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獅心從悲傷自責中抬起頭來驚訝的望著長襪子皮皮,他沒有想到長襪子皮皮沒有責備他沒有咒罵他沒有發火而是說出了這樣一段如此有哲理完全可以名垂千古的語言,這讓他無比的欽佩,同時也讓他更覺得無地自容。
「回去吧,」長襪子皮皮說,「我都又餓了,看來立法真是一件累肚皮的差事兒不多吃點兒是不行的,太陽也下山了,到了做晚飯的時候了,我們趕緊回去吧,烤兔子燉山雞還有烤餅乾都是現在我們得趕緊著手的事情,還得生火呢。」
「生火我拿手。」卡爾·獅心總算找到可以表功的事情了,積極性一下子就上來了,拉著長襪子皮皮跑起來。
長襪子皮皮跑得可不慢,一下子就竄到了卡爾·獅心的前頭,卡爾·獅心也不甘落後奮力的追了過去,兩個還是撒開腿衝過了吊橋,這一次守門的士兵沒有再攔阻他們,他們就這樣歡快的跑了回去。
卡爾·獅心沒有吹牛,他生火的確是挺在行的,一會兒爐火就熊熊的燃燒起來,山雞他是懶得拔毛的,也剝了皮去了內臟直接就燉上了。燉山雞的同時火上還翻烤著兩隻碼好了味兒的兔子。
但是,長襪子皮皮卻遇上麻煩,好大喜功的皮皮和了好大一團的面,在桌面上根本沒有辦法攤開,沒辦法,她只好在地板上操作了,於是,餅乾胚上不僅有了灰塵,腳印,螞蟻,蟑螂,老鼠屎,還有風乾了的鼻涕,血跡,以及其他一些無法辨認的東西。當然,這些都在朝下的一面上,對著上面的,長襪子皮皮看得見的一面上是沒有這些的。
卡爾·獅心烤好了兔子燉熟了山雞,這時,長襪子皮皮的餅乾也就緒了,於是兩人一邊兒吃兔子和山雞一邊兒烤餅乾。
「這裡是不是沒有什麼看的了,咱們要不要轉換一下頻道,」呂清廣申請道,根據慣例到了廣告時段才能換台,可風命這裡沒有廣告,這讓呂清廣很是無奈,「要不我們看看那個紅衣服在幹什麼?」
「是紅格子衣服。」風地糾正道。
「對是紅色的格子上衣,」呂清廣承認道,他知道自己的記憶力不能和太古靈族相比在這方面他是沒有一點兒優勢的,「他叫什麼來著?」
「尤西·金雞。」風天回答道。
「就是他,」呂清廣一拍腦門兒,「咱們看看他去怎麼樣。就在這兒挨著,看看再回來,兩邊兒都不耽誤。」
風命在沒有人反對的情況下遵命照辦了,靈識束從獅心兄弟的平房退了出來,潛入尤西·金雞家的樓房,在一樓的廚房,尤西·金雞一家也正坐著吃飯,一家人圍著餐桌剛開始吃,這邊兒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戲。
「好像還有一家吧。」呂清廣問。
風地答道:「估計也沒戲,這會兒都吃飯呢。」
「那也先去看看,就算吃飯也沒什麼,咱們又不打攪他們,就看看,混個臉兒熟先。」呂清廣堅持道。
風地也沒有再反對,看哪家吃飯不是看吶。
靈識束的畫面又變動了,來到昨晚最後的那家,果不其然,這家人也在吃飯,沒有一點兒意思,人也沒有尤西·金雞家多。
「還是去看那兩個孩子吧,那兩個小孩兒還有趣些。」風地提議道。
呂清廣附和說:「也是,孩子也睡得早,等他們睡著了再看其他人也來得及,估計那時他們就該開始活動了。」
這話得到了一致的通過,呂清廣也高興的又喝了一口茶,這已經是隔夜茶了,不過因為是仙茶卻沒有一點兒隔夜的感覺,反倒是仙靈之氣發揮得更充分了。
長襪子皮皮吃飽了,肚子吃得圓滾滾的,她拍著肚皮對麵包乾兒說:「看到了嗎?這就是立法的效果,你看,才立了一個法就成這樣了,要是立一百個法得多大的肚子啊!這可真是不得了,你看,杜米愛沒有騙人吧,立法肚子就是立法肚子,知道厲害了沒有。」
