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蒙邊走邊想,他的靈識一直鎖定著石門,可是和風地的情況一致,靈識根本無法逼近石室的陣法。牛小蒙一心想核對核對賬目,這是目前他最擔心的,可千萬別有假賬。好歹牛小蒙也做了四五年的生意,儘管當蹺腳老闆的時候比較多可也清楚假賬的威力是何等巨大,哪怕是金仙也能被搞得死去活來。
目錄上的東西庫房裡能有幾成?
要是能照單全收那是最理想的,可是,要是,萬一···牛小蒙一路上患得患失的想著一言不發的跟著呂清廣往洞外走,一步步離石門越來越遠。牛小蒙不是不想衝回去打開石門一個庫房一個庫房的查點清楚,只是呂清廣要走他也只能選擇跟著離開。這是呂清廣給的,沒有呂清廣就沒有今晚的暴利交易也不可能得到這個玉簡筒,更不可能得到石門裡的寶藏。在牛小蒙的心裡隱隱的感覺到,跟著呂清廣好事兒還多著呢。
一路上,呂清廣也沒說話。
呂清廣在想事兒,想一個非常重要又非常離奇的事情。
根據自己的留言提示:腦和心都有出賣自己的嫌疑,關鍵問題必須避開這兩個地方。可是一旦不用腦和心又有哪裡可以思考呢?
一般常識性的都認為大腦是思維中心,記憶和思維都是大腦的功能,現在三個元嬰外加一個點空間把腦海盤踞住了,像梁山泊好漢一樣佔山為王落草為寇。從區域劃分上看腦海,也就是大腦還是呂清廣身體的一部分,神聖不可分割。可行政權力以及通商貿易都是自成體系,根本不聽呂清廣的調遣。三個元嬰還好一點,要是有事兒還能出把子力氣,屬於聽調不聽宣的那種割據諸侯。可是點空間的存在實在有些莫名其妙,既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也沒有一點交流,就強行霸佔著腦海核心位置,好處一點兒不落,活兒是一點兒不幹。偏偏呂清廣拿它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心就比較特例了,算不算思維器官爭議頗多,可是呂清廣用心想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和太古靈族在心裡溝通也很順暢,可現在的麻煩事兒也來了。心裡根本存不住事兒,想點什麼吧,太古靈族知道的一點兒不比自己少。心的溝通太便捷,有沒有個把門兒的,關鍵是心一旦放開了就收不住,一點警惕性都沒有是當不起重任的,洩密都洩成習慣了。
太古靈族佔據呂清廣的身體有點像劉備借荊州,一開始呂清廣根本不在意,可是時間長了就不知不覺的被他們盤踞在了身上。心就像他們租借的通商口岸,更像一個不設防的城市,一個完全開放的堡壘,這裡可是一點秘密都無法隱藏。
自己給自己的確提醒得很及時,要是沒有一個可以自主的地方思考點問題隱藏點兒秘密還真不行。
用哪兒思考呢?
呂清廣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思考還是呢喃。不過嘴是不行的,本來就是想保密,要是用嘴思考知道的就更多了,洩密得只會更快更徹底。
其他的地方有怎麼樣呢?
