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陣形成的魔氣屏障消退得一乾二淨了,山洞裡的魔氣達到了一個新的平衡,魔法陣是沒有了,可整個山洞的魔氣密度卻比剛才高了將近十倍。呂清廣有道袍護著沒有什麼感覺,老楊在魔法陣外,感覺非常的明顯,這會兒運功對抗魔氣比剛才困難多了,要不是呂清廣給的霧島仙茶的仙靈之氣支撐著,老楊怕要先跑了。
呂清廣一直在看風命傳回來的圖像,對三人的心黑手辣甚是心有慼慼焉,兩股惴惴幾欲先走,可是卻邁不開腿。
「真是狠人啊!」呂清廣看到屍身消失一半的時候對風地感慨道。
風地哼了一聲說:「這算什麼,小兒科而已,比他們狠辣的角色海了,這點小菜你都吃不下以後還怎麼混呦!我看你還是回家洗尿布算了,不過就是一具屍體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這是見識太淺,少見多怪,以後看多了就好了。」
「要是能回去我還是回去洗尿布算了,反正有洗衣機,洗起來也不惱火。」呂清廣胸無大志的嘟囔道。
風地不樂意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以後要經歷的事情多了,你的心腸得硬氣點兒才行。就三個小毛賊還真把你給嚇唬住了?要說修為,你的元嬰比他們強大多了,不過就是沒見你用,要是你用上一定輕鬆解決他們。」
呂清廣悻悻的磨嘰道:「這不是等於和沒說一樣嗎?要是能用上合體期的修為我能怕他們?這不是用不上嗎,說那些都沒用,能完完整整的回去就謝天謝地了,我也不想別的,能回去就行。」
「你得有點兒進取心,也搞套功法修煉修煉,別老想著逃避,人生是要勇於拚搏的,老逃跑算怎麼回事兒呢?」風地完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不過說辭也就初中一年級班主任的水平。
這話題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呂清廣也不可能和風地解釋為什麼他就是不能修煉,死也不能修煉,解釋起來話長,解釋完了呂清廣那點兒秘密也就大白於天下了,這是絕對不行的,秘密就是秘密只能爛在肚子裡。
好在夏侯哲祥的動作不慢,三下五除二就將剩下的半個屍身都抽成了霧氣,落下來破了魔法陣,眨眼間,晶石堆也進了夏侯哲祥的儲物戒指。
這下呂清廣算看到希望了,該辦的事兒都辦完了,現在總該回去了吧!
山洞的魔氣讓夏侯哲祥三人也不好受,夏侯哲祥收了晶石堆以後,大家又聚攏在一起。
呂清廣急不可耐的先開口了:「行了,咱回吧!這次也算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一起回去,回去了我請你們喝地道的霧島仙茶,干嚼的沒味兒,回頭我煮一壺給你們嘗嘗,就當是慶功酒,咱們以茶代酒。」說著,呂清廣就打算往洞外走,「趕緊的,老楊還是那句話,你把我弄來了還得送我去。」
老楊也沒說二話,帶著呂清廣飛也不重,帶就帶吧,倒是仙茶讓他動心,跟著呂清廣一同轉身就想往外走。
「得等會兒。」索熙子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先別急著回去,來一趟不容易,破了這個魔法陣更是不容易,咱們打掃戰場得乾淨徹底,漏了東西可就不合算了,大家也別急著那一會兒的時間,這洞裡說不定還有好東西呢。」
夏侯哲祥本來也是舉步欲行的了,聽索熙子這麼一說心裡咯登一聲。以夏侯哲祥的眼光和經驗是不可能漏什麼東西的,他確信這洞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就是有那也是他們找不到的,可夏侯哲祥和索熙子合作不是十年八年的了,對索熙子他心裡有數,沒有事兒索熙子絕對不會這麼說。於是,夏侯哲祥聲援道:「這樣也好,我們就搜查一圈兒,耽誤不了多少工夫的。」後一句明顯就是在安撫呂清廣了。
