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我獨裁是吧!」張揚走到那個中年人身邊道。
中年人有些害怕,臉色鐵青,這種幾乎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感覺非常的不好,猶豫半天最終也沒有開口,周圍那些士兵的威懾力太大了。
就算如此,張揚沒有打算放過他,他的耐心早已消失殆盡:「獨裁,呵呵,獨裁!不錯我告訴你們,我就是獨裁,那有怎麼樣?妙香國是我打下來的,這裡是我的國家,我是這個國家的國王,我進行獨裁統治有什麼問題嗎?」
這句話終於觸動某些人敏感的神經,有人終於忍不住站起來道:「夠了,國家是全國老百姓的,不是你一個人的!」
有出頭的自然就有隨聲附和的,議論聲又一次嗡嗡響起,這就好像上自習課,如果大家都不說話,那麼教室肯定靜悄悄的,而如果有第一個人聊天的話,很快教室就會跟菜市場一樣吵雜。
會場此時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那個人露出得意的表情,而剛才被張揚質問的啞口無言的中年人則露出懊悔的表情,早知道會這樣,他剛才也該奮起反擊的。
是啊自己有什麼好害怕的,難道張揚還敢殺人不成。
就在會場最為吵雜的時候,張揚猛然回頭,只聽砰的一聲槍聲響了,剛才那個還在得意洋洋的磚家,倒在座位上,腦袋上一個血紅的槍眼,正在咕咚咕咚的往外流血,人已經沒有呼吸。
會場安靜下來,就連呼吸聲都好像消失了一樣!
張揚將手槍插回腰間,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眼神輕蔑的看著會場內的人,環繞一圈後,冷笑著道:「我都說我是獨裁了,還跟我爭辯,當我的話是放屁嗎?我告訴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我是妙香國的國王,我說話的就是聖旨,反對就要做好流血的準備。」
眾人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心底生氣,瘋了,他瘋了不成。難道不知道我們都是什麼人?我們可都是國內享譽盛名的專家教授,敢殺我們,他這個官不想當了不成。猛然間他們才清醒過來,這裡不是國內,張揚也不是某個領導。
張揚嘴角歪歪著:「我知道你們裡面有很多黨員,都說黨員是不怕死的,來有誰不怕死就站起來我看看!不是要反對我的獨裁嗎?不是要將我趕下王位的寶座嗎?不是還要將妙香國併入國內嗎?」
會場內的眾人有一種心事被拆穿的感覺,原來張揚對這一切洞若觀火,只是他一直在看戲而已。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行為?不知道嗎?那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叫革命!革命是要流血犧牲的。來讓我看看你們誰有視死如歸的本事!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膽量!來讓我看看你們的黨性原則!來,站起來,只要你敢站起來,我就敢殺了你!看看我們誰狠!」張揚猖狂的喊道。
有人臉上閃爍著掙扎的表情,有人死死握著拳頭,有人想用眼神殺了張揚,可是沒有人動彈,就那麼安靜的坐著。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像什麼?」張揚嘲諷道:「就像滿族人入關後養下的八旗子弟,一堆蛀蟲。每天除了上茶館喝茶鬥雞遛狗,議論朝政之外,任何的勾當都幹不了。你們已經腐朽了!」
曹節有些受不了咳嗽一聲。
張揚不好意思的回頭道:「曹部長,我說的不是你,是這些傢伙。事情扯遠了,我們回到正事上。我來問問,剛才的議案誰贊成,贊成的舉起手來!」
不得不說這些人還有那麼點骨氣,除了曹節的人舉起手來,其他的人都選擇沉默,選擇無聲的抗議。
他們的心態張揚明白,那就是我就是不舉手你能怎麼樣?等會議結束,除了這個房間,我們就不承認這個議案,還要將剛才的事情告訴全社會,讓輿論來譴責你。就算不能絆倒你,也要讓你疲於應對!
