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坐在軟椅上兢兢業業的下載著電影,為了多下幾部他選擇都是壓縮度比較高的,反正風地看mp4對畫面質量的要求不高。壓縮度高的電影文件都相對較小,下載起來也更節約時間。可在節約時間也不是一撮而就的,也不知道是筆記本電腦太老史還是網速太慢,下載的速度實在不敢恭維。
點上一支自己以前放在寫字檯上的香煙,呂清廣出神的望著寫字檯後面的大鏡子。煙霧將鏡子中的呂清廣變得飄渺虛幻,讓他覺得鏡子前的自己也跟著虛無飄渺起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困擾著他。
風天和風地開始恢復靈識,也算是閉關吧。風命帶著金家兄弟姐妹繼續站崗放哨,不過,經過這件事兒以後它們的靈識束不敢伸得太遠,每人都分出幾股細細的靈識束來放哨,就是損失了也不是非常心痛。風地的遭遇可是給太古靈族的當頭一棒,以往它們對自己的靈識都是無比自豪無比放縱的,以為天下沒有誰的靈識可以超過它們太古靈族。現在卻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也許沒有誰在靈識上超過太古靈族,可是修為高深之輩也可能發現並困住它們的靈識。風地就是前車之鑒,沒有誰會希望這樣的悲劇發生到自己身上。幾萬年時間對於太古靈族來說不算多長,可那畢竟是幾萬年時間不是,有這時間幹點什麼不比療傷強。
風命又是個不喜歡說話的,金家兄弟姐妹更是沒嘴的葫蘆,一項不愛吱聲的。呂清廣現在連個鬥嘴的都沒有了。
呂清廣這會兒也沒心情鬥嘴玩兒,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逃命了。
第一次,是受白大十也就是小黑的拖累,敵人是十三位魔族和它們的爪牙。雖然呂清廣沒有直接參加戰鬥可是也和對方照了個面兒。十三位魔族也傷得不輕,按小黑的話說沒有十幾二十年是回不來的,但願這十幾二十年是這個空間的時間。要不然就更麻煩了,吸血鬼只是暫時被自己唬住了,要是十三位魔族一出來肯定立即露餡兒。呂清廣原本算計著,出事兒的時間是二零零四年的八月,再怎麼著,二零二零年前十三位魔族是好不了的。可是在走廊裡穿越了這麼多空間以後他對時間越來越沒信心了,時間根本就是個變量,還是超級隨意的自由變量。別說十幾二十年,就是十萬年也是彈性極大的,呂清廣可是在靈界裡有過一覺睡個萬年的經歷的。這樣的經歷讓他對時間失去了基本的信任。
第二次逃命就比較無厘頭了,敵人是什麼模樣什麼來歷都一無所知,用望風而逃來形容都不足以說明。
可是,這沒見面的敵人強大的氣勢帶給呂清廣的壓力遠遠大於十三位魔族,那可不是大乘期的修為可以發出的強大氣勢,別說十三位大乘期的魔族,就是十三萬大乘期的魔族疊加在一起也沒有這麼大的氣勢。也許只有魔王以上的人物才有這樣的威力,當然,這只是呂清廣的猜測,他沒見過魔王。
呂清廣見過的人裡修為最高的就是慈悲大妖王了,可是人家沒有在他面前展開氣勢,他也一點兒威壓也沒感覺到。對於真正高手的其實呂清廣沒有直接的感受。這次算是第一次遇上威壓全開的高手,至於這高手到底有多高就說不清楚了。
一個人想可定是不容易有什麼頭緒的。
這種隱秘的事情不足以向外人道可是和自己商量商量還是可以的,自己對自己沒有必要太保密。
黃庭中的小號呂清廣披著朱衣,也在沉思,外面發生的事情他都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其實腦海中的三個元嬰也都知道了。呂清廣也沒有特地對他們保密,可是三個元嬰自顧自的圍繞著點空間旋轉沒有一點出謀劃策的意識。呂清廣也不好去向他們問計,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兒哪怕是自己和自己他也不願意去做,作為曾經的頂級存在,至尊中的尊主,呂清廣是很講尊嚴的,越是對自己就越嚴格。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才是至尊中的至尊該有的風範,這一點兒上呂清廣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的。
「對這次的敵人你有什麼線索嗎?」大號的呂清廣問。
「沒有。」小號的呂清廣說:「我看你也沒有任何線索。」
大號的呂清廣點點頭,心存僥倖的問:「的確沒有線索,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所以才來找你商量。畢竟你還有另一我的一些記憶和意識,以前那個我不是說遇到了大量的敵人嗎?都是些什麼敵人呢?和這次遇到的會不會相關呢?」
小號的呂清廣搖搖頭說:「不記得任何具體的敵人了,那個你更倒霉一些,他的活動空間有限,見識不多有沒有多的地方可以躲藏。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選擇了修煉,這是一條注定的不歸路。可是等他明白過來已經晚了,只來得及給你也就是給他自己留下一個口信兒。他將主要的靈力用在封印你的腦海和心臟了,記憶幾乎完全消散了。那個你彷彿很悲慘,他遇到的每個人都是敵人,最後他認為自己也是敵人。我不知道這樣的記憶對你有沒有用,我想可能沒什麼幫助。」
「是啊!」大號的呂清廣感歎道:「他人即地獄,世人皆為仇敵。這樣的命題就夠形而上學的了,再加上自己也是敵人,這是不是有點兒超過哲學的範疇了。太先驗論一點兒了吧?我不是反對和神學有什麼交集,不過跨學科的研究難度一般都比較大,也不容易出成果。要是自然科學還好點兒,跨學科也許能搞出點兒花兒呼哨的東西,也許能騙騙人。可是咱這邊可就不行了,再說,這裡還牽涉到美學,這就比較麻煩了。不管麻煩不麻煩,這些都不去管它,我們還是猜一猜敵人是誰比較有現實意義。要是連敵人是誰都沒搞清楚會比較危險。」
「猜?你當是猜火車?敵人哪是猜得出來的。」小號的呂清廣人小可是思維卻老到得多。
「也是,要是猜錯了豈不是更危險。」大號呂清廣從善如流知錯必改,發現錯誤立刻改正錯誤,對自己更是不會姑息養奸。「要不我們設立一個假想敵,先設想分析一下可能性,也好決定下一步的動向。爭取能和敵人避開,最起碼不要自投羅網。」看小號自己沒有反對他又接著說:「可敵人是什麼樣的呢?它為什麼要和我為敵呢?我又沒招誰惹誰了。我一向是以德服人的,從來沒和誰鬥過氣,最起碼沒主動生過事兒。可話又說回來了,好像也沒誰太過蓄意的找過我的麻煩。就算有敵人最起碼沒有追著我不放。就目前來看,敵人也不知道我的情況,應該說起碼不是對著我來的。你看啊,第一次的敵人是白大十的宿敵,我不過是被殃及池魚。第二次是風天非要去探查別人的人工受精單胎活產秘密,被人家發現了才把它們的靈識束困住。按說也是風天和風地私闖民宅,雖然別人沒有貼非請莫入的標語,可是這樣的偷偷潛入也容易給人非奸即盜的錯覺。將它們的靈識束拿下,扭送公安機關也是合理的。要是這樣一分析我不就沒有敵人了。其實我一直與人為善,沒有敵人也是正常的。說不定我一直以來就根本沒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