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呂清廣都沒有怎麼搭理詹姆斯邦德,特別是從詹姆斯邦德匯報審訊結果被發現撒謊之後,呂清廣更是對他連眼皮都沒有抬過,剛開始詹姆斯邦德還在呂清廣身邊兒左右,可這會兒呂清廣打算離開了,睜開眼睛卻看不倒他的人影兒了,心裡奇怪就少不得在心裡問一聲。
風命負責者安全警戒,雖然它的靈識束一直跟著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可呂清廣身邊的探查一刻都沒有鬆懈過,除了風命還有金家兄弟姐妹一起密切的監視著呢。
說起來詹姆斯邦德走得並不遠,也一直沒有出呂清廣身邊兒的警戒線,要是出去了以後還要不要繼續跟蹤風天是會跟呂清廣商量的,不管怎麼說,詹姆斯邦德也是疑點重重的並且他還宣稱有離開這裡的辦法,這樣的人是不能讓他消失在視線以外的,要是有個什麼變化說不定就和能否安全離開這裡密切相關了,離開這個不穩定的時空也是現在非常靠前的任務,僅次於呂清廣的人身安全。
這裡是山野,所以太古靈族的警戒線設的比較寬,十里之內是初級防禦地區,百米之內是完全防禦地區。也就是說,在十里之內的靈力變化和稍大一點兒的物體移動都在監視之中,百米之內那是任何風吹草動都被監視得清清楚楚的,就是蚊子打噴嚏螞蟻伸懶腰都會被緊張的注視,都會被懷疑,都會被審查。
詹姆斯邦德一直就是在這十里範圍內活動,不過山裡的十里也是很廣闊的,而且太古靈族的十里還是直線距離,按山路算那可就遠了,這裡面還有山洞呢,而此刻,詹姆斯邦德就在呂清廣腳下的山洞裡。
上午的時候,詹姆斯邦德匯報完審訊結果,一直等不到呂清廣的正面答覆,他心裡也是直發毛,他對呂清廣這個便宜師父瞭解的不多,可心裡清楚自己目前是對付不了這人的,差距是明顯的,偷襲應該是沒有多大用的。但偷襲的念頭一直在詹姆斯邦德的心中揮之不去,要是猛地一下拿下呂清廣,然後刑訊逼供那就太理想了。而呂清廣半閉著眼睛曬太陽這種懶懶散散的姿態在詹姆斯邦德看來完全是在引誘他犯罪。這個完全不設防的態度一定有問題,詹姆斯邦德心裡不斷地警告自己,於是在他心裡偷襲和警惕兩種聲音此起彼伏,讓他心煩意亂,在等了一個多鐘頭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向呂清廣提出要走,應當躲起來,這一點詹姆斯邦德認為是沒有破綻的,怎麼說也說得過去不是。
可讓詹姆斯邦德怎麼也沒想到,呂清廣居然問都不問就和他再見了,姿勢都沒有一點兒變化。
這一刻,詹姆斯邦德更認定呂清廣是在引誘他出錯了,這個時候一定要沉著冷靜,他心裡想,只有以退為進了。
於是,詹姆斯邦德站起來,往樹林裡走,眼角的的餘光一直瞟著呂清廣,等著呂清廣的反應,而這時的呂清廣一心都在偷窺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軍隊行動上呢,那裡顧得上理會詹姆斯邦德的做作。
詹姆斯邦德退到樹林後面,就迂迴騰挪,從隱蔽的樹林後面遠距離觀察呂清廣,但是,一個中午都過去了,呂清廣卻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姿勢還是那個姿勢彷彿在陽光裡睡著了。詹姆斯邦德可以看到樹蔭已經挪到了呂清廣的臉上,可呂清廣卻彷彿沒有感覺,吃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呂清廣沒有一點兒開飯的表示,也許呂清廣不餓可詹姆斯邦德卻餓了。