大家的腳步還沒邁出去就又收了回來,呂清廣剛放鬆一點兒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離了別人的幫助他飛不了,想一個人先走是不可能的,只好無可奈何的答道:「那好,我就在這兒給你們照個亮。」說著晃了晃手裡的光芒手杖。
索熙子對呂清廣一稽首,友善的笑道:「如此有勞道友了。」說完轉身向洞的深處飛去,夏侯哲祥和魏元凝也緊跟其後。
老楊摸不著頭腦,吼道:「我搜哪裡?」
「你先搜搜兩邊兒吧!」夏侯哲祥在飛行中回答道。
老楊心裡覺得挺彆扭的,感覺到這三個有什麼瞞著自己心裡不樂意了,可一想到魔修的儲物戒指在自己手裡,要是他們找到好東西不再分給自己有這個儲物戒指估計自己也不會虧,修真者誰不把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好東西都在儲物法寶了,這在修真界是常識了,這三個**連這個都不知道。一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老楊心裡就特穩當,也不管這三個了,自己到一邊去踅摸一圈兒,心想,說不定還真能撿個漏也未嘗可知。
「尻,這幫人搞什麼飛機呢?」呂清廣對風地抱怨道,「完事兒了就開路吧,磨磨唧唧的,真是,這幫人,唉!肉地。」
風地擔憂的說:「不對,我看著三個下子不像要打掃戰場的樣子,八成兒,他們是憋著壞呢。」
呂清廣的心砰砰砰的跳起來,焦急的問:「那咋辦?」
「涼拌,」風地乾脆的回道,「風命的靈識束已經跟上去了,看他們想幹什麼吧,就是打你也未必怕他們,難道他們還真能在這裡圍困你幾千年?你怕什麼,就他們的修為,在這樣密度的魔氣裡十天半個月都待不住。」
「那還好點兒。」呂清廣話是這樣說可心裡還是緊張得要命。
索熙子一馬當先的往山洞的深處飛去,魏元凝和夏侯哲祥緊跟在他身後,山洞向下蜿蜒而去根本探查不到盡頭,剛離開魔法陣位置的時候這邊的魔氣要單薄一些,可越往下魔氣就越濃,很快就達到了他們可以忍耐的極限。
夏侯哲祥修為稍淺,靈力要對抗魔氣飛行的速度就立刻降低了,索熙子立刻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一回身停了下來。從儲物腰帶上取出一套旗門陣,七七四十九桿門旗隨著他的法決飛舞起來,將三人罩在旗門陣之中。
索熙子佈置好旗門陣回身對兩個同夥兒小聲說:「那個老楊帶來的什麼呂先生對這裡似乎特別忌諱,一來就想走,剛才魔氣密度增加之後更是已經急不可耐了,我相信他所修煉的功法一定對魔氣特別敏感,或者說魔氣對他的壓力比我們大得多。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有心在這裡再做一票,兩位老弟以為如何?」
索熙子沒有說之前,魏元凝和夏侯哲祥就已經猜到**分了。
魏元凝接話道:「他拿出來的仙茶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這樣的天材地寶這麼可以錯過。我同意,做了他。」
「能做了他當然好,」夏侯哲祥猶豫著說,「可我擔心他到底是什麼修為,要說他修為到了大乘期或者是散仙可看著又不像,要這是這樣的修為也不可能被老楊給架了過來呀!可分神期到合體期的修為又瞞不過我們的眼睛,我真是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境界的修為。我就擔心萬一打雁不成反被啄了眼。」
「絕不可能,」索熙子把握十足的說,「他身上一定有古怪,我看就是那件道袍,不僅掩藏了他的修為還割斷了我們的靈識,可他休想靠一件道袍就逃出升天。我敢肯定,他的修為沒有多高,說不定還不到元嬰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