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隊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飛去,沒有季良鵬發佈指令,也沒有誰說出這個決定,大家一聽到『出發』兩字就不約而同的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沒人說得清這是天意還是群體無意識的結果。
飛行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在所有人認真飛行的時候呂清廣一個人鬱悶不已。
嵐瘽島鳳鳴門的仙子們把呂清廣的視線幾乎全部遮擋了,露出的縫隙比演練的時候還要少。也許是一夜的搜索無果帶給大家的壓力,幾天站位時幾乎所有人都向中間靠攏,而呂清廣的位置基本上就是圓心的位置,這一縮緊把昨天所剩無幾的縫隙幾乎都給填補上了。
明明知道是飛行在前所未見的區域,可是呂清廣卻什麼都看不見,你說急人不急人。
呂清廣很想伸出頭對嵐瘽島鳳鳴門的仙子們大叫:「美女,讓開一點兒,我想看看外面有恐龍沒有!」
鬱悶歸鬱悶,嚮往歸嚮往,可是呂清廣實在沒膽子對嵐瘽島鳳鳴門的仙子們說出這麼逆天的話來。這些嵐瘽島鳳鳴門的仙子們可都是全副武裝,要是那個惱羞成怒給他一劍就麻煩了,恐龍有沒有是個未知數,不過嵐瘽島鳳鳴門的一百二十位仙子們中肯定是有幾隻美麗的母老虎的,呂清廣腹謗道:幾隻?怕是不止吧!
上午飛行的區域是昨晚哨探過的,整個上午都平安無事,不過也沒有發現新的情況。
呂清廣坐在飛行器裡通過風命他們的靈識束窺探外面的情況,處於謹慎考慮風命他們的靈識束沒敢伸出太遠,就在防禦陣邊緣冒個頭而已。呂清廣雖然身臨其境卻只能看轉播,心裡的憋屈就別提了。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好處,風命他們每人分了一縷靈識束伸向不同的方向,呂清廣同時就看著八幅不同的畫面。
風天沒有伸出靈識束,這會兒他雖然基本恢復了可還處於療養階段,和呂清廣一塊兒看轉播。
呂清廣一心兩用的能力進步不小,可同時看八幅畫面還是很吃力,好在外面沒有任何異變,八幅畫面雖然各自不同卻都是一樣的單調。
這情景就和保安在監控室裡看著監控屏幕差不多,呂清廣和保安不同的是別人看了有工資拿自己沒有,可是沒錢拿的反而更認真,絕不會看著屏幕發呆。即使看不到新鮮刺激的畫面呂清廣還是認真的去看,平且是將自己的心緒分成八組同時去關注這八幅畫面,這不僅是看也是學習。
就在呂清廣認真學習一心多用技能的時候,戰隊已經飛了一天了,太陽早到了背後,現在是背著太陽在飛行了。
太陽落山前季良鵬指揮著戰隊進行了編組調換,將防禦罩裡的散修和外面哨探的散修換過來。換位是在飛行中進行的,雖然凌亂卻也順利。
這個星球很大,大家都從飛行中看到的地平線弧度判斷出這個星球的大致大小,這是一顆巨型星球,體積之大是非常少見的。要在這樣一顆星球上飛一圈兒可不是十幾二十天能完成的。所有人都一邊兒飛行一邊兒吸收天地靈氣,以便持續飛行。當然,呂清廣除外。
夜晚又來臨了,呂清廣通過風命轉播的畫面看著美麗的夜空和鬥艷的月亮們。
後半夜經過的草原茂盛起來,再也不見暴露的岩石,黎明前終於出現了低矮的灌木叢,隨著天色漸明樹也越來越高,戰隊中的每個人都緊張的期待著妖獸的出現。沒有人交談,清晨涼爽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時候,唯一還有心情聊天兒的就只有呂清廣了,唯一可以閒情逸致陪他聊天兒的也只有風天,連小烏龜都很忙,忙著吃飯睡覺,忙得拉屎撒尿都顧不上。
「這裡的感覺和惡靈空間的那個電梯差距甚遠應該不是一體的。」風天總結了一下對這個精靈界的異度空間的總體印象說:「時間還早,這會兒還看不出完整的面貌,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不過窺其一斑可知全豹,這個異度空間的靈氣構成是不會變的,一個空間除非破碎重構否則它的靈氣構成是不會有大的變化。這個空間的靈氣構成和惡靈空間相去甚遠,和那個電梯裡的異度空間也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我覺得基本可以排除他們是一體的這個假設了。」
「這樣說來我們主要的目的是達到了?」呂清廣問,在呂清廣的心裡和肚臍眼兒裡對來這裡是有完全不同的目的的。心裡的太古靈族是為了確定靈界的變化才來的,特別是惡靈繁衍這一大事兒,到這裡來就是做調查研究的。黃庭中的小號呂清廣的目的卻是嘗試一下應變的能力,是來進行自我鍛煉的。
「也可以這麼說。」風天回答道:「這裡找不到惡靈繁衍的頭緒不打緊,回頭再想別的辦法。現在的關鍵是安全回去。」
「你說這裡到底有沒有天才地寶?」呂清廣話題一轉,問起這個他不太關心可戰隊裡其他人卻翹首以待的問題。
「你需要天才地寶嗎?」風天反問道。
呂清廣苦澀的一笑,歎了口氣說:「是啊!我就是拿著天才地寶也沒什麼用,這樣的東西我吃了也是浪費。不過要是有我也不介意拿點兒,沒有我也無所謂。可是不找到天才地寶估計這些人是不會死心的,我們也就只能陪著。要是這會兒能找到天才地寶說不定大家就調頭回去了。」
「也許會,也許不會。」風天悲觀的說:「人心這東西誰說得準,可能找到一點兒就高高興興的回去了,也可能得隴望蜀想要更多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就可能想要更多的。這是慾望,慾望是沒有止境的。一旦你你讓它開始它就不會停止,沒有最多只有更多。」
「你說得對,也許什麼都找不到他們就會回去。」呂清廣覺得風天說得有道理就轉變了自己的觀點。
可風天卻再次以悲觀的語氣說道:「當他們決定到這個異度空間來的時候他們心底的慾望就釋放出來了,不找到天才地寶你覺得他們會甘心嗎?」
「那這樣說他們不管找不找得到天才地寶都是不會馬上回去的了!」呂清廣被風天說得搖擺不定,說實在的他也想看看這裡有沒有天才地寶,倒不是貪心,這是好奇心,可是很多時候好奇心比貪心更危險。
「既來之則安之,隨他們走一趟也沒什麼。」風天安慰道:「這裡看上去不像有什麼危險的樣子。這個異度空間了應該沒有什麼可以攻破你防禦的,就跟他們找個兩三年,要是兩三年後還是找不找他們心裡的慾望之火就會慢慢熄滅。失望有時也是很有益處的一種情緒,它可以使陷在慾望深淵中的人回頭。等吧!不用著急,會有回去的那一天的。」
「你要是早點兒發現這個異度空間的靈氣構成,比如在剛出山洞口的時候就發現,或者在他們編隊演練的時候發現,哪怕是出發前發現我們都可以直接回去。」呂清廣埋怨道,這無聊的飛行枯燥乏味一點兒意思都沒有,要是這樣飛行個兩三年一點兒小號自己期盼的鍛煉達不到目的不說自己怕也會悶死。
對呂清廣的指責風天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在風天的沉默中戰隊繼續的往前飛,不停的飛,飛過了森林,河流。
可是依然沒有看到一隻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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