可惜他們小看張揚的手段。
卡嚓一聲,手槍保險被拉開,隨即張揚在所有人驚駭的眼神當中,將手槍頂在身邊一個沉默男人的腦門上,張揚根本不在乎對方是誰,問道:「你不舉手那就是反對了!」
男人嘴角打了個哆嗦,喃喃的道:「我,我,我棄權!」
「這裡沒有棄權這個選擇,我問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張揚道。
男人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從心裡升起一種崇高的感覺,好像自己就是前進路上的指明燈,自己不能認輸,不能舉手,難道他還敢因為這個殺人不成,那以後誰還敢來妙香國做事!
有底底氣之後,男人不說話,倔強的看著張揚。
張揚笑了:「你以為我不敢開槍是吧!」
還沒等男人開口,砰的一下,血花四濺,挨著他坐著的幾個人,身上,臉上全是鮮血。
跟剛才槍殺第一個人不同,這一次張揚離得非常近,臉上也有著血跡。
張揚毫不在意的從兜裡掏出手絹,擦了擦臉,將手絹扔到地上,冷笑著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殺人對我來說就跟吃飯一樣簡單,何況你們都不能稱之為人!吃裡爬外的東西,吃著我的喝的我的還要趕我下台,你們老師就是這麼教你們道德規範的?」
這一聲槍響,比剛才那一聲還要來的震撼人心,尤其是張揚平靜擦拭鮮血的一幕,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就連坐在主席台上的曹節,都彷彿第一次看清楚張揚的內心,他沒有將這些教授當成人。
「輪到你了,你也是反對嗎?」張揚又一次將槍對準會場內的專家。
這個老專家頭髮花白,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冒著,他彷彿一下子回到五十年之前,那個打到知識分子,開展文化革命的年代。那個記憶對他來說就是噩夢,不敢會像的噩夢。
就在那個時候,他為了活下去,彎下腰,揭發自己的老師,批鬥老師,最後逼得老師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跳下教學樓。
想不到幾十年過去了,他又要面對這種選擇。
曾經低過一次頭的老教授,又一次選擇了低頭,他不敢看別人,顫抖的舉起右手道:「我,我贊成!」
張揚收起手槍哈哈大笑起來,隨著笑聲,老教授的精氣神彷彿都被抽走,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他們這一代的人精神已經被閹割,在經過那麼長時間混亂的生活,在經受那個年代洗禮過後,他們早已經習慣屈膝,習慣投降,習慣對當權者低下知識分子高傲的頭顱,習慣於按照領導的指示辦事。
就連編纂民國歷史時,他們都要牢記兩點,一是治史的原則,二是黨性的原則。這也就是說,讓歷史事實按照黨性的原則來發生。
想想吧這些人連最不可褻瀆的歷史,都敢昧著良心編撰,他們的脊椎早已經彎了,哪裡還有骨頭在。
就先背叛只要發生一次,就會發生第二次,第三次,因為他們的底線已經沒有了。
如果這些文化人能堅守自己的立場,沒有任何的心虛,直面張揚的逼迫,張揚還還會看得起他們。
畢竟這樣的人是有文化有骨氣有理想,做的事情也是真的為百姓好。
可惜這些磚家叫獸不是,他們不過是應某些領導的要求,來這裡大吃大喝佔盡便宜之後,回去在按照領導的意思,寫一些批判的文章,對這裡大肆污蔑,對這裡種種不合他們心意的地方,進行駁斥。
他們會忽視這裡的人民是張揚從緬甸少數民族手上救下來的,他們會否則這裡的醫療,否定這裡的教育,他們眼睛裡永遠看不到好,只能看到壞。
對於這樣一些人,讓張揚怎麼看得起他們。讓張揚怎麼能把他們當成人看。他們就像皇帝新裝裡的大臣,明知道皇帝沒有穿衣服,也會按照國王的意思點頭稱是。
這樣一群人連小孩子都不如,比之敢說話,敢遊行,敢示威,敢對日本人說不的年輕人更是差之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