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的表情被栗閒庭一點不落的都看在了眼裡。栗閒庭心裡充滿了希望和喜悅,不管是因為什麼,只要你動心就好辦了。
「在當前的大環境下不少國際游資從國內撤離,我們剛好可以低價接手。一些世界知名企業也股價大跌,現在正是抄底的機會。要是呂先生搭建一個班底就可以在這個經濟低谷時期迅速崛起,然後再從容整合。」栗閒庭慫恿道:「只要認準一個方向,比如製藥或者汽車業都是大有可為的,特別是汽車業,這次的震盪非常大,很多老牌子都紛紛掛牌出售,買個成熟的品牌比自己從頭開始可以節約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一上來就能從高起點以高速度迅猛發展,快速佔領市場。」
栗閒庭看呂清廣有所動心趕緊在添一把火。「大量的投資就會帶來大量的就業崗位,這是現在所有政府都急切盼望的,在做點兒慈善事業,如果立足國內,您一定可以成為政協委員或者人民代表,有這個政治身份血族就不敢像以前那樣抓捕您了。您還可以進一步建立自己的勢力。」
被血族追捕是呂清廣的一段灰暗歲月,去年底見到栗閒庭的時候都還落荒而逃呢。那樣的歲月是不堪回首的,也是呂清廣再也不想見到的。毫無疑問,栗閒庭最後這句話徹底的打動了呂清廣。
栗閒庭看到呂清廣眼中的光芒,話語一轉說道:「呂先生要想做到這一點,難也不難。不過有一點在創業之初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足夠的班底。這個班底不用太大不過一定要有實力。您看是不是能從您身後的老前輩那裡借點人,不需要多,有一個合體中後期的就足夠了。」
栗閒庭這也是兵行險著,不過總比主動投誠來得好,要是這會兒一張嘴就要極品丹,怕是只會壞事兒。
要,但是不能愣要,得有技巧。
這一點栗閒庭很佩服麥道夫。人家麥道夫對投資者從來都是先擺出一個半拒絕的態度,我要你的錢,但是我不會主動開口要,我得讓你求著我收下你的錢。把你的錢裝到我的口袋你還得感謝我,這就是境界。
其實,對於投資者來說,麥道夫也是打工的,不過人家打工打得牛逼。
栗閒庭現在也想成為呂清廣收下的打工仔,幹不幹活沒關係,您只要把福利給我就行。人家麥道夫手下的高管也是不幹正事兒光拿錢的,最後還落了個受害者的名聲吶。
要是呂清廣真能早來合體後期的班底,栗閒庭要冒的風險就比較大了,不過栗閒庭不這樣看,合體後期的修真者是非常稀少的,能給一個普通人打下手的合體後期修真者就更少了。栗閒庭不相信呂清廣能找到這樣的人手,要是真有的話當時就不會東躲西逃的了。
真如栗閒庭分析的一樣,呂清廣真還找不到合體後期的修真者來幹活,準確說呂清廣身後本來就一個人都沒有,別說合體後期,就是金丹期的也一個沒有。要是勉強說來,牛小蒙可以入圍,可牛小蒙也是有家有業的人了,老婆兒子一大堆,已經不合適出來混了。
「你撐不起這個班底嗎?」呂清廣看著栗閒庭發問了。
栗閒庭等的就是這句話。一聽到這句悅耳動聽讓他盼望已久的話語,栗閒庭鼻子一酸,好在已經將哭神經封閉了,要不然很可能當時就喜極而涕。
「我是願意竭誠為呂先生服務的,可我的修為還是偏低了一些,以我現在的修為是不足以在國際舞台立足的。」栗閒庭趕緊將精心準備好的台詞背誦出來。「呂先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在一個縣或者一個城市進行投資建立勢力是對您沒有什麼益處的,以我對您的瞭解,您一旦行動,那麼就會是全方位,大投入的。在國內,起碼是立足一兩個省,輻射大半的國土。國際上也會齊頭並進,一舉衝擊到行業的龍頭地位。我雖然有心追隨先生可是實力差了那麼一點兒,要是我來擔綱怕不足以應對血族財團的打壓。」
呂清廣眉頭一皺,道「你也是血族中的一員,的確不能讓你來和血族財團抗衡,說起來你現在還是血族財團的一份子呢。」
「這道不是一個問題。」栗閒庭急急忙忙接過話頭解釋起來。「血族財團是名血族,但不是全體血族的財產,只是幾個血族大家族的產業。血族內部也是很複雜的,家族勢力盤根錯節,相互支持也相互傾軋。我現在的問題還是修為不夠,要是修為夠了就可以組建自己的家族,有了自己的家族就不必聽別人的擺佈了。外面看著血族是一個整體,其實裡面內鬥也是挺厲害的。就拿這次麥道夫案件來說吧,有不少其他家族就在裡面推波助瀾,存心要伊格納緹伍茲公爵的好看。因為不光是利安德爾直接將財團的資金投入麥道夫的基金,那些和麥道夫案件牽連的金融機構多說也是由利安德爾介紹給伊格納緹伍茲公爵才得到血族財團資金的。這次利安德爾肯定是完了,可那些家族卻不肯善罷甘休,甚至奧古斯都.喬凡尼親王都被搞得很被動。」
栗閒庭將血族內部一剝開,呂清廣的眉頭就跟著舒展開了。
現在看來騙局也挺簡單的嘛。栗閒庭心裡不禁得意起來,不過馬上他有振奮起精神。麥道夫的人生經歷讓他明白,說一個謊話騙一個人不難,難就難在一輩子說謊話不說實話。麥道夫堅持了幾十年,人家容易嗎?這得多大的恆心多大的毅力啊!栗閒庭剛撒了個謊,還沒有騙到東西就已經有點兒沾沾自喜了,要不是先前將笑神經和哭神經都封閉了,說不定就已經露餡了。栗閒庭想到麥道夫以一個凡人的定力居然坐到了他栗閒庭這個妖修血族都難以做到的沉著穩定,又是覺得汗顏無地又是對麥道夫敬佩有加。
「我在血族裡是沒有家族勢力支撐的,就是我的導師艾德裡安也是一個外圍血族。我一直在那些家族勢力的夾縫中求生存,不容易啊!這些年活得艱難,就是回國後情況才慢慢好轉。」栗閒庭掏心窩子的說道:「國內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地盤,我這次回來也是要用自己在國外學到的先進知識和先進的管理經驗來振興民族經濟。只有自己強了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也才有發言權。我要是有一天修為上去了,就會建立自己的家族,一隻本土化的血族勢力,要做一個有世界影響力的本土黑暗勢力。我們已經有了獨立辦教的基督教會,也應該有獨立自主的血族家族。這樣才能將我們的國家發展建設好,讓我們的人民安居樂業。這才是我應該做的,不過,目前我還沒有這個實力,空有一腔熱忱。」
呂清廣已經抽第三支煙了,要說這個問題也不大,不過就是一顆仙丹而已,還是沒有入品級的。這樣的仙丹呂清廣用不了,三個元嬰又已經看不上了。再說,只要有黑陶盒子在,這樣的丹,要多少都可以煉製多少,手鐲空間裡的藥材也成片成片的生長起來,比雜交水稻的長勢都還要好,完全可以批量生產。
讓呂清廣擔心的是蝴蝶效應,要是這栗閒庭的蝙蝠翅膀扇動起來怕不是一場颶風就能了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