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這方面的因素,」風天回答道,「不過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木系力量對水系也是有支持作用的,真要是打起來還得看它們自身的靈力。」
「我賭蛇妖贏。」風地果敢的斷言道。
風天微微一笑,「沒人和你對賭。」
呂清廣有心和風地抬槓可他也並不看好初級魔獸,必定要輸的賭還要打那就不是鬥氣而是送禮了,這又不是打業務麻將,犯不著刻意去輸錢。
蛇妖高昂著頭在山間遊走,隨著它百米身形的不斷揮動,沿途的草木山石分崩離析,殘肢斷葉碎石煙塵漫天飛舞,那些跑得快的野獸還好一點兒,凡屬沒有及時搬遷的都被強拆了。
一條寬闊平坦的大路在蛇妖身後出現,要說建設速度那是足以讓所有高速公路建設指揮部汗顏的,但他們也有話說,這樣的施工那是嚴重違規的,別的不說,首先這施工方沒有施工許可證,沒有建築資質就是最嚴重的問題。想要證照齊全,嗯,那個,業務麻將打上先。
然而有索菲亞做後盾的蛇妖是不怕有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來查驗施工資質的,也不在乎野蠻施工會有傷天和。有殖民勢力撐腰,蛇妖清楚,自己完全可以在這方被佔領的自己的老家橫行無忌為所欲為。
卡特拉山洞的卡特拉揚起首,遙望著卡爾瑪瀑布的方向,卡爾瑪蛇妖的氣息使它感到迷惑的同時又讓它怒火中燒難以抑制。作為這片天地的征服者,因為佔領了卡特拉山洞而自己命名為卡特拉的魔獸絕對不允許被佔領地的投降者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這樣的情況以前也從來沒有發生過。
卡爾瑪瀑布的卡爾瑪蛇妖雖然在實力上要比卡特拉山洞的卡特拉初級魔獸強悍上那麼一線,可作為魔界生物,作為征服者,卡特拉山洞的初級魔獸卡特拉卻看不起比自己強一點點兒的蛇妖。這和漢奸的待遇差不多,大漢奸可以藐視看門兒的鬼子兵,可對上和自己相差不是那麼大的鬼子小頭目就不敢囂張了。征服者和投降者的差異足以彌補實力上那一點兒微差,何況卡特拉山洞裡的地火之肺所孕育的火系靈力也給了卡特拉足以傲視同濟的強力支持。而戰鬥集結號——吉普林號角的吹響更給初級魔獸以不可戰勝的強大錯覺。
在這多方面原因的共同作用下,卡特拉山洞的初級魔獸卡特拉更是堅決不能容忍卡爾瑪瀑布的卡爾瑪蛇妖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這種感覺讓卡特拉直接無視了彼此間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實力差距,就像小鬼子輕蔑皇協軍一樣,你就之再牛也還是降將對不,要是任由它猖獗這裡還是殖民地不是了?
