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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卷 大結局(上上) 文 / 無為法

    「王爺,錢氏宗族已經把犯婦休了,犯婦已經和永定國公府無關了。舒殢殩獍」嚴大人把信封的內容告訴了獨孤擎。

    獨孤擎愣了一下,看向四老太爺的眼光閃了閃,想不到這人竟然也算是有一些魄力的!

    四老太爺磕了一個頭:「大人,王爺,這個女人既然已經與錢氏無關了,我們錢氏……」

    「自然與錢氏無關了。」獨孤擎一揮手笑道,「不過四祖父自然來了,不如就聽一聽,如何?」

    獨孤擎一聲四祖父出口,四老太爺提起的心頓時鬆了下來,忙笑著應了:「就聽王爺的。」

    嚴大人見獨孤擎絲毫不以為意,頓時心中有數了,因著四老太爺解了自己的為難,對四老太爺也多了一分和藹,讓人搬了一把椅子給他。

    「師爺,讓原告進來。」嚴大人話音落下,就見衙役帶了秦孝儒進來,雖然依舊白髮蒼蒼,但是精神卻一掃原先的頹唐。

    秦孝儒進了正堂,正要撩袍跪下,秦雲卿忙輕輕的擰了一下獨孤擎,獨孤擎會意趕在秦孝儒跪下前開口了:「老大人年事已高,就坐著說話吧。」

    獨孤擎開口,嚴大人哪裡會駁斥,再者以前在同殿為臣的時候,兩人雖然說不上親密,但關係也還算是不錯,自然就賣了獨孤擎這個面子,讓衙役搬了椅子上來,請秦孝儒坐了豬八戒重生記。

    秦孝儒也不客氣,在椅子上坐了:「嚴大人,我今兒個前來,為的是我那個冤死的女兒,昨日請了閻王敵驗屍,說是中毒而亡,而這個下毒之人,正是原錢國公府的夫人!還請大人給我那個苦命的女兒一個公道。」

    「老大人稍安勿躁,若是真當屈死,我自然給老大人一個公道。」嚴大人說著,便讓衙役帶了錢夫人上堂。

    雖然只在牢獄中住了幾日,可是錢夫人哪裡還有往日那高貴的模樣,臉上已經爬滿了溝壑,顫顫驚驚的跟在衙役的身後,剛一進正堂,就跪在了地上。

    嚴大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錢夫人:「你當初是如何毒死原永定國公世子夫人的,還不從實說來?」

    錢夫人這幾日在牢獄中住的就如驚弓之鳥一般,現在聽的嚴大人這麼一問,募得抬起頭來,卻正好看見秦雲卿也在看她,猛地就驚叫出來:「鬼!鬼啊!」

    「肅靜!肅靜!」嚴大人使勁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可是錢夫人哪裡肯安靜下來,使勁的掙扎著想要跑出去,可是衙役們哪裡肯放,頓時正堂亂成一團。

    「鬼,鬼……」錢夫人淒厲的聲音在正堂上迴旋著,讓人頭皮發麻,嚴大人怒喝道,「還不快些與我堵了嘴!」

    衙役們忙拿了軟木塞了錢夫人的嘴,正堂上才算是暫時安靜了下來。

    「大人,這錢夫人殺人,豈會沒有幫手?既然錢夫人處問不出來,何不把她身邊的丫鬟婆子拘了來問。」秦雲卿一開口,便暴露了自己身為女子的身份,可是她不在乎,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哪裡能讓錢夫人裝瘋脫身而去。

    「說的是。」嚴大人點點頭,一邊的師爺早已經遣了人去永定國公府把魏媽媽等人拘了來。

    魏媽媽這幾日在府中原本就過的膽顫心驚,如今來到大理寺正堂,自然不等用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既然殺人自然是要償命的,我這就上折子,秋後問斬吧。」嚴大人看了一眼錢夫人,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魏媽媽的身上,「這毒藥來源與何處,還不從實說來。」

    魏媽媽卻不知道這毒藥的來源,嚴大人命人放了錢夫人,可是錢夫人卻如瘋魔了一般,除了失聲尖叫,誰的話也聽不見去。

    嚴大人無法,只得就這樣暫時結案,獨孤擎和秦雲卿陪著秦孝儒回去的時候,秦雲卿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這個老虔婆若是就這麼死了,也太過便宜她了!」

    「媳婦說的是,我今兒晚上讓人去劫獄,把她救出來。」

    「劫獄……」

    「自然!」獨孤擎笑道,「錢致遠回來了,今日剛剛進的城門!這錢夫人麼,自然是要失蹤了,才算是最好的!」

    秦雲卿撇了撇嘴,還以為他有多好心,卻原來只是一個嫁禍之計!

