不安的愛情的旅程、對婚姻感到束縛、彼此忽冷忽熱、不顧眾人反對墜入愛河、為戀人的負心所傷、感情不專一。這是卡門契塔小姐絕對不能接受的,要是這樣她寧願和半截黑鐵塔在一起,起碼安全。逆位置的結論是不切實際,和正位置是相反的,幾乎是倒置,是的,是倒置,真煩啊!到底應該從哪一面來看呢?他那面還是自己這面?
「好吧,姑娘,你要怎麼才肯告訴我傳送陣在哪裡呢?你要什麼?能量石嗎?」呂清廣對這個心不在焉的算命者已經失去耐心了,聲音大了起來,話也說得很直接,「條件你開,不過我一定要知道傳送陣在哪兒?」
卡門契塔小姐這才從自己的思路中被驚醒,她沒聽懂呂清廣的話,準確說是沒聽清,於是迷迷糊糊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問你需要多少塊能量石才能告訴我傳送陣在哪兒?」呂清廣鄭重的重複道。
「傳送陣?」卡門契塔小姐一驚,「我們再說傳送陣嗎?我什麼時候說到傳送陣了?這不可能,我是絕不會和陌生人說這個的。」
呂清廣被卡門契塔小姐逗樂了,「這麼說你知道傳送陣在哪兒了。」呂清廣溫和的問,「告訴我,好不好?」
「不,」卡門契塔小姐立刻坐直了身子,她從逗狗狗起就一直前傾著身子,這一往起坐才反應過來自己先前的樣子很不雅,按對方的位置判斷應當從領口看到裡面的波瀾壯闊了,可對方卻一點兒驚艷的感覺都沒有。卡門契塔小姐很失望,她覺得這一定不是愛情的啟示,這一明悟讓她很灰心,一時興致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