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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 卡曼亞卡的滕格爾1 文 / 半了散人

    詹姆斯邦德的確是在騙人,這是客觀實際而不是為了證明呂清廣的自由心證的正確性而強拉硬拽的,欺騙就是欺騙,不管從邏輯上、從道理上、從實驗上、從證據上怎麼表現、怎麼證實都是沒有用的,騙子的騙局往往都做得比真實更真實,要是舉證詹姆斯邦德肯定可以從容的證明他是誠實的,這在撒謊前他就已經都準備好了,一應證據齊全,可是呂清廣不看證據,這樣一來反而讓詹姆斯邦德不好繼續往下騙了。

    「再見。」呂清廣對他輕輕揮揮手,眼睛依然半閉著。

    「你不走嗎?」詹姆斯邦德沒有想到呂清廣會這樣說,這完全是打破了一切可能性的,起碼呂清廣也該問一問啊。沒有這樣亂彈琴的,詹姆斯邦德覺得自己簡直是要瘋掉了。本來準備好的說辭都用不上了,一切變得是那麼荒謬,那麼不真實,讓詹姆斯邦德有一種全身無力的虛脫感。

    呂清廣還是半閉著眼睛不搭理詹姆斯邦德,呂清廣這會兒的興趣都在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身上,對詹姆斯邦德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要走就走吧,我這兒還要看直播呢,沒工夫理你的,至於離開,呂清廣到不著急,詹姆斯邦德還有兩百五十個小時呢,那可是十多天,到時候再找他也來得及。正經是卡曼亞卡的滕格爾這邊兒是不能錯過的,錯過了就看不到了。

    大軍逼近小鎮後,騎兵們就漫山遍野的向小鎮圍了過去,守在城牆上的士兵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敵人,那時卡曼亞卡的騎兵們還沒有過河邊兒長襪子皮皮豎立的法律木牌,立刻,城牆上就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不斷地號角的哀鳴讓小鎮裡的人們惶恐到了極點。

    這是敵襲的警報,小鎮裡驚慌的人們悲哀的發現那些可怕的傳言都變成了現實,可悲的、無情的現實。

    在號角響起的同時,城頭上的士兵拚命的搖動碌碌把子把吊橋絞上去,而守門的兩個士兵也立刻推進城裡,關上了城門落下了大栓。

    吊橋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升高,卡曼亞卡的騎兵卻在飛快的接近,吊橋頭每抬高一厘米卡曼亞卡的先頭部隊就離城門更近了一截,一大截,所有城牆上的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要是讓卡曼亞卡的騎兵在吊橋升起來之前趕到小鎮就完了,城門根本頂不住衝擊,而要是城門被打開那就什麼都完了。

    守城的士兵很清楚,自己和對方是無法比擬的,要是讓卡曼亞卡的大軍衝進城裡那就一切都沒有希望了。現在就是唯一的機會,只有在敵人前面收上吊橋就可以把對方擋在護城河的外面,那樣小鎮就還有希望。

    所有在碌碌附近的士兵都跑過去幫忙,兩個碌碌邊兒擠滿了人,就是平時准偷奸耍滑的這一刻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長襪子皮皮的法律木牌已經被卡曼亞卡大軍的煙塵給遮蔽了,大部隊的鐵蹄發出震懾人心的響亮馬蹄聲,整個小鎮都在這馬蹄聲下顫抖,除了這恐怖的、讓人發抖的馬蹄聲整個空間裡彷彿一下子沒有了其他的聲音,唯有這馬蹄聲是那麼響亮,每一下都撞擊在小鎮的城牆上,彷彿城牆也在這馬蹄聲下顫抖起來,隨著這顫抖每個人都相信城牆也許在下一刻就會崩塌。

    衝在最前面的卡曼亞卡騎兵裡吊橋的頭上只有不到十米了,可吊橋升起來才一米五六,這個高度也許馬從不過來,可足夠讓卡曼亞卡的騎兵從馬背上躍到吊橋上來,那樣的話他就可能會砍斷吊橋的纜繩。

