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才吃了一個憋這會兒趕緊討好的說:「深入觀察是靈識運用的一個小竅門,在靈界是很有用的,可以探查到靈體的表象活動。」
「表象活動?它們不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嗎?」呂清廣一時沒明白這表象是什麼意思,不過沒關係試試就知道了。於是問:「這深入觀察怎麼弄丫?」
風地搶著說:「很簡單的,就是把你的靈識調整到何被觀測者一樣的頻率然後沁入它頭頂的表象靈識中就可以了。不過我們可說好了,我教你深入觀察,一會兒我們一起進行,走的時候可得我同意了才行,不能一半就偷跑。」
呂清廣想反正這裡的時間和走廊裡其他門後空間的時間斷裂得這麼厲害多待上些時候也沒關係的,就同意了。
風地歡天喜地的放出一縷纖細的靈識,同時在呂清廣心底傳音道:「快,放出你的靈識,和我的交匯在一起。」
呂清廣邊放出靈識邊問:「我該怎麼做?」
「你什麼都不用做,來,把你的靈識放鬆一些,交個我就行了。放鬆,你不用去刻意控制它,只要觀察傳回來的信息就行了。」風地像一個要去春遊的小學生一樣的興奮,大包大攬的把事兒都擔了。
「行,交給你吧。」呂清廣也樂得坐享其成,這也是當大人物必備的素質之一。不能什麼都事必親躬,要大膽的放手讓底下的工作人員去一展所長。
風地的靈識裹住呂清廣的靈識一起向前伸去。
呂清廣覺得自己像一個蒙著眼睛被瞎子牽著過馬路的明眼人。
一侵入隔牆,陰冷的殺氣就撲面而來。
還是一樣的格子,裡面一樣有一個呆立不動的靈人。
兩縷靈識已經結成一股,在風地的控制下緩緩的接近那個靈人。
呂清廣可以肯定要不是為了帶著自己風地的靈識束一定迅捷無比,可是自己的靈識畢竟無法和這些玩兒靈識靈力的老祖宗——太古靈族相提並論。如果不是風地帶著自己絕對沒有進行深入觀察的能力,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靈識束的微妙變化。風地那邊的變化更是精妙。自己可能是通過風地的靈識束來觀察的,因為風地的靈識把自己的靈識裹在了裡面。不過也不盡然,這畢竟是自己的靈識束在感知外面的事物而不是風地把它的靈識傳給自己。這就好像通過別人的瞳孔看電視,雖然眼珠是別人的可還是自己正在看,用的也是自己的視神經。呂清廣心想,不知道那些用別人眼角膜的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進入那靈的表象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還不僅僅如此,這完全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人的感官內部,這裡探查到的一切都是那個呆立不動的靈人的靈識活動。怪說不得風地這麼喜歡深入觀察,這不就是另類偷窺嗎?還是最變態的內心偷窺。沒想到風地居然這麼齷齪,還有這麼強烈的偷窺欲,變態,實在是太變態了。不過,看看也未嘗不可,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不看白不看又不用買票,白看誰不看。
眼前是萬丈黃沙,漫天飛舞著席捲而來,在風沙中隱含著無邊的殺氣。
這個場景和以前靈識探查收集的類似b超的形式不同,這是純畫面的顯示,就如同看電視一樣。沒想到靈識還能這樣的來表現。
「這是哪個靈人見到的景像嗎?」呂清廣在心地問。
一道風地的靈識混入呂清廣的靈識中,那靈識帶來的信息表示:廢話。這本來就是那靈人的表象,當然是以它的視線為表現形式了。這還用問,笨!
真是新奇!
呂清廣顧不得理會風地的無禮,正全神貫注的體驗這全新的感受。從另一個人,哦,應該說一個靈人的視角去看它的內心活動真是太有意思了。這是呂清廣以前重來沒有想像過的。
萬事體悟!這也是一種體悟吧!
呂清廣激動的期待著。
表象中突然出現一把雪亮的寶劍,劍柄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劍握在一隻青春的手掌中,這手掌從畫面的下方露出來伸到中間來,寶劍的上半截伸出畫面。手腕上套著護腕,上面覆蓋著金色的鱗片。這該是那個靈人的手了。
難道它穿了盔甲?
看了不少的格子和裡面的靈人還沒有見過穿盔甲的,這些靈人都是煙霧一般的靈力聚合的根本就是一個虛無的形體怎麼會穿衣服呢?穿盔甲就更誇張了。呂清廣不想問風地,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要自己看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他向正在探查的格子走去。
右眼看來那裡有一道灰色的隔牆和周圍的隔牆一模一樣。左眼看來還是空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他走過去,這時那表現中的腳也在向前行走。於是呂清廣就同時看到三幅前進的景象。這感覺太夢幻,太刺激了。他興奮的搓著手,怪說不得風地喜歡偷窺呢!果然精彩。他穿過形同虛設的隔牆,因為已經有所準備所以格子裡瀰漫的殺氣沒有給他帶來什麼不便。左眼還是什麼也沒看見,在伸向無盡遠處的天棚和地面之間是無盡的空虛,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右眼中出現了室內的四面牆,格子中間站著一個靈人,和其他靈人沒有什麼區別,灰色的霧氣在人型的軀體中飄動。盔甲和寶劍都並不存在。黃沙也是憑空虛幻出來的,它站立著也沒有走動。
「風地,寶劍和盔甲都是它想想出來的嗎?」呂清廣在心地問,問話剛完靈識就帶回了風地的答覆:這是表象。
好吧,表象。呂清廣無奈的放棄了提問,的確要是自己偷窺得正起勁時有個不自覺的傢伙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打岔也一定火冒三丈。將心比心,風地能回答一句而不是破口大罵已經很不錯了。要想公道打個顛倒,換了自己恐怕不會那麼客氣了。這樣一想就沒脾氣了,好好看電影吧。
黃沙滾滾,路彷彿沒有盡頭,那靈人時不時的換個方向,不知道是路太複雜還是它早就迷路了。
就在呂清廣將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突然一道閃電襲來,那手中的寶劍迅速的迎了上去,電光劈在寶劍上藍色的電弧被寶劍發出的紅色光抵在外面,電弧閃動了兩秒鐘就消失了。靈人卻停下了腳步,靜靜的待在原地,手裡的寶劍橫在胸前。
這是在防禦嗎?呂清廣興趣大漲,這可是高手交鋒。一來就是閃電攻擊,至少也是合體期的修為啊!可是太古靈族不是說這裡不會有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出現嗎?怎麼突然來了一個合體期的。這會不會有危險啊?
呂清廣一想到危險就緊張起來。也來不及多想倒退著從格子裡穿了出來。到了外面安心了一些,不過合體期那也不是開玩笑的。他小心翼翼的退到門邊,一有危險就可以掉頭逃跑,就算來不及從布袋裡拿一次性注射器咱拿鼻子撞門總行吧。
他也顧不上打攪不打攪專心偷窺的風地了,在心裡焦急的叫道:「風地!不是說靈界不會有高手嗎?怎麼來個合體期的。這樣去偷窺一個高手也太危險了,你就不怕他發現了找你算賬嗎?」
這次風地沒有發信息而是在心底回答他的問話:「你哪兒看到合體期的高手了,在哪兒啊?我怎麼沒看見?」
「那發閃電攻擊的不就是合體期高手嗎?我們窺探的能接住合體期的閃電攻擊修為也一定不低,你這樣做太危險了。」呂清廣越說越憤怒,你知道不知道本人是安全第一,還專門玩兒著要命的玩意兒,是故意和咱作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