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三道人影穿梭在帝都的街道上,身影顯得過於倉促,閃動間帶起一陣風聲。
「雨析,左靈侯這個人有什麼特點嗎?」艾思宇邊奔跑邊詢問著。
「他也沒什麼特點為人比較執拗,膽子又有點小,平時與世無爭的還算可以,但一生毫無作為,屬於那種比較庸俗之人。」雨析思索一番後給出了這樣的概括。
「那他是怎麼當上這個王侯的?按照你的概括他應該是那種芸芸眾生中最下等的存在啊?」
「主要是他的父親當年對我皇族有功,他的這個王位是世襲的,要不然誰會要這個白吃飯不干實事,還時不時欺壓百姓的傢伙!」雨墨有些氣憤地回答,令艾思宇嘿嘿一笑。
「哦,原來是官二代啊!怪不得呢,沒想到這裡也有官二代!」
三人一陣飛奔行至城東的一處宅院內,獨特的二層小樓有一點哥特式風格,艾思宇看後就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心裡思索著:「這個老傢伙品味很獨特嘛,哥特式風格的建築在這個遠離高樓大廈的時代竟會被建造出來,看來他根本不完全昏庸,嗯,越來越對這個傢伙感興趣了!」
三人輕輕摳門,兩名侍衛從內院中走出。「什麼人敢夜闖左靈侯王府?」
「我們是宮裡派來的有要是找網頁商議,快去通報一聲!」大公主語氣嚴厲地喝道。
兩名侍衛一看來人語氣如此有底氣,也不敢怠慢,急忙跑回王府通知。
不多時一位有些懶散的中年男子披著一件長袍從小樓裡走出,一邊晃晃蕩蕩的走著一邊咒罵著:「他奶奶地你等一會我看看誰找我,要不是什麼大人物我非得痛打一頓你們這兩個龜孫子,敢打揉大爺美夢,這洞房剛入,紅蓋頭都揭起來了,就差辦正事了,關鍵時刻讓你們這兩個龜孫子把我吵醒了。」
其身後的兩個侍衛用手捂著嘴強忍著沒笑出聲來。艾思宇在遠處聽到男子痞裡痞氣的聲音不由得一陣好笑,看向身旁的雨墨,兩人都無奈地笑了。
男子聲音越來越近,當男子出現在三人面前時,男子似乎還未完全清醒,站在那裡眼睛直直地看著三人,而後兩隻眼睛使勁眨了眨,最後慌亂地跑上前,慌亂中沒有穿戴整齊的鞋子甩了出去,男子急忙想會跑抓住鞋子胡亂地穿上,笑嘻嘻地站在雨析面前。
「哎呀!真的是大公主啊,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呢!」
「呦,表叔叔不是在做夢娶老婆嗎?雨墨突然拜訪打擾了,可真對不起啊!」雨墨有些打趣地說著。
「嘿嘿,雨墨這小丫頭也來了,還是那個樣啊,鬧,鬧,鬧,沒大沒小的。」令艾思宇詫異的是男子竟邊說邊掐著雨墨的小臉,還把臉皮向外拉一拉,如同拉橡皮筋一般。
雨墨很不高興地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有些嬌嗔地說道:「表叔叔,不能再這樣拉我的臉了,會變得很難看的,到時就嫁不出去了。」
還未等這個左靈侯回答什麼,雨析開口打斷兩人的談話。「表叔叔,我們今天來有要事詳談,進屋再說吧!」
左靈侯聽到雨析有些嚴肅的語氣,收起了那副笑嘻嘻的面孔,表情變得嚴肅:「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快進屋說。」
走在後面的艾思宇拉著雨墨追問著為何兩人會叫他表叔叔。「他的父親和我的爺爺是結拜兄弟,我們就叫他表叔叔了,但是即使是有這種關係咱們也未見能勸動他,這人」雨墨邊說邊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嘴撇了撇。
幾人一進客廳,艾思宇就有些回到現代的感覺,這家居擺設,這裝修佈局,和自己那個世界的極為相似。
「媽呀,這老傢伙,思想也太超前了吧,在這個世界整個人就是一個另類怪物啊!」心裡一陣感慨,和雨墨坐在了獸皮沙發上。
「呦,怎麼這麼軟啊!」雨墨一坐上去小巧的身體就陷了進去,小丫頭在上面一陣彈跳,呵呵地笑個不停。
「怎麼樣,這個『軟椅』可是表叔最新研究的,很不錯吧!」左靈侯有些炫耀的語氣說著。
「雨墨你還有沒有點正形了,出什麼事你不知道啊!還有心情玩!」雨析的責罵沒有鎮住雨墨卻把左靈侯嚇得從『軟椅』上掉了下來。
「咳,歲數大了,這身子骨也不行了,坐也做不穩了,讓你們見笑了。」雨析扶起坐在地上的左靈侯,極不滿意地瞪著雨墨。
