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呂清廣一點兒抬槓的心情的沒有,他比風地想的還多,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少有的動了一次腦筋。甚至不惜放下身段主動向元嬰求教,要真是智商和情商都低下哪還不成弱智了,還混什麼呢,找個地方待著等死得了。
抬槓這玩意兒,一個人可不成。
風地得不到呂清廣的反應就沒了興致,說了兩句就偃旗息鼓,一邊涼快去了。
呂清廣的心神完全沁入腦海。
很久沒回自己大腦來看過了,腦海變得更加寬廣無邊。
這麼寬廣的腦域不可能是弱智吧?
三個元嬰圍繞著點空間以一種有序的,呂清廣看不懂的軌跡盤旋。
大樹呢?
他四下看了一圈兒,沒有任何疑似的影像也就作罷了,這次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探討不該節外生枝。這是不智之舉,就算腦筋慢可呂清廣還是明白這一點的。
「三位,可否一談?」呂清廣客客氣氣地和自己的元嬰打招呼。
三個元嬰沒有明確的反應,不過呂清廣卻分明感覺到它們都將注意力集中了過來像是等著他說下去,這是洗耳恭聽的另類表達吧。
呂清廣正色的說道:「通過我的觀察和聽取群眾反映發現,這個,在智商和情商上我和修真者以及其他界的修行者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我擔心這樣的差異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主要是擔心會危及安全,所以專程來研討一下,以期找到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自從修真以來,就一直和別的生命體截然不同,我想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為什麼會這樣?真的比別人笨嗎?」呂清廣說著說著激動起來,他不等三個元嬰回答接著說:「體質上差一點沒關係,不會法術也不能修煉也沒關係,我是和平主義者,也沒打算去欺負誰,打架鬥毆我是不喜歡的。可是腦子慢就有點過分了,要是智商和情商低下,那就沒法混下去了!」
三個元嬰一言不發的旋轉著,腦海中寬闊無比。
呂清廣望著望不到邊的腦海,他突然信心百倍,想當初各界至尊在他眼裡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不過是一時把「道」丟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來的一天。這樣的存在當然會與眾不同,要是和那些螻蟻或者螻蟻眼中的螻蟻一樣才真正是怪事兒呢!腦筋慢?這叫大智若愚!知道什麼是大智慧嗎?蠅營狗苟的算計那算得了什麼?看問題要在一個更高的層面!
三個元嬰雖然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呂清廣還是萬分感激,這樣的徹悟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有的。
萬事都難,可最難的是什麼?
那就是認識你自己。
在元嬰的無聲幫助下,呂清廣真正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自己。
什麼是以心傳心不立文字?
這就是!
要是三個元嬰開口說話,隨便是規勸也好,擺事實講道理也好,打罵暴怒也好都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效果。這才是直指內心,讓你自己經過思考反省把問題自己弄清楚搞明白。
什麼是啟髮式教育?
這就是!
呂清廣感慨一番後離開了腦海。
他不知道或者說沒有意識到至關重要的一點:
什麼是忽悠的極致?
這就是!
以不忽悠為忽悠,一言不發,被忽悠者就自覺主動的自己把自己給忽悠了。
心情一片大好不是小好的呂清廣這會兒屁股也不疼了,他抓出兩顆水果丹吃下,心情就更好了。
「風地,咱們接著看嗎?」呂清廣招呼風地道。
「不看了,太噁心了。」風地拒絕了呂清廣的提議提出自己的要求:「咱們還是出去逛逛吧!新靈界還有很多空間沒有看過呢!」
「行。」心情大好的呂清廣當即就恩准了。
收起充氣沙發剛要出發,呂清廣突然想起補血丹應該煉好了,先收拾好再說。於是盤膝坐在地上把黑陶盒子裡的補血丹取出來,裝到布袋裡的空陶罐裡。
在走廊裡打開頭燈,呂清廣向著走廊深處進發。
上次尋找小門撈物資的時候就經過過好幾扇標準門,不過當時滿心歡喜的奔著淘寶而去,根本顧不上閒逛。
閒逛也是要看心情的。
走過扁平空間的門繼續向前,新的門新的空間就來到面前。
靈界很安全,這是已經得到確認了的。
呂清廣放心大膽的穿進門去,血不多不少用了六滴。
這是一個無邊廣闊的空間,呂清廣一進門就驚呆了,風地也震驚住了。讓他們震驚的不是這個空間的廣闊,呂清廣見識不多,可是到過的空間卻不少,更廣闊的也見過。風地見過的廣闊空間雖然不算多可是靈界以前的空間只要相連的它都去過,見過的廣闊空間也不再少數。它以前住的空間就是沒邊沒沿兒的。
讓他們震驚不已的是這裡的靈人之多可以說無法形容。
要是真如太古靈族所說,靈界是一個養殖場。那麼,微縮版舊世界就相當於放養,扁平世界相當於圈養,這裡可就是立體密集型的現代化養殖場了。
呂清廣落腳的是一個平台,他身後就是憑空而立的門。他看看腳下和頭頂,是和扁平空間一樣的發光靈流天棚和灰色地面,平台不大,方圓百丈的樣子。而放眼望去滿眼都是這樣的平台,平台與平台間也有百丈以上的空間。左眼看去,無數的托盤在空中依序排列橫平豎直上下對齊,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右眼看去,每個托盤上中心的位置都有一個十字狀的隔牆把托盤分成四個區域,每個區域裡都密密麻麻的佔滿靈人,這些靈人一個個面目不清,癡癡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呂清廣沒有放出靈識,他知道風地一定會用靈識探查的。
「風地,你探查到邊際沒有?」呂清廣偷懶的直接問風地結果。
「沒有,這裡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找到邊際。」風地說:「我們還是看看這些靈人的表象吧。這樣看不出什麼來的。」
呂清廣很同意風地的意見。他靠在門邊坐下放出一縷靈識搭上風地的靈識束一起向身邊的靈人伸去。
這個靈人的表象空間很小,非常狹小,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一個面容模糊的身影呆呆的靜坐著。
呂清廣看看沒有十分鐘就受不了了,表象裡的身影居然和它的靈體一樣一動不動和木雕泥偶一樣。
風地主導著靈識束從這個靈人的表象退出來,進入另一個靈人的表象,結果是一模一樣的。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結果都相同,要說不一樣,也就是坐姿有些許變化而已。
「我們看看遠處的吧!這附近可能都這樣。」呂清廣建議道。
風地二話不說指揮者兩人的靈識束飛向遠方。
靈識束探查了一個靈體的表象又奔向下一個。風地好像對這些千篇一律的景象情有獨鍾,看了一個有一個,樂此不疲。
呂清廣可沒有這個耐心,他連續看了十六個一模一樣的靈體表象就把心神從靈識束退出來,回到本體。風地要看也就等它看吧,呂清廣點上一支煙,邊吸煙邊眨動眼皮,靈人一下出現又一下子沒有了。
連著抽了兩支煙,呂清廣收好煙蒂和煙灰。
「看夠沒有?」他問風地:「每一個都是傻乎乎的坐著,一動不動的有什麼可看的。你看這都能看上癮,我真是想不佩服您都不行。」
「你自己沒看明白還好意思說!」風地馬上反擊道:「觀察要認真,每個靈人和它們的表象雖然都一動不動可是不代表它們生活單調,只是你沒發現而已,看到沒有?每個靈體的表象都在接收靈流中的靈識,這些含在靈流中的靈識包羅萬象。它們才不是發呆呢,別人的生活豐富多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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