但蛇妖的想法卻剛好相反,在它看來幹掉卡特拉簡直就是一個難得的揚眉吐氣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可是難逢難遇的。索菲亞已經代表殖民帝國宣佈了卡特拉叛變的罪行,現在的卡特拉那就是關東軍裡的赤色分子。按照常理講,皇協軍是不敢碰小鬼子的,當要是赤色分子那就另當別論了。小鬼子裡出赤色分子的案例本來的少得可以忽略不計,輪到皇協軍出手的就更少了,這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奇跡,而現在這奇跡就降臨到了蛇妖卡爾瑪身上。這怎能不讓卡爾瑪瀑布的蛇妖卡爾瑪興奮得忘乎所以,腦門一熱就衝了過來。
卡特拉覺得實力遠遠不如出身重要,可卡爾瑪卻很自信可以憑藉著實力優勢穩贏卡特拉,當然,卡爾瑪蛇妖也承認出身的重要性,這是血統論推導出來的必然性,對此雙方均無異議。可血統論不唯血統論還有個重在表現不是,現在卡特拉就是在表現時站錯了隊,受吉普林號角的影響跟了解放者,這樣的惡劣表現足以抵消卡特拉在血統上的優勢了。
而卡爾瑪蛇妖不僅可以滿足索菲亞的要求戰勝卡特拉,更是對初級魔獸的血肉垂涎三尺,被殖民勢力佔領之後,這裡的靈氣巨變,要想升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卡爾瑪蛇妖現在為了保存實力機會是處在休眠狀態之中,這樣可以是靈力處於凝結狀態,盡量減少靈力損失。沒辦法,這裡的妖界靈流被徹底截斷了,卡爾瑪蛇妖根本吸收不到妖界屬性的靈氣,運動只能使它喪失自己的靈力,那樣就會越來越虛弱,別說升級,就是不降級就已經不錯了。可眼前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只要吞噬了這只初級魔獸那麼就可以吸收它的靈力,更重要的是,魔獸的魔晶可以讓卡爾瑪蛇妖重新吸收外界靈氣,雖然改變靈氣屬性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再不和這個世界接軌的話過上一段時間等靈力消散實力大減之後,就是想當妖奸怕也沒有誰會要了。封閉已久的蛇妖當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入世」的機會,就是拚命,就是耗散掉大部分的靈力,就是損失掉一部分自身的血肉,為了「入世」它也在所不惜。
當妖奸難,當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妖奸就更是難上加難,其實不止妖奸,其他那些什麼的奸也一樣不好當。
卡特拉憤怒的吼聲和卡爾瑪發出的長嘯交織在一起,整個山脈都迴響在這恐怖的聲浪中,樹葉和沙礫沿著兩隻巨獸之間的直線向兩邊飛舞,漫天的灰塵翻滾著,比雷聲更震撼人心。
呂清廣在風命靈識束裡聽到吼聲後,耳邊也跟著響起陣陣轟鳴,他驚異的問:「我們這兒離戰場好像進了點兒吧?」
「你怕個屁啊,」風地怒其不爭,罵道,「見過膽小的,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不是告訴你有狗狗幫你進行主動防禦嗎?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就你這樣還出來混呢?你嫌不嫌丟人吶你。」
「安全之事謹慎點兒是對的,」風天先替呂清廣開脫了一句然後笑著說,「但也不必杞人憂天,你應該要信任這四個小傢伙,它們是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的,相信我的眼光,這個世上還難得有我們太古靈族看走眼的事物呢。」
呂清廣有些汗顏,可瞧著身邊兒四個可愛的小寵物實在是沒有安全感,這體積差距也太大了一點兒吧,這小嘴巴能咬得動那龐然大物嗎?
卡特拉吼叫著向蛇妖衝去,一路煙火繚繞,像火龍一般。
卡爾瑪也毫不示弱的怒吼著,高昂著頭,那樣子更想龍一些。
雖然著蜥蜴和蛇都不是龍,卻都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像龍一樣,於是這生死決鬥就有了那麼一點兒模仿秀對的性質,多少帶有了點兒娛樂性,這讓肅殺的空氣有所緩解,呂清廣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看走秀的感覺使呂清廣覺得世界變得很滑稽,而氣勢如虹的巨獸也就成了群眾演員,再威風的群眾演員也不是婉兒不是。
於是,卡特拉步態看上去就由雄壯變成了表演得很很雄壯,卡爾瑪蛇妖高昂的頭也有些昂的過分的高了,過猶不及,這樣難免有失真的感覺。那吼叫聲也因為缺少伴奏顯得單調,聽了十幾分鐘以後就讓呂清廣厭倦了。
卡爾瑪蛇妖衝到中途,在一處河流迂迴產生的水泊停下,將身軀沉到河床裡,河流並不寬闊,被卡爾瑪侵佔了河道後,河水蔓延到岸上,浪濤向著四周翻捲而去。
卡特拉也不敢大意,戰略上雖然藐視對手戰術上卻不得不小心謹慎,在靠近河流的高地上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