    果然,沒過了幾日,錢夫人從大理寺的牢房中失蹤,立刻就有流言傳出來說是錢致遠劫獄,孝宗帝命人去捉拿錢致遠,錢致遠不得已再一次遠走他鄉!

    愛麗公主趁機提出和離,孝宗帝自然是應了,讓愛麗公主在宗室中再選一個如意郎君,可是就在旨意下來幾天後,愛麗公主卻憑空在京都城中失蹤了,孝宗帝掛了畫影圖形,而愛麗公主卻彷彿從來沒有在大鵬出現過一般,就一滴水珠溶入大海,再也找不見了。

    又幾日過去,赫連雄突然來了睿親王府,獨孤擎就如防賊一般的看著赫連雄,不許他靠近秦雲卿半尺之處,而赫連雄卻依舊嬉笑著,調笑秦雲卿,恨得獨孤擎只咬牙皇妃,逆襲吧!。

    「娘子,我明日就要回和漢去了,不如你就與我同去如何?」赫連雄一身慵懶的斜倚在椅背上,那如畫般的眉眼越發的勾人魂魄。

    秦雲卿這幾日盡著處理王府的事情了,猛然間聽了,倒是愣了一下:「這話從何說起?」

    赫連雄頓時眉飛色舞起來:「果然娘子是個有情意的,不捨得我離開,那我就……」

    「你若是敢在京都城多逗留一刻,我就令人砍斷了你的腿!」獨孤擎不等赫連雄把話說完,就厲聲出口。

    赫連雄頓時換上了一臉的哀傷:「誒,我愛的人不愛我,我不愛的人卻愛著我,這世上之事就是這麼無奈!若不是這紅塵萬丈實在讓人留戀,我恨不得從此之後青燈……」

    「赫連少主,我若是有機會離開京都城,我定然去和漢看望你。」秦雲卿被赫連雄的這番話說的渾身雞皮疙瘩。

    「嗯,嗯,我媳婦說的對,到時候我們離開了大鵬,雙雙對對的去和漢看望你。」獨孤擎站起來送客,「時辰不早,你早些回去,明日有的你累的。」

    秦雲卿一臉的不解,獨孤擎笑得一臉的促狹:「他向聖上求娶閒散宗室的女兒,聖上應了,明日大婚之後,就帶著新婚妻子回和漢去。」

    「你……」秦雲卿很難想像赫連雄成親的模樣,不論是誰嫁給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子,這日子也不知道該如何過下去。

    「娘子,你是不是不捨得?那我現在就去找聖上,求娶你,我們和漢可是不管那些個繁文縟節……」赫連雄的話還沒有說話,嘴已經被人堵上,身子凌空而起,被獨孤擎扔了出去。

    秦雲卿站在門口,看著院子中糾纏成一團的兩個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來。

    第二日,京都城熱鬧異常,和漢鳳翼部落的少主成親,連孝宗帝都大駕光臨了,然後親自送出京郊十里之外,只是在回來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七皇子馬失前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折斷了脖子,當場身亡。

    孝宗帝大怒,下令徹查,最後竟然查到了王皇后的身上,是王皇后下的手,原因是七皇子殿下想要認回自己的母妃……

    孝宗帝大怒,以謀害皇子的罪名,當即就廢了王氏的後位,因著王家在東部的兵權,並沒有誅連到王府,可是她的父兄哪裡肯就此束手就縛,連夜出了京城,回到東邊去了。

    等孝宗帝知道消息,王皇后的父兄早已經如蛟龍入海,再也找不到了,孝宗帝大怒,想要全國通緝,但是想起那四分之一的兵權,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憤怒,下旨安撫,宣召王氏父子回京。

    京都城中亂成一片,可是錢謙益卻依舊在花樓中逍遙。

    這一日,錢謙益剛找了一個雛兒,心中喜歡,便摟著連接成了兩天的好事,卻發現自己的根基腫脹起來,怎麼也消不下去,只操弄的雛兒哀哀求饒,還是不能消散下去。

    忙喊了老鴇過來,老鴇饒是見識多廣,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奇特的事情,見錢謙益難受的厲害,忙又喊了樓裡手段高超的姑娘替錢謙益操弄,可是不論使勁了什麼樣的手段,那腫脹的根基依舊堅挺著……

    不得已請了太醫過來,而太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奇症,走投無路間,只得去睿親王府找秦雲卿。

    剛進府,就被獨孤擎攔住了,一聽是這種事情,頓時氣的獨孤擎把太醫爆打了一陣,他媳婦可是女人,怎麼可以給人看這種齷蹉的病!