這會兒,詹姆斯邦德開始後悔離開呂清廣這個愚蠢的決定了,也許呂清廣身上還有餅乾和百事可樂,不過詹姆斯邦德沒有再回到呂清廣身邊兒,這時去討飯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讓詹姆斯邦德後悔的不僅僅是這一點,還有就是他想起了吊在那個叫尤西·金雞馬鞍上的兔子和山雞,要是這會兒又兔子和山雞烤來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詹姆斯邦德心想,「也許他可以不吃可我不行啊!餓不說,口渴也受不了啊!」
詹姆斯邦德很佩服呂清廣居然可以不吃不喝,這讓他既羨慕又不可理解,呂清廣手裡明明端著水的,可為什麼就不喝呢?大半天了,就這麼端著,一共才抿了兩小口,難道這兩小口就夠維持新陳代謝了嗎?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已經開始感覺到乾渴的詹姆斯邦德決定動一動了,既然看不出什麼再看下去也是沒有用的,他悄悄的躬身向審訊三個倒霉蛋兒的地方摸去。
山坡起伏不平,加上雜亂的數目和半人高的荒草給詹姆斯邦德提供了他以為足夠的掩護,他相信他的動作呂清廣是看不到的,除非呂清廣有間諜衛星,不過這一點他倒是不擔心,因為帶間諜衛星穿越時空是不現實的,要是真能做到那一步呂清廣也不會一個人躺在地上發呆了。能帶來間諜衛星其他的武器裝備也就可以帶過來,人數也就不會是一個小數字了,起碼不會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有那樣的條件過來就不是偵查而是征服了。
起碼詹姆斯邦德是這樣看的,就他的文化背景來看這是正確無疑的判斷,兩個文化相遇的時候強勢的一方必定會征服弱勢的一方,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性,他永遠也想不到也不會相信還有鄭成功那樣的遠洋航行者那樣的不是為了征服而浩浩蕩蕩遊行的隊伍那樣的只想顯擺自己一下的民族,這對於他完全是不可想像的,就是歷史真實的呈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是不符合文化衝突理論的,也就是不可能的,即使存在也是不應該存在的。
悄無聲息的潛回到審訊場地,詹姆斯邦德在地上的武器堆中挑選出一付手弩和一把鋒利的短刀,將短刀綁在自己背上,提著手弩向山坡下退去。他想先找到水源,然後狩獵上一隻兔子什麼的,然後就可以開飯了。
詹姆斯邦德順著山勢往低窪的地方走,水總是往低處流的,在哪個空間都是這樣的,他得先找到水喝,餓上一頓沒什麼,可半天不喝水是很難受的,脫水更是會直接影響體力,影響行動的敏捷程度,影響戰鬥力的發揮。
這裡已經離鎮子有幾十里了,也就是說已經初步進入了群山的範圍,山勢起伏,在低窪的山谷裡,詹姆斯邦德老遠就聽到叮咚的泉水聲,他循聲而去,在草叢於雜樹的後面,在一個巖壁下,他看到一片地衣與苔蘚密佈的岩石,一股細細的山泉正歡快的歌唱著從岩石上奔跑著向地面落去,地面上,一個彎彎曲曲的小溪隱藏在草根的縫隙間,向著更低的地方前進,彎過幾道彎流向巖壁後面。
詹姆斯邦德把手伸到巖壁上,接著落下來的泉水,洗了手之後,捧著水盡情的喝了一個飽。喝完水,他低頭看到有三隻大青蛙在他腳邊兒不遠的地方睜著大大的眼睛對著他鼓動著白白的肚皮,卻並不鳴叫。
這就是送上來的肉,詹姆斯邦德喝了水肚子卻更餓了,眼看著有自動獻身的當然毫不客氣,伸手就射出三隻弩箭,這麼近的距離,弩箭幾乎是抵著青蛙的白肚皮發射的,三支弩箭毫無懸念的貫穿了三支肥肥胖胖的青蛙,這三支奇怪的青蛙到死都沒有叫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