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拆遷不是只在中國大陸才有的的特例,在其他地方這樣的事兒也是有的,不過沒有那麼聲勢浩大而已,不過卡曼亞卡的滕格爾不是房地產商,他的目標無疑要遠大得多。卡曼亞卡的大軍不是進城找活幹的農民工,那是一支鐵血勁旅,是解放者卡曼亞卡的滕格爾的忠實戰士,他們的口號是:一切權利屬於解放者。而這個解放者只能是卡曼亞卡的滕格爾。
在呂清廣無厘頭的盼望著一場強制拆遷的鬧劇上演的時候,解放者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已經掃平了山坡上衝下來的骷髏騎士和山莊騎士。
緩坡上,烈火放射出紅色、白色、藍色的光華,慘叫聲已經停歇了,所有的骷髏騎士和山莊騎士都熔成一團,像火山石一樣暗紅一樣充滿孔洞。火焰燒灼在這些凝結的灰燼中,那黑色的靈魂與生命的焦灼久久不肯停歇。
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沒有耐性等待這些凝聚的灰燼燃盡,他遙望遠方,那是櫻桃谷的方向,也是長襪子皮皮的海盜飛船消失的方向,這同樣是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要征服的方向。他吹響了吉普林號角,一馬當先的向著新的目標前進,卡曼亞卡的大軍已經恢復了勇敢頑強犀利堅定的鋒芒,緊緊追隨著他們的統帥。
卡特拉山洞的初級魔獸卡特拉不甘的對著還在燃燒的灰燼低吼了一聲,最終還是無法抗拒吉普林號角的召喚,跟著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堅定的步伐掉轉自己的航程。
卡特拉山洞的卡特拉不知道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是不是解放者,對此它也漠不關心,它甚至不明白解放者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有生命體願意為此付出生命,它只是本能的服從吉普林號角的召喚。盲目的、絕對的服從,從來沒有意識到還需要問個為什麼。
呂清廣沒有留意那還在燃燒的灰燼團,風命也沒有留意,畢竟,那裡面已經沒有什麼靈力波動了,而沒有什麼卻不等於沒有。
當約拿旦·獅心也從藏身的樹林中出來,尾隨著吉普林號角的餘音潛行而去,不見了蹤影時,詹姆斯邦德才從草叢中冒出頭來。
本來,按理說這一切都逃不過太古靈族靈識束的探查的,可呂清廣這會兒卻正和風地風天熱火朝天的辯論,他們談的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兒,就連風命和金家兄弟姐妹也分了神兒在旁聽,對外界的注意力難免有所下降,一些細枝末節就一帶而過沒有仔細去一一核實。更因為這裡是不穩定的危險地區,所以靈識束是不敢分得太多的,所以詹姆斯邦德的出現沒有被太古靈族觀察到,呂清廣也就無從得知了。
呂清廣還是龜縮在卡特拉山洞裡,卡特拉山洞的卡特拉已經離開了卡特拉山洞,這個地方現在就空著,而這裡的炎熱不是那些半人半鬼的生命體所能承受的,所以呂清廣在沒有調整好自己之前沒有離開卡特拉山洞的打算,相對而言,這裡反倒是比較安全的。
調整恢復過程中的呂清廣覺得自己把強拆和大屋和初級魔獸的進攻扯在一起是個挺黑色的幽默,可太古靈族們卻沒有一個能理解呂清廣的幽默,就連一貫愛抬槓的風地都沒有接這個茬。這讓呂清廣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和疏離感,彷彿一記漂亮的太極推手卻打在了空處一般,這讓呂清廣不能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笑話太冷了,以至於把太古靈族都凍住了,可這裡挺熱乎的啊。
「有些事情,我們得嚴肅的談一談了。」風天無奈的開口了,他實在是不想當這個出頭鳥,可不當還不行,「這個問題對大家的安全威脅太大,不徹底的解決一下怕是不行的。」
呂清廣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語氣他也好像似曾相識就像以前在哪兒聽過一樣卻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風命傳來的畫面上,長襪子皮皮還在和那扇門較勁兒,可力大如牛的小女孩卻拿那扇門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遠方,卡特拉山洞的卡特拉正跟在大軍後面向著櫻桃谷前進。
呂清廣沒有找打可以轉移視線的話題,可他也不想接風天的話茬,這明明就是想給自己開批鬥會,要是這會兒搭腔才真是白癡呢。
「我們應該加強對話和溝通,力爭做到協調一致,特別是關係到大家生命財產安全的重大問題上,我希望我們能保持高度的統一和協調性。」風天一本正經的說著,「我們太古靈族也是愛好和平的,這一點兒和中國一貫不主張攻擊他國是一樣的,咱們都是只有受到他國的主動攻擊才還擊。這樣的我們永遠都是正義的,我們不打人我們只是還手而已。當然,中國空軍、海軍、陸軍目前的規模和實力基本上只能在邊界附近或近海防禦,沒有遠程常規打擊能力,就是想主動出擊也是比較不現實的,遇到稍微有點兒斤兩的就現象了。沒有航空母艦而普通潛艇即使能打到「敵方本土」,也沒有戰略作用,中國雖然有核潛艇可攻擊敵國本土,但前提是中國準備打核戰爭,否則,那就不用說了,可現在的問題是你連這樣的被動防禦都沒有進行,這讓我很難接受。」
呂清廣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是在給自己搞學習班兒呢,這還了得,簡直就是造反啊!一時氣往上撞,可自己開始的行為也的確太怯懦了,要說是將大家的安危置之於死地也不為過,想要辯解卻也無從分辨只好默不作聲,算是無言的抗議。
「你這是什麼態度!」風地風風火火的開腔了,「現在說的就是你的不抵抗政策呢,你裝聾作啞的算怎麼回事兒!」
「不是我不抵抗,這裡連條退路都沒有,我想跑也跑不了啊!」呂清廣無力的申辯道。
風天嚴肅的批評道:「你主觀上就有問題,問題還很嚴重。怎麼能一來就想到逃跑呢?戰略轉移不是不可以,可把戰鬥略過直接就轉移卻是絕對不可以的,這是右傾逃跑主義的錯誤路線。所以要批評要教育要幫助你改正過來。一味的逃跑是沒有出路的,你跑別人就追,你能跑到那裡去呢?沒有退路了就引頸待剉,伸著脖子等著別人來殺虐,一點積極進取的精神頭兒都沒有。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關鍵時刻,不管敵人有多強大都要敢於亮劍。」
「那是虛構的故事,」呂清廣小聲嘟囔道,「作者寫明了的,那是沒有的戰鬥純屬虛構。」
「可那種精神是存在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風地激昂的插言道。
呂清廣不情願的點點頭,可嘴上還是分辨道:「我也沒有投降啊!」
「投降都比你的行為好得多!」風地更生氣了,尖利的說,「投降了還能保住實力,在必要的時候還能反戈一擊有功呢,而你呢?死了就什麼都完了,連做地下鬥爭的機會都沒有了。知道什麼叫身在曹營心在漢嗎?知道什麼叫曲線救國嗎?人家起碼還活著的,可你呢?就算是死你也拖兩個墊背的啊!拼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這麼簡單的算術題你不會做嗎?又不是奧數,數手指你會不會?」
呂清廣可是至尊中的至尊,聽風地把他和普通生命體放在一起比較心裡就自自然然的不舒服起來,「我和它們是一碼事嗎?一和一也是完全不一樣的,殺再多也夠不了我的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