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地,你可不可以想點什麼辦法把那年輕姑娘弄開,或者把女孩給找來。」呂清廣將語氣放得盡量和緩地問道。
「不行,我們不能干涉這些靈人的事情。」風地嚴詞拒絕道。
「為什麼不能管管,開始那個穿白衣服的我就看著不順眼。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扇到山那邊曬太陽去了。這會兒,這個年輕姑娘更過分,人家好好地等女朋友關她屁事,居然來斬殺別人。你斬殺了也就斬殺了,誰想到她還上癮了,沒完沒了了。你看著不心煩吶?」呂清廣煽動著風地,不要說白衣人就是這拿著寶劍的年輕姑娘他都不一定是對手。他覺得有必要去買幾件進攻型的法寶了。
「看著不順眼也不能去干涉。靈界只有靈界的規則。你不能插手靈界的事物。」風地一點不通融,堅決的把呂清廣頂了。
呂清廣看著小伙子再一次被當成劈材給年輕姑娘劈開,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決定自己動手管管這閒事兒。
他剛要行動卻不得不停了下來。可,該怎麼做才能幫到小伙子呢?他是一點主意都沒有。
沒辦法,還是得讓風地出手,最起碼得讓它給出個主意,看來離開了專家光靠外行還真是不行。
「規則!風地,你們離開那個空間到手鐲裡來是不是合規則的?」呂清廣先給它來個下馬威然後才苦口婆心的說:「將心比心,你看那小伙子多可憐啊!要是我們不伸手幫他一把就沒誰能幫他了。你能看著不管嗎?這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才是正道,要是大家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這個靈界就會越來越冷漠越來越黑暗。要共建和諧社會就得從你做起從身邊的小事兒做起。你看,引導靈都打破規矩開始做生意了,你還有什麼擔心的。不破不立,破而後立,規則之所以建立就是為了打破而存在的。你不打他就不會破,相反,只要你去打它一定就會破。再說了,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呢?靈界不是沒有比你們太古靈族更強大的靈體存在嗎?那你還不是這裡無敵的存在。」
「無敵,想得美。靈界沒有誰是無敵的,要是稍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我可不敢進去。」風地不再牛逼,老實的承認道:「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手鐲,外放的靈識束也是承載不了多少靈力的,說說話,探查一下都沒問題,要是和別人爭鬥就力不從心了,我是愛莫能助,你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呂清廣在心裡問著,他不僅是問風地也是問自己,他有能力幫助別人嗎?他心裡也沒底。
小伙子有爬回到岸邊,女孩還沒出現,他又伸著脖子張望著。執著的他沒有在意身邊同樣執著的年輕姑娘舉起的寶劍。
「你能和他說話嗎?風地,讓他別在這兒等了。」呂清廣焦急的催促風地:「快點,跟他說,讓他先離開這兒。」
過了片刻,小伙子再次人頭落地。風地回話道:「沒用,他是死心眼兒。根本聽不進去,一門心思等他的女孩。」
「要不是死心眼兒我還不幫他了!」呂清廣也犯了強脾氣,還就認定了非要幫他一把不可。
風地出主意說:「你要不怕打破規則,可以把他收進手鐲裡,幫他升級渡劫成為高級靈人,那樣這些殺神靈群就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對啊!手鐲可以渡劫的,先拿他做個試驗也好。」呂清廣一下子醒悟過來,這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他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必須在他剛被斬殺還沒進入重生泉的時候將他的靈體收進手鐲裡,不能早也不能晚。」風地叮囑道。
呂清廣緊張的看著小伙子爬出重生泉,在岸邊張望一圈,失望的回到年輕姑娘身邊,伸長脖子跪好。年輕姑娘乾淨利索的舉劍揮下,力道、方位都恰到好處。小伙子慢慢飛上半空,他的表象聚合到靈體上。下一步就是重新投向重生泉,就在這時呂清廣穿進牆壁,打開手鐲空間捏動收物決,把小伙子的靈體連同表象一起收進手鐲。
「成了!」呂清廣在心裡高叫一聲。
他將心神沉入手鐲空間,靈脈的微光照亮了一小片的區域。風天還在勤勤懇懇的煉製氣幕,風地的身影飄得靈脈邊仰望著月亮。
「那個小伙子呢?人到哪兒去了?」呂清廣問風地。
風地回答道:「就在你頭上的氣幕裡,正在吸收靈流,要吸收夠了才能渡劫升級,急不得。」
聽到還要等,呂清廣沒了勁兒,「得等多久?」
「早著呢?他的靈力太低,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充滿的。」風地實打實的說完就一下子消失了。
呂清廣從手鐲空間收回心神,用左眼看看空蕩蕩的扁平空間,沒有小伙子和女孩的空間一下子變得無聊透頂,他就離開了。
太陽還在窗外,呂清廣看看筆記本電腦,時間不過才過去了二十三分鐘。呂清廣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閒西服和軟底皮鞋。
點上一支煙,將用過的頭燈和強光停電應急燈都充上電,這次用電量不大,還有一多半的沒用呢。
在二零零九年春節後的上海,栗閒庭才剛剛離去不久,可是他已經有經歷了許多。他在寫字檯背後的大鏡子裡端詳著自己。在密道和走廊裡好像自己不僅不會變老甚至頭髮鬍子都沒有長長,真夠怪的。他對著鏡中的自己吐出個煙圈,鏡子裡的他也不甘示弱的同時吐出一個貌似相同的眼圈,兩個煙圈在鏡面上碰撞到一起,撞得支離破碎。
年還沒有過完,很多地方還沒開始上班,這又是一個他並不喜歡的城市,沒有一點出去逛逛的興致。
他站在窗前往往外面的景色,搖搖頭,這裡和自己格格不入。還是到精靈界的集市去逛逛吧!說不定會有什麼好東西。他實在想把手裡的氣幕賣上一點,可是安全問題又沒有一點保障,這讓他左右為難。手裡的仙石實在是不多了,不過也許聖靈果可以賣點錢的。
換上深青色道袍和雲鞋,呂清廣回到走廊,戴上頭燈,直奔小門。
小門雖然位置向前挪了可裡面一點沒有改變,他快步如飛的衝到小壩子上才放慢腳步。
小壩子比以前更熱鬧了。
壩子上擺露天攤兒的也小有規模了。這些散修居然人類的模樣居多,黃種人為主,白種人也不少,還有一些黑人和其他膚色的。在壩子上席地而坐,面前都放著一個袋子。看上去很有幾分新氣象。
他也不急著去買賣,先向這些露天攤兒走去。
走了幾個攤位,什麼都沒看到,這裡擺攤的沒有一個把貨亮出來的。他搔搔頭皮,在一個看上去挺和藹的道裝老者面前停下腳步。
他蹲在老者對面禮貌的問:「道長,您這兒是換什麼的?」
老者微笑著說:「你用靈識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東西都在這個儲物袋裡。」
呂清廣按他說的把靈識束射向他面前的儲物袋,袋子裡的空間立刻就暴露在他靈識的探查下,這是一個長寬高都是兩米多的正方體空間,裡面東西不多,都是一些草根樹皮之類的,雖然他一片葉子也不認識不過也大概猜得到是煉丹的材料。有黑陶盒子在手,他對煉丹的材料向來是來者不拒的。仙丹現在咱也能煉了,這藥材就更是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