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真的有點上火了,「你有完沒完,不說這事了行不行。麻煩您,給我拿一百萬現金去。」說著,呂清廣扔給栗閒庭一塊標準晶石。
栗閒庭接在手裡,他也覺得自己這話有點過分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看來老前輩也沒辦法給這位歲數又大資質又低的傢伙築基。自己這是揭了他的瘡疤,也難怪他會惱羞成怒。看了看手裡的標準晶石,高興,又小賺了一筆。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練功房裡就剩下了呂清廣獨自一人。
「那個什麼聖靈果很珍貴嗎?可我怎麼覺得它看上去神氣其實能量低的可憐呢?」第三聲音在呂清廣心底響起。
呂清廣也在心裡回答:「你說得不錯,那就是個驢糞蛋,表面光而已。」
「哦。」
「我還不知道你們是誰呢?可以介紹一下嗎?」呂清廣問。
「我們是太古時期的靈,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住在靈界的頂層,那是個早已被遺忘的空間。」第一個聲音回答道:「我叫風天,第二個說話的叫風地,第三個說話的叫風命。還有七個沒有說話的,分別叫金沖,金慧,金氣,金力,金樞,金精,金英。」
七個不同的聲音在呂清廣的心底依次響起。
「你好!」
「謝謝你!」
「多虧你了!」
「出來了真好啊!」
「麻煩你了!」
「拜託你了!」
「感謝!」
這七個聲音就是那七個姓金的靈了。順著聲音的來源,呂清廣也一一和他們居住的房間對了號。
看來這群靈很有次序,依著風天介紹的順序,他們是嚴格依序住在十個套間裡的。風天住第一間,第二間住的是風地,第三間是風命,金沖第四間,金慧第五間,金氣第六間,金力第七間,金樞第八間,金精第九間,金英最後一間。次序井然,有條不紊。
看了套間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巨大的大廳,於是問:「那個大空間是你們公用的嗎?」
風地回答:「我們自己的空間就夠大了,那個大空間是給你準備的,可以讓你儲物,也能圈養靈獸,仙獸。或者種點藥材什麼的。」
呂清廣驚喜道:「那空間可以進活物?」
風地反問道:「難道我們是死的嗎?」
呂清廣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無知和反應的低下。和別人說了這麼久了還沒反應過來它們能住的地方,其他生靈也能居住。笨啊!
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這時跳了出來,「你們怎麼認識我的?」
「你以前來過。」這次回答的是風天:「那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以後一直沒有別的人來過所以記得很清楚。」
「那時我的修為如何?」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這決定了自己是誤打誤撞還是真的來去自如。
「不知道,看不出來。」風天老實的回答。
這話讓呂清廣一下子洩了氣,這還不如不說呢。想了一下又問,「我當時去你們那裡幹什麼?」
風天回答道:「找東西。」
呂清廣的興致有上來了,「找什麼?」
風天說:「道。」
「道?」呂清廣疑惑的跟了一句。
風天接著說:「你當時說你把道搞丟了,你想找回來。」
呂清廣閉上眼睛想:我說過這話嗎?這麼高深的話不想我說得出來的。
風地作證道:「你當時就是這麼說的,可是我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太深奧了,我們想不明白。你能給我們講講嗎?」
「我也不明白,正想讓你告訴我呢。」呂清廣委屈的說:「過去的我和現在的我是不同的,我哪知道我以前怎麼回事呢?」
風地不信的問:「你自己的事都不知道?」
「我都不記得去過你們那兒了,怎麼可能記得去幹什麼?」呂清廣分辯道:「這還是你們告訴我的,嗄,當時有沒有誰跟我一路去的?」
風天說:「沒有,你是獨自一個人。」
「這就沒辦法了,連個可以詢問的都沒有。」呂清廣喪氣的說。
這條線索又斷了。
「你們聽說過十三付鎧甲嗎?」呂清廣想起了另一個線索。
「沒有。」風天風地一起說道。
「那十三塊靈晶呢?」這是最後的希望了,呂清廣抱著最終幻想問道。
「沒有」風地回答道。
呂清廣失望透頂。
「靈晶我們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麼是十三塊靈晶。」風天遲疑的說。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呂清廣總算得到點有用的信息了,於是問:「那靈晶是怎麼回事。」
風天回答道:「靈晶和你的藍色法寶是大同小異的東西,都是靈界精華結成的寶物。不過你得藍色法寶是精煉提純的靈界精華,而靈晶是靈界精華和其他物質結合形成的,通常都是由生命體來結成的,靈晶的靈力大小千差萬別,等級差異非常大。我不知道你說的十三塊靈晶是什麼級別的。」
呂清廣沉思了一陣,問:「神或者聖靈結出的靈晶是什麼級別的?」
「那就比較高級了,不過也要看是什麼神或聖靈。還有就是用什麼物質共同形成的,這也很重要。」風地輕描淡寫的說:「神也不是很高級的東西。大部分神的修為都比不上仙,更別提真人界和聖人界的了。」
「真人界和聖人界在哪兒?什麼樣?」呂清廣好奇的問。
風地尷尬的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其他的靈說過一次。告訴我的那個靈是後來的,它記得的東西也不多。關於真人界和聖人界的事情也是聽其他靈說的。有一段時間好像某個靈群一直在流傳真人界和聖人界的事情,不過也不能確定。你知道,靈界太大了。靈的數量也太多,也有一些專門散佈謠言的靈群。其他靈說的也只能聽聽而已,不是所有的都可以當真的。畢竟,進入靈界的時候記憶都會受到影響。損失的多少也不一樣,有的更是會憑空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執拗的講解。什麼靈都有。」
呂清廣氣得直翻白眼兒,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敢說得那麼熱鬧。
這時房門一開,栗閒庭回來了。他取出布在隔音陣上的晶石,笑著說:「走,嘗嘗我煮的咖啡,等一會兒錢就送過來了。」
對面房間的吧檯裡已經在煮咖啡了。栗閒庭用的是電咖啡壺。
呂清廣對咖啡沒什麼興趣,也不討厭,就那麼樣。既然已經煮上了,那就喝兩口。
咖啡很燙,苦澀的香味讓人很舒服。
栗閒庭倒是沒瞎吹,色香味都比咖啡店的好上不止一籌。
一杯咖啡還沒喝完,栗閒庭的司機提著一個黑色皮箱進來了。把皮箱放到栗閒庭腳邊,對兩人點點頭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栗閒庭把箱子交給呂清廣,「你為什麼非要現金呢?放在儲物法寶裡太佔地方了。用著也不方便。」說著拿出錢包,打開讓呂清廣看裡面的各種卡,「這一張卡在手,你放再多錢進去都行。用著也方便,不管到哪兒都可以刷卡。比帶現金好得多。」
呂清廣把黑皮箱收進布袋,然後笑著說:「習慣了,我這個人不太跟得上時代潮流。不過我也無所謂。每人都有適合自己的活法,這樣過著你覺得舒服就行。可是讓你舒服的換了別人來就不一定也會覺得舒服,可能他會很難受。自己過得慣就行了。」
呂清廣把咖啡喝完就告辭了,他沒讓栗閒庭送,自己出來,沿著街道漫步。
走了一會兒,才打的回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