    曾經,小鎮也討論過是不是用鐵鏈來替換纜繩,這個提議當初遭到了普遍的嘲笑和質疑。嘲笑著覺得這是杞人憂天的瞎擔心,質疑者懷疑這裡是不是有背後的交易,鐵匠給提案的人行賄了吧?這個懷疑也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的,當時鐵匠鋪子的生意不好,要是能接到這個市政工程的大單的話那就美了。在嘲笑和質疑聲中,這個提案毫無疑義的擱淺了,以後也再也沒有人提起了,等到現在,當卡曼亞卡騎兵的刀刃離纜繩只有不到十米的時候城頭的士兵才又猛然間想起這個提案,於是又責罵那提案者的不堅定,卻渾然忘記了自己就是當初笑聲最燦爛的和質疑得最理直氣壯的。

    纜繩不是鐵鏈是經不起鋒利刀刃的衝擊的。

    這道理是如此的簡單,當時,卻等到現在城上的人才明白,要是卡曼亞卡的大軍不來也許小鎮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這個顯而易見的道理。

    不過光明白了道理是沒有用的,沒有誰可以在現在把纜繩換成鐵鏈,就是給鐵匠再多的金幣也不可能來得及完成這個工程了,工期實在是太緊了。

    攪動碌碌把兒的還在拚命的用力,可吊橋依然要死不活的一點兒一點兒的升高,彷彿一點不懼怕騎兵的樣子。垛口的人已經完全失望了,沒有指望了,衝在最前面的卡曼亞卡騎兵裡吊橋的頭上只有一步之遙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完了。城頭上,只有搖動碌碌的看不到底下的情況,他們還在玩兒命的使勁兒,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挽救這個小鎮,以為自己的努力都是有回報的。但垛口上眼睜睜看著卡曼亞卡騎兵靠近的士兵們卻已經完全的絕望了,他們手腳冰涼,一顆心已經沉到了底兒。

    「射箭!」突然,有人高叫了一聲,這聲音撕破了馬蹄聲的禁錮,震動著每個在垛口的士兵的耳膜。

    這時,城上趴在垛口往下看的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戰爭的緊張的士兵才想起自己是守城的,是士兵,是有武器的。垛口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他們往下射箭的,這是他們最應當做的,可他們卻統統的忘記了。

    這振聾發聵的吼叫之後,醒悟過來的守城兵士們開始尋找自己的弓箭,然後稀稀落落的往城下的吊橋邊發射。

    衝在前面的卡曼亞卡騎兵只是充當斥候的兩組輕騎兵,這些輕騎兵是最不禁射的,就在第一個騎兵抓住吊橋的時候,從周邊兒垛口紛紛而來的箭雨逼著他放棄了爬上吊橋的舉動,帶著手臂上的箭傷摔在吊橋的下面,然後從護城河邊兒爬回岸上,慌慌張張的追著他的戰馬向遠處逃遁。另三名騎兵也掉轉馬頭退到弓箭射不到的地方。

    吊橋也終於在期盼中一點兒一點兒的升了起來,升到了兩米,並繼續升高,漸漸向城牆靠攏過來,城門被吊橋的陰影完全的覆蓋了。

    城頭上響起歡慶的呼哨聲,彷彿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們已經取得了最後的完整的勝利一般,歡快的聲響沖淡了肅殺的馬蹄聲,讓小鎮的人們有了喘息的機會,暫時,他們可以緩一口氣了。

    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在小鎮外的一個緩坡上停下馬,他對小鎮沒有任何的興趣,掃了一眼那單薄的城牆就將注意力放到群山之中去了,他的興趣在櫻桃谷,只有櫻桃谷才是他這次征戰的目的。

    「派使者去,讓他們送糧食過來,」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命令道,「還有,要追究那帶頭射箭的人。」

    一個在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身邊侍立的騎士立刻就催馬下了緩坡向城門騎去,他舉著一桿旗幟,一桿卡曼亞卡的的旗幟而不是和談的白旗,向著城門不急不緩的縱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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