呂清廣在自己身上尋找。
現在用屁股思維的比較多,這也是有傳統的。不過這是當官的思考問題的器官,思路容易被官本位主義影響,考慮問題難免偏頗,對於今後的發展不利,不管怎麼說呂清廣都堅信自己要走的道路絕不是官僚主義的道路。也有傳言說衙門當中好修行,不過那都是低級修真者的胡言亂語,不過是些散修和小家族子弟沒見識的自欺欺人罷了。他呂清廣是什麼人,其實那污濁的地方可以容身的。呂清廣下意識的摸了把自己的屁股,敦厚而豐盈,屬於肥而不膩的那種。屁股倒是好屁股,不過呂清廣還是果斷的放棄了。
一雙手還不錯,勞動人民都是用勤勞的雙手來代替大腦思考的,不過自己算勞動人民嗎?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涉及到勞動和人民兩個方面,這兩個方面呂清廣都沒有清醒的認識。他看看雙手決定將其納入備選方案,有個備選方案總是要有底氣一些的,呂清廣接著往下看。
手過了就是腳了,手足相連嘛。
呂清廣覺得自己前段時間都有點用腳思維的傾向,走到哪兒算哪兒,走到哪兒想到哪兒。可是這種漂泊式的思維模式不太適應於機密狀態,足跡太容易暴露,太容易留下線索讓有心人或精明的敵人瞭解自己的動向。這也不行。
順著腳上行。
腿肚子是沒辦法思維的,它膽子太小,遇事兒就哆嗦。
再向上就是膝蓋了,這是中華民族的精華所在,幾千年文明史可都是用膝蓋頭跪出來的。膝蓋思維是民族瑰寶,歷史悠久,精深博大。可是**說中國人民站起來了,再用膝蓋思維就是不給他老人家面子,這不太好,忠字舞還是應該跳一跳的。為了**,呂清廣忍痛割愛放棄了膝蓋。
大腿,也就是股。既然放棄了膝蓋也就連帶著一起放棄了股,他們是緊密相連的,膝蓋沒跪到位就廷杖股。廷杖不是打,打是不好的是缺乏道德依據的行為,廷杖不一樣,廷杖是法律是維護道德尊嚴的。廷杖是對膝蓋思維的有益而有力的補充,使整個膝蓋思維體系更完善更合理更充滿活力。所以廷杖不是打,而是法律,受廷杖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兒,有人也以受過廷杖為榮,這都是題外話,就不多說了,有興趣者可以看看二十四史,宋明尤甚。
想著,找著,走著,出了山洞。
牛小蒙打開小舟,兩人商量飛行法寶,以比來時還快近一倍的速度回到牛小蒙的別墅。
呂清廣下了小舟,更牛小蒙一路回了地下室。
一進地下室,呂清廣就拿出中品仙玉傳送陣,對牛小蒙說:「那我先走了,有事兒再聯繫。」
牛小蒙趕緊攔住,問道:「那個石室你真的不要了?真的給我了?」
呂清廣鄭重的看著牛小蒙,點了點頭。
牛小蒙壓抑住驚喜說道:「那我就搬過去住了啊!」
呂清廣奇道:「這邊的家業你就不要了?」
牛小蒙一笑,「哪能呢,成都也有我的產業,你忘了,我是靠接受黃家的產業發家的。黃家可是四川的小家族,在成都及周邊地區也都有產業,不少我都丟在那裡沒去管它,就是我們去的周公山好像也有黃家的產業。我也正好把重心移回去,這裡離海外的勢力太近,不是我長遠發展的地方。以後每年來上一段時間處理事情就行了,來回也方便,就是十來分鐘的事兒。」
這些事兒呂清廣不感興趣,這是牛小蒙的私事兒。
呂清廣回到客房,看看電腦還在下載電影,就坐在寫字檯前的軟椅上繼續找可以思維的器官。
再往上就是屁股了,這已經被否定了。
屁股的另一面,就是小兄弟了,把全部心思都寄托在這兒的人也不少,古今中外這樣的人物不勝枚舉。不過,呂清廣不行,他這裡太疲軟,太不思進取,沒有一點積極向上的衝勁兒。一天到晚垂頭喪氣的混日子,從不振作精神挺直腰板兒。關鍵是挺直腰板兒,這點至關重要,要是自己連雄起都做不到就很難讓別人信任你了。呂清廣是不信任自己小弟弟的。至少截止到現在,說它嚴重瀆職是絕對不會錯的。長期觀察發現它從來都『不作為』,這樣的組織,這樣的部門,怎麼可能予以重任呢?
繼續向上就是小肚腩了。
呂清廣說胖不胖,可也不瘦,肚子上油膘不厚也絕沒腹肌之說。不過肚臍眼兒很圓很標緻,也許這兒就是第三個思維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