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當即也有一些觸動,心靈中升起一點資本主義的苗頭,可就在這時黃庭空處卻傳來一陣波動,將資本主義的萌芽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波動既是呂清廣追尋遺失的『道』的執著,這是他自認的終極使命,凡屬和這個終極目標不相符合的都會被排除掉。
太古靈族的靈識束雖然很是靈敏,卻也沒有達到無所不到的程度,何況呂清廣對自己遺失的『道』的追求又是隱秘在身體最深處的本能的底層,那是隱衷,是晦暗的,不足為外人道的深層存在,是高於這個世界的存在的純粹的存在。
「是該斤斤計較一點的,」風地受了感染也鼓吹道,「要是當初不是那麼漫不經心,不是那麼大手大腳,早點兒建立自己的勢力,說不定就在人間界定居了呢,修真界也好啊!隨便在哪裡,總是好過來這個不穩定的時空的。不過現在醒悟也還來得及的,亡羊補牢還有機會的。想辦法離開這裡以後建立起自己的利益集團就不用顛沛流離了。」
呂清廣沒有搭腔,現在的生活的確是艱苦也的確是提心吊膽,當要讓呂清廣放棄追尋那遺失的『道』卻是萬萬不能的,就是拋頭顱灑熱血呂清廣也不會改變初衷,這一點兒顛沛流離又算得了什麼呢!
風天並不知道呂清廣的追求,太古靈族都是不知道的,除了呂清廣沒有人知道,所以它想當然的以為呂清廣已經被打動了,就順著自己的思路說道:「這個時空雖然不穩定,但依然是充滿了機會的,要是和這裡的利益集團建立起互利互惠的生意往來也未必不可一展拳腳。到那時,離開也是很方便的,你們沒有聽長襪子皮皮說嗎,他們那艏海盜飛船就是要到上海去的。我們可以搭一搭順風船嘛。」
「就怕此上海不是彼上海,」風地有點擔心的說,「我老是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他們說的位面有點兒像是小千世界的感覺,這裡未必沒有一個上海,說不定有一堆上海呢。」
呂清廣被這猜測嚇了一跳,也忘了自己的思路,驚異的問道:「有這樣的事兒嘛?那豈不是還有無數的我們了?」
話一出口呂清廣立刻想到自己黃庭處的小號自己,還有那個在周公山給自己留了後路的另一個自己,腦子嗡嗡作響,心裡也煩亂起來不知道應該相信什麼了。
風天畢竟要沉穩一些,鎮定的說道:「你卻先莫要著慌,穩下心來。就是像風地說得那樣也沒有什麼關係的,這裡本來就是一個煉製過的空間法寶,時間也是編排過的,說是小千世界也未嘗不可的,不過從這裡的靈氣看與佛家說的小千世界還是完全不同的,只是類似而已。就算是在小千世界中也大可不必擔心,總是有出路的,你在異界穿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點兒底氣難道還沒有。不管是到哪裡首先自己不能慌張,先要沉住了氣,哪裡都有生路也哪裡都有死路,就看你怎樣去面對了。」
呂清廣抓出茶杯來灌了一大口霧島仙茶,讓仙靈之氣在身體裡流動,身體舒服了心靈也安穩了。
「有進步,」風地戲謔的表揚道,「這次沒有伸脖子等死,很不錯,很不錯,大有進步。」
呂清廣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嘲道:「我倒是想等死,可惜危險離得太遠,怕把脖子等斷了都等不到屠刀呢,所以也就不等了。」
「你要是等得不耐煩可以自己揮刀自盡的。」風地很無聊的架秧子道。
風天不想把話題扯遠了,趕緊接著剛才的話茬說:「我們現在去和他們聯繫一下如何?生意都是談出來的,他們要的能量石你的布袋裡多得是,完全可以交易一下,這可是雙贏的好事兒勒。」
呂清廣搖搖頭,心裡說:「怕那個長襪子皮皮人小鬼大,看她那貪婪勁兒不知道比摸金校尉要狠辣多少倍去了,別回頭把我們給做了,別看她小,她可是海盜啊,我們豈不是送上門去讓她搶劫?」
「你是擔心她劫你的色吧?」風地調笑道,「劫財你反正不怕的,你打賞的數目肯定都比她要的贖金高,就怕劫色你付不起。」
呂清廣正色呵斥道:「粗俗。」
「閒話都少說兩句吧,」風天焦急的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我們只要總結經驗教訓,這次注意討價還價就好了嘛,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起碼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長襪子皮皮做後勤工作的價碼是十五塊標準晶石,這就是一個參照價位,那麼搭順風船就可以在這個價位上浮動,我覺得從三塊標準晶石起,一點兒一點兒往上加,這樣一來不久找到合適的交易價格了,既不會引動她的貪心,又可以安全的把我們帶出這個不穩定的時空,何樂而不為呢?」
風命突然叫道:「來不及了!」
呂清廣的靈識中突然接到風命傳來的最新畫面:一個白色的光點快速的向遠方飛去,在速度達到極快是突然傳來一陣波動,然後那光點兒就突然消失了。
「他們已經走了!」風天失望的大叫道。
緊接著,風命回放了一段畫面:在山崖上,長襪子皮皮的海盜飛船懸停在山崖邊上,將舷梯放下來,剛好搭在一處凸起的岩石上。艙門一開,索菲亞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後。
索菲亞走上舷梯,長襪子皮皮跟在她後面,叫道:「這裡就是卡爾瑪瀑布,你可以把能量石給我了。」
「哦,當然。」索菲亞從身上的腰包裡拿出十五塊能量石遞給長襪子皮皮,她還想說些什麼可長襪子皮皮接過能量石就回身退進了艙門裡面,並且立刻關上了艙門,一點兒都沒有遲疑。
索菲亞對著緊閉的艙門磨了磨牙,終於將咒罵的言語忍住了,悻悻的下了舷梯,她一踩上岩石,舷梯立刻向回收去,緊跟著,海盜飛船就向著空中飛去,並且不斷地加速,變成一個光點兒,然後在波動中突然消失了。
「他們離開這個時空了?」呂清廣茫然的問道。
「唉,」風天歎了口氣回答道,「是的,他們已經離開這個時空了。多好的機會啊!被我們錯過了,真是倒霉。」
「別說這個了,」風地勸說道,「說了也是於事無補的,這個世界又不是只有一個穿越者,機會還多。再說了,他們去的說不定是一個更不穩定的時空,去了未必是好事兒,沒趕上也未必是壞事兒。」
呂清廣這次倒是贊同風地的意見,這可是比較難得的,「不和他們在一起我覺得還要安全得多,他們可是海盜,海盜少有不搶劫的,跟他們在一起危險。」
「算了,不說了這個了。」風天將長襪子皮皮的海盜飛船拋在腦後,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們還是接著討論防禦問題。其實只要做好了防禦,我們離開的機會是很多的,現在之所以前怕狼後怕虎的就是防禦問題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從目前的情形看,這裡離開的辦法有很多,我們不僅要離開還要找到一條安全的路徑,向著更安全更穩定的時空躍進。」
呂清廣有點兒厭煩了,打斷道:「我也知道主動防禦比被動防禦好,以前我採取的是極端的被動防禦,是有諸多缺點,也的確是有致命缺憾的。可主動防禦是說有就有的嗎?「
「有!」風地乾脆利索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