「表叔叔你怎麼還是這麼膽小啊,都多大把年紀了害怕什麼啊」雨墨不是時候地再次開口。
「好了,雨墨你從現在開始不可以再說話了。表叔叔,我們此次前來是因為宮裡出大事了!」雨析的表情又恢復了以往的嚴厲,在艾思宇看來她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長得是如此妖嬈嫵媚,辦起事來卻絲毫沒有女子的柔弱一向都是雷厲風行。
「出事了?皇宮能出什麼事?」聽到雨析的話,左靈侯表情也變得異常嚴厲,一陣少有的強者氣息從體內蔓延。
「皇宮發什麼政變,我的叔父伊德成軟禁了所有長老以及我的父皇!」
「什麼!這個東西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待我前去會會他。」左靈侯顯得極為惱怒,體內的氣息完全釋放出。
艾思宇對他的實力有些出乎意料。「這個中年人的實力至少已超過神階中級,為何他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卻顯得如此軟弱?」
對於左靈侯的變化雨析也未曾想到,伸出白皙的手來住向外走的左靈侯。「表叔叔先不急於去找他算賬,我們的先想辦法救出我的父親和族中長老,我害怕他們會有生命危險。」
有些冷靜下來的左靈侯坐在『軟椅』上,還有些憤怒的雙眼中充斥著一種說不明的精明幹練。「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計謀能救出你的父皇?」
「嗯,我們想到了一個方法,但是我們此時兵力不足,我們想向您借兵。」
「借兵!是不是兵部侍郎維多也參與了政變?」左靈侯面色怒意更濃,手握成全重重地擊打在身前的琉璃桌上,厚重的琉璃桌變成一堆粉塵散落在地上。
「嗯,還有兵馬大將軍魯商。」
「維多這個孫子,他兩天就將我所有兵力都借走說要弄一個什麼陣圖需要大量兵力,我當時也未多想就借給他了,沒想到他們早有預謀,這幫亂臣賊子我若不將他們斬殺我定誓不為人!」左靈侯的恐怖氣息完全釋放出,在場的三人頓時感到一種來是靈魂深處的威壓,三人無不驚歎這個平時毫無作為的庸人竟會有如此修為。
「表叔叔我們現在不可硬拚,要以智取,他們的實力遠超於我們憑實力我們無法獲勝。」雨析嬌小的身軀擋在他的身前阻止他衝出這個房間。
「我手中現在還有點實力,這些都是我多年訓練出的心血就是以備不測之時。我手中有七十六名四階高手,二十四名五階高手還有十六名六階高手。其餘的實力都藏在軍營中,被那些畜牲借走了。」
聽著左靈侯輕描淡寫的講述著這一百一十六名勢力三人有些驚愕的閉不上嘴,這樣的手筆完全可以成立一個小型的宗派,雖然不算恐怖但也不容小視。幾人雖然沒有找到援兵但是如此之多的強者相助心底也有了些把握。
「表叔叔你有這麼強的實力為何要裝作一副軟弱的樣子呢?」雨墨再一次不合時宜地問道,這也許是三人心**同的疑問。
「嘿嘿,我蘇氏一脈追隨皇室幾百年,其中立下戰功無數,皇室對我一脈也親如手足,我蘇氏家族自百年前就承擔著一個守護皇室的重任,我族秘密訓練精英力量隨時靜候帝王差遣以備不時之需。但我父親一代立功過重,已引起一些重臣佈滿,這幫奸臣賊子時時刻刻都視我父子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為了保全性命繼續完成屬於我族的使命,我也只能採取下策裝作一副庸人之態。今日就讓我以男兒熱血剷平這些亂臣賊子,今日就讓我以熱血之軀蕩平這些奸邪小人。」
三人向左靈侯講述了原以擬定的計劃,一番討論過後幾人又做出改進。
「好了孩子們,用我們的熱血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吧,人活一生不能碌碌無為,不管成敗如何,我們定要全力以赴。」左靈侯站起身來眼睛凝望著夜空,東方的天際已泛起一絲灰白,一道微弱的陽光從中透射出,一種屬於將相的霸氣從這副有些老態的身體中散射出。
「表叔叔那咱們就按照計劃實施,我們去召集年會的二十五人,您去召集其餘力量,咱們明晚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