    太醫這才回過神來,暗道自己孟浪了,頂著滿頭的傷痛求饒道:「王爺,那可怎麼辦?」心中忍不住吐槽,這錢謙益好歹是王爺的老丈人,難不成能見死不救?強寵刁妃全文閱讀!

    「不如,去宮中求聖上,請閻王敵神醫去看看吧。」獨孤擎皺著眉心,出了一個主意,又補了一句,「誰若是把這種齷蹉事傳到王妃的耳中,我定然是不依的。」

    當太醫趕到宮中向孝宗帝說了事情的原委,孝宗帝雖然不恥錢謙益,但還是令人去給閻王敵傳話,卻怎麼也找不到閻王敵蹤影,連帶著一直住在大佛寺的太常公主也不見蹤影了!

    孝宗帝大怒,下令全國畫像,但是這兩人也如同泥入大海,一去無蹤影。

    獨孤擎聽說了,也沒有過多廢話,只跟老鴇說了一句:「女人敞開了供應,他要幾個都給他!帳全都記在我的地方。」

    從此之後,錢謙益成為京都城的笑談,孝宗帝氣不過,下令收回了永定國公的封號,錢謙益成為了一個庶人。而錢致意卻早已經在錢謙益出事之前,辭了官職跟著赫連雄去了和漢,倒也算是沒有受到牽連,而留在京城的老二一家,再也不能在人前抬起頭來,連累了子孫連嫁娶都成了問題。

    自從赫連雄離開京都城,二十天之後,突然傳來消息說是那個宗室女原本有一個心上人,在半路上刺傷了赫連雄潛逃,結果被抓了,竟然供出了是孝宗帝的指使,讓她伺機毒殺赫連雄,赫連雄大怒,連夜回到和漢鳳翼部落,起兵十萬攻打大鵬的南疆,而戎狄聞風而起,再一次趁機攻打大鵬的北部。

    等這消息傳到京都城的時候,秦雲卿正喝了秦雲珂的喜酒回來,八娘終於和曹明渠成親了,只是曹明渠選了一個偏僻的縣官,在過得幾日就要去赴任,曹明渠曾讓八娘去睿親王府求秦雲卿,可是八娘卻怎麼也不肯,兩人在成親前就已經心生隔膜,也不過是一對怨偶罷了。

    在八娘的婚宴上,秦雲卿碰到了一臉愁容的水如嫣,這才知道,水安燃想要提了五娘當平妻,這世上可是典型的寵妾滅妻了!不要說法理不容,單就秦正明如今在孝宗帝面前的得寵程度,這也是行不通的!

    一個有權勢的吏部侍郎和一個空架子國公府,再加上秦雲卿這個郡王妃,水國公明明白白的告訴水安燃,他無論如何是不會答應的!

    正巧這時水夫人生了,生了一個兒子,水國公頓時把全副心思放到了新生的兒子身上,對長子已經失望透頂了!聽說,正在想上折子立新生的兒子為世子……

    孝宗帝最近可是焦頭爛額中,南方和北方同時吃緊,安平侯早已經離京去了北方鎮守,而獨孤玄曦卻依舊在京都城。

    孝宗帝已經催促了好幾次,只是獨孤玄曦卻恍如沒有聽見一般,兀自呆在睿親王府,看鳥賞花,根本就沒有動身的意思。

    秦雲卿從獨孤擎口中知道了這一些。卻是想不明白獨孤玄曦在想些什麼,也不去想,反正天塌下來,又個兒高的頂著,怎麼也壓不倒她的頭上。

    「媳婦,快,換了衣服進宮去。」獨孤擎慌慌忙忙的進來,進門就開了櫃子找衣服。

    「相公,你找什麼衣服?」秦雲卿愣了一下,忙起身,「我幫你拿。」

    「皇祖母不行了,我們要進宮侍疾,找一個素色一些的衣服出來。」獨孤擎抬起頭來,看著秦雲卿,眼眸中閃過一絲哀色。

    獨孤擎和秦雲卿趕到慈寧宮的時候,慈寧宮中一片寂靜,宮妃全都垂手站在殿門外,綠蘿看見獨孤擎和秦雲卿進來,忙悄聲上前,行了一個禮,引著兩人進了內殿。

    「阿鳳……,你可恨我?」突然傳來太后娘娘虛弱的聲音,獨孤擎和秦雲卿猛地站住了腳步,兩人對視一眼,這聲「阿鳳」讓兩人吃驚不已,難道說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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