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風地驚喜的在呂清廣心底叫起來,一副撿到寶的腔調。
呂清廣把心神收回來關注到靈識束穿回的信息中。
這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影像,樣式上看像是巨星演唱會也像是奧林匹克運動會,或者類似的活動。人很多很熱鬧,不過沒有什麼特別的。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當初再扁平空間看攻城戰不是比這個還激烈。不過就是人多了點而已,有什麼了?」呂清廣習慣性的和風地抬一下槓,人不是多一點兒的問題,這裡的人群根本看不到邊,表演的舞台也有無數個,五花八門搞什麼的都有。要說沒什麼也真沒什麼,奧運會也是多場館同時比賽的,就算同一個場館裡有的也是很多組一起進行。就是服裝節也有多台發佈會一起亮相的。
「那怎麼會和這裡一樣呢?」風地的口氣裡充滿不肖,言下之意就是你根本看不出來差異嗎?笨,可我就不告訴你差異在哪兒。
呂清廣沒理它,反而輕笑了一聲。意思是你愛說不說,你不說我就當你是瞎掰。
風地好勝心強,也憋不住話,自己主動就交代了。「在扁平空間看到的,那是一個人的表現,是通過那個靈人的表象看到的景象,其他人的表像未必和它一致。可現在看到的是這裡所有靈體共同形成的表象,表象裡的人物和這裡的靈體是一一對應的關係,也就是說這裡所有靈人的表象都是聯通的,都是相互緊密聯繫成一體的,彼此相連成為了一個整體。明白嗎?我們不是在看哪個靈體的表象而是看得整個這個空間靈族形成的表象。一個總的表象。」風地越說越興奮,可是沒得到呂清廣的一點兒表示,於是挑釁的說:「沒想到過吧,這樣的壯觀情景你沒見過吧。」
「以前的靈界有這樣的景像嗎?」呂清廣回擊道:「你還不是第一次看到。」
風地不服氣的說:「難道你見過?」
呂清廣隨意的說:「不就是全球一體化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啥,哈哈哈哈哈」風地被逗樂了,「你就瞎掰吧!」
「我很認真的。」呂清廣沒笑,這一點也不好笑,聽著風地愉快的笑聲,呂清廣疑惑的想:自己真的在說笑話嗎?
「你太逗了。哈哈哈哈哈。」風地笑得更厲害了。
「這就像互聯網一樣把一個個虛擬社區都連在了一起。一個全球的表象,不過現在的地球人還沒有全員進入,也許離那一天並不遙遠了。」呂清廣沒管風地笑不笑,自顧自的把話說完。
風地止住笑,認真的想了零點零三一二秒,語音裡帶著笑意的說:「也許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這沒什麼可奇怪的。靈界的變化會影響到其他各界,各界的風氣在冥界都找得到原形。既然靈界已經變了,那麼其他各界都自然要出現一些與之相適應的變化。這很正常。」
「可是,也不對啊。」呂清廣邊想邊反駁道:「是互聯網先出現,靈界空間後破碎的。我進來前就已經使用因特網了,可是靈界空間的破碎卻發生在我進來之後。這些空間都是才出現的。」呂清廣還清楚的記得,以前可不是這批空間。
風地又笑了,這次卻不是開心的笑而是譏笑是嘲笑。
呂清廣敏感的從風地的笑聲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知道自己肯定又說蠢話了,可苦惱的是錯在哪兒呢?
風天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給呂清廣解了圍也給他了一個解釋,風天說的是以前說過的舊話不過風天不說呂清廣是記不起來的。風天說:「你忘了一點小問題,不同界,不同空間的時間是不等速的,更不能以你穿越的順序來確定前後排序。」
風天一說,呂清廣馬上明白過來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難怪風地的笑聲馬上就變了調。
時間真的是個很討厭的概念。
這個話題也是無解的,至少目前無解。
大家再度回眸觀望靈識束傳回的空前巨大的表象。
風地控制著大家擰成一股繩的靈識束在表象世界中快速的穿行,五顏六色的光線在靈識束面前晃過,舞台,靈群,在靈識束前一掠而過。
像過山車一樣的急速運動,給呂清廣的衝擊可是不小,好在腦海已經夠大,接受不過來的信息往腦海一扔就算完事兒。
風地沒完沒了的在這表象世界急速衝刺,像飆車一樣上癮。
「你有完沒完?風地你沒瘋吧?」呂清廣抗議道。
「你才瘋呢?」風地回答歸回答可速度一點兒沒降低,並且增加了急轉彎,傳來的影像更是激烈,又一連穿越了成排的舞台。這些被稱為舞台的東西和舞台、祭台、主席台都差不多。高高的檯子,光線四射,檯子周圍圍滿了靈人,就連檯子上都有靈人,不過比台下的要少,而檯子下面,一個半封閉的空間裡也有靈人,不過數量就更少了。每個舞台又都是不同的,它們有不同的高度,不同的形狀,不同的風格,不同的光線,不同的效果,這一切都飛快的通過靈識束傳回來。太古靈族看得津津有味的同時呂清廣什麼也沒看明白。
呂清廣不是不想看明白,而是太快,想認真看可是接受能力有限。都裝在腦海裡了,本打算回頭再說,看不了現場直播咱還不能看實況錄像嗎?不管你傳的多快,慢放出來就可以調整到呂清廣可以接受的速度。這個主意本來是不錯的,腦海裡也能裝不少的信息,上次在微縮舊世界,全方位的信息索取也沒把腦海撐破。這次的信息量比上次少得多,可是當信息量達到一個閥值的時候,點空間輕輕的一吸,所有的信息就都進了點空間。呂清廣想叫喊,我還沒看呢,可是他自己也清楚,叫喊是沒有用處了,進了點空間就別想再拿出來了。
除了眼暈,呂清廣沒得到一點兒有用的資料。他把心一橫,暈就暈吧!他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不看看怎麼知道這個空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在呂清廣準備好享受一次瘋狂過山車之旅的時候,靈識束卻停了下來。
「風地,你搞什麼?」呂清廣氣憤的叫嚷道,對點空間叫喊沒用,可對風地叫喊還是能起點作用的,再說,不叫喊兩句呂清廣也是在憋屈得難受。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看得差不多了當然就停了,還能沒完沒了的跑下去不成?」風地也很無辜,它不覺得自己那點兒做的不對。
風天趕快岔開話題說:「這個表現空間的確很奇怪,總共有三類靈人,一種是數量最多的,就是台下的那些靈人。第二種是台上的靈人。還有一種是檯子裡面的靈人,這是數量最少的。」
「只是位置不同嗎」呂清廣問,無疑,風天的目的達到了。
「不,位置不是最關鍵的,這些靈人的最大區別還是吸收靈流的方式不同。」風天說著接過靈識束的掌控權,操縱著靈識束在台下緩慢的移動。
這樣的速度對呂清廣來說再合適沒有了。
台下的靈人數量佔絕大多數,每一個都興高采烈的歡呼雀躍著,愉快的笑聲在蕩漾,幸福的眼淚在飛。
風天操縱著靈識束越過這個舞台伸向旁邊的舞台,這裡也是一樣,台下的靈人都愉快的歡叫著。
歡樂的大多數構成了這一空間的主體,靈流在它們身上匯聚,再從它們身上射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