今天玩兒得高興,麵包乾兒也吃多了,肚子也蒙古蒙古的,看看長襪子皮皮的肚子又摸摸自己的肚皮,很慚愧的意識到自己的肚皮沒有長襪子皮皮漲得大,這就說明自己在立法上起的作用要比長襪子皮皮小,這一刻,卡爾·獅心充分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覺得以後要向長襪子皮皮學習的地方還多,於是誠懇的對長襪子皮皮說:「以後跟著你去當海盜,你可要幫助我。」
「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海盜船上的水手了,我會督促你進步的。」長襪子皮皮保證道。
「不知道我哥哥現在在哪裡,能不能在你走之前回來。」卡爾·獅心擔心自己不能跟著長襪子皮皮去當海盜有點兒憂鬱。
「不要擔心,」長襪子皮皮一邊把烤好了的餅乾取下來又換上待烤的一邊兒安慰卡爾·獅心說,「我已經同意你作為我海盜船的水手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就是明天走不成也沒有關係,我還要去買船呢,大不了等我買了船再回來接你好了,我說過帶上你就一定會帶上你的,我說話也是算數的,海盜對自己人的承諾從來都是必須兌現的。」
「你明天就要走了嗎?」卡爾·獅心沒有想到長襪子皮皮會走得這麼早,心裡更是難過,可同時又充滿了希望,海盜船會來接他的,他憧憬著。
長襪子皮皮計劃著,邊想邊說:「我是必須走的,法律已經制訂了,我應當去當海盜了,除了買海盜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招募水手,還要準備武器,還有給養等等很多的事情都等著我去做,我不能在這裡待下去,我的時間很緊,我還要趕著到上海去呢。真是忙碌啊!」
「你很累嗎?」卡爾·獅心關心的問。
「不,這叫充實。」長襪子皮皮仰著脖子翹著土豆鼻子回答道,臉上的雀斑在爐火的映射下發出金子般的光華。
餅乾做了很多,兩個小傢伙忙碌了好一陣才把所有的餅乾都烤完,累得長襪子皮皮和卡爾·獅心躺在爐子前的地板上不願意動彈。
「烤餅乾真累,比舉著馬爬山還要累。」長襪子皮皮抱怨道。
卡爾·獅心奇怪的問:「你爬山的時候舉著你的馬嗎?」
「是的。」長襪子皮皮回答道。
卡爾·獅心不解的問:「你為什麼不騎著馬呢?馬爬山不是更快也更輕鬆嗎?」
「我喜歡。」長襪子皮皮回答道,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強大了。
「我喜歡這個長襪子皮皮。」風地突然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
呂清廣和風天也都無語了。
「我們睡覺吧。」長襪子皮皮對卡爾·獅心說。
卡爾·獅心點點頭,點上蠟燭引著長襪子皮皮往臥室走,到了臥室,卡爾·獅心像哥哥一樣將蠟燭台放在兩個床之間的小櫃子上,將自己的床讓給長襪子皮皮睡,他睡在約拿旦·獅心的床上。
長襪子皮皮腦袋對著床尾將穿著大皮鞋的腳放在枕頭上,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頭一歪就睡著了,還像大人一樣的打起了呼嚕。
麵包乾兒合上眼皮,心說,今天過得真是豐富多彩啊!說完他也睡著了。
「行了,這裡的演出結束了,下面我們看哪裡?」呂清廣進行終結發言,有兩個地方可以選擇,可到底偷窺哪一處呢?
「看尤西·金**。」風地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這個尤西·金雞比較有問題,他更像一個潛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