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號的呂清廣不耐煩的打斷自己的執著,說道:「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找到那遺失的『道』,其餘的都是妄念和歧途。」
「這是沒錯的,可是,」呂清廣迷茫的盯著五彩斑斕的光罩,和自己溝通道:「如果這個宇宙只是我的『道』的一部分,那剩下的其餘部分會是什麼呢?還有,如果這個宇宙是我的一部分,那這些生命體還有靈體有是什麼呢?難道都是我嗎?要不是的話又是哪裡來的呢?」
「這些問題現在想來徒勞無功,等找到『道』自然會豁然開朗。你現在想這個問題就像在幼兒園小班時非要做做解析幾何,而你現在的學習任務不過是數手指,能搞清楚八個蘋果分給四個小朋友,每人能得到兩個就是優等生了。解析幾何是以後的事情,你現在就是數爛了手指和腳趾也做不出最簡單的解析幾何體,勾股定律你都還沒有學呢,急什麼!」小號的呂清廣比劃著,極其邪惡的將這個比喻說完,「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學到解析幾何,等大學畢業了就可以輕鬆的完成解析幾何題了。當然,也有很多大學是沒有這門課程的,要是那時,你也許根本對這樣的問題不屑一顧。事情就是如此,當你的能力變化以後看問題的層面也就變了,以前的難題就不再是難題了,有可能你可以輕鬆解答,有可能你還是解答不了,可那時,你也許根本就不當它是一回事兒了。」
呂清廣被迫接受了黃庭中自己的規勸,聽人勸得一半,可聽自己勸呢?呂清廣將注意力回到尋找遺失的『道』上面來,這是工作重點,對此誰也沒有異議。
「上一世的線索太模糊了,總結起來就一句話:『這個宇宙是我的』,還是『可能』。這樣的線索也是線索嗎?還引來了敵人?」呂清廣覺得難以理解,這樣模糊的線索好像還沒有十三這個數目字來得明確,就是十三副鎧甲也沒有直接引起殺虐啊!要殺也是殺的別人,呂清廣回想著自己逃亡的歷程,當時挺緊張的,現在想來也就那麼回事兒,好像自己的確不是主要被攻擊的目標。這樣看來,那些魔族及其爪牙就說不上自己的敵人,呂清廣確信,咱哥們兒是被殃及的池魚。
「線索的清晰與否不在於有沒有一個確定的對象,而是和『道』本身有多遠。上一世,像十三副鎧甲這樣的線索不知找到了多少才摸索到這一個真實的線索,這是上一世的流血犧牲換來的。招來敵人的也許不是最後這個綜合出來的線索,上一世,得出這個線索已經太晚了,還沒有來得及去追索就結束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世,只有這一世了,以後怕也沒有機會了,這一世我已經是無數以往的我的綜合,下一世幾乎是沒有再出現的希望了。絕不要小看這個線索,有了這這個線索你就可以避免很多直接的危險和誤區,起碼是絕對不會去修行的。這個宇宙是我們的,所有的規則都是對我們的限制和舒服,都是阻止我們尋找『道』的阻力。不管是人間界的規則還是異界的規則都是一樣,是強行添加到這個宇宙中的,而不是我們自身的。」黃庭中的小號呂清廣畢竟是兩個呂清廣的整合體,感悟得要更透徹,所以就對自己進行耐心的批評教育,這也是自我批評不是。
「整個宇宙都是『道』的一部分,那些桎梏又是誰添加的呢?」呂清廣又將問題拉了回來。
「不管是誰添加的這都是以後的事兒,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尋找『道』」小號的呂清廣果斷的打斷了大號自己的聯想。
「可是……」呂清廣支吾道:「這麼模糊的線索又怎麼去尋找呢?萬事開頭難,總得有個起始點吧!」
「你已經離開起始點怎麼就了難道還不自知嗎?」小號的呂清廣詰問道。
呂清廣一想,也是,要說起始點,從走失的那一刻進入黑暗就是起始點了,可就算這樣呂清廣依然不知道哪裡去尋找那遺失的『道』,本來希望寄托在前世留下的線索之中,可沒想到這個線索這麼朦朧,朦朧的看不出任何端倪,這樣一來,如墜五里霧中的呂清廣就更沒有方向感了,今後的路該往哪裡走呢?
「不管往哪裡走,都是在『道』之中,只好活著,只要堅持不懈就一定會有收穫的。」小號的呂清廣給自己打氣道。
「但願吧!」呂清廣沒精打采的答應著,將心神從黃庭中退出來。
心神一離開黃庭,呂清廣就感覺到前所未見的飢渴和乏力,趕緊掏出垃圾丹和水果丹來,服下之後身體的狀況才漸漸平復。心中驚疑,抬頭四望,郎世寧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小綠人們都在湖邊,像是才練完功。
感覺到呂清廣動了,十二個小綠人一晃就到了呂清廣身前。
「你也是在練功嗎?」豬沙沙問道。
鼠粘子搶先替呂清廣回答道:「當然是練功了,你以為是發呆呀!」
豬沙沙仔細看看呂清廣問:「你練得功法好奇怪啊!怎麼閉關百年一點兒進步都沒有呢?我看你的靈氣比練功前還差了,怎麼回事兒呢?」
這次鼠粘子不在替呂清廣回答了,它想回答也回答不上這個問題,也仔細的看了看呂清廣,跟著問道:「是不是你修煉的功法有問題啊?」
豬沙沙熱情的自薦道:「要不要我教你我的功法啊!我的功法絕對不會越練越退步的,你可以和我一起練。」
鼠粘子對豬沙沙的提議很不滿,說道:「用你教嗎?你豬沙沙的那點兒水平也能教人嗎?不自量力,要教也是我來教。」
「我來教。」虎耳堅定的說。
「我來教。」
「不,我來,我來。」其他的小綠人都跟著叫起來。
呂清廣沒有理會它們的熱情,盯著豬沙沙問:「你說我閉關百年,我這樣坐著已經百年了?」
豬沙沙茫然的點點頭,這是不問自明的事兒有什麼好問的呢?
「我怎麼沒有一點兒感覺,不也不是,還真餓了。」呂清廣抬頭看看一成不變的光罩問:「你們是怎麼分辨時間的,我沒有感到光線變化啊。」
豬沙沙剛要張嘴鼠粘子就搶先回答道:「光線雖然沒有變化,可光線中的靈力是有週期變化的,一小變週期就是一天,一大變週期就是一年,和以前比沒有什麼不同的,我們以前也是按靈力週期計算時間的。難道你是看太陽定時間的嗎?不會這麼白癡吧!有三五個太陽怎麼辦呢?」
豬沙沙被搶了風頭很不滿,可它也沒有辦法,雖然自己的反應沒有鼠粘子快呢。
鼠粘子的話讓呂清廣很無語,人類可不就是用太陽計算時間的嗎。
話是沒辦法接了,再說下去就等於承認自己是白癡了,呂清廣站起來活動一下胳膊腿兒。經過混沌之力改造過後的身體對這樣的閉關很適應,要不是這裡的靈流弱得太多,呂清廣都不會感到飢渴,在靈界呂清廣還曾經一睡萬年呢,不過兩地的靈流是沒法相提並論的,要是呂清廣在這裡睡上萬年怕也不容易再醒來了。
小綠人們熱情的圍著呂清廣還在兜售自己的修煉功法,當然說兜售有點兒過了,小綠人是沒有收費打算的,這裡向來提倡無私奉獻。可那好為人師的熱情實在讓呂清廣吃不消,也沒辦法說自己不能修煉,這話還真的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