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菡,你到底是他傭人還是女朋友?」趁裴君浩上洗手間,柳若彤審起了她。
心裡想,不對啊,裴君浩都訂婚了呢。
「若彤,一言能盡。如果要說清,得從我小學一年紀說起。」能與裴君浩重逢,慕芷菡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看他那麼關心你,是不是……」柳若彤故意拉著個臉,見慕芷菡一臉難為情,壞笑道:「你跟他?肯定有情況。「
「好了,他來了啦。我找時間單獨跟你說。」慕芷菡朝她使眼色,柳若彤見裴君浩向她們走來,只得暫時住了口。
「柳小姐,我和芷菡送你回去。」裴君浩主動提出。
「不用了,這天才暗下去,可路上的燈都夠亮的了。」柳若彤笑著一語雙關的說。
慕芷菡白她一眼,電燈泡啊?說什麼啊?柳若彤嬌柔一笑,提著包告辭。
「等等。」慕芷菡叫住她:「你的頭髮都散了。」她說著從頭上取下了自己的髮夾:「給你。」笑著給柳若彤別上。
柳若彤一個人漫步在街上,有些悵然,看來這位裴少對芷菡有情,芷菡對他也未必無意,可畢竟裴君浩是有婚約的人,心裡暗暗替芷菡擔心。
再一想自己,梁嘉熙對她雖然一向很好,在他公司也極為關照,可對她卻總是彬彬有禮,反而沒有男女間的情意,試過他幾次,他又似乎是拒絕的口氣,讓人摸不透他的心,心裡越想越愁悶,竟然走進了一家酒吧。
獨自喝下兩杯悶酒,覺得有些暈乎乎的,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喝悶酒,不長大多好,就沒有煩惱,就不會喝悶酒,胃裡有了難受勁,柳若彤才想到。
站起來想要出門,卻被一個人歪歪斜斜地撞了過來,後面還有服務生追來扶住他,連叫:「先生,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我……沒醉……」那人揚手推開服務生,一頭栽進了柳若彤懷裡。
「嘉熙。」雖然梁嘉熙低著頭,搖搖晃晃的,可一聽聲音,柳若彤就知道是他。
服務生見他們認識,急忙說:「小姐,這位先生喝醉了,請問您知道他家人的電話嗎?最好叫家人過來接,他喝得太醉了。」
「謝謝你,我送他回去。」柳若彤說。
服務生求之不得,高興地道謝,可是柳若彤扶著高大的梁嘉熙,還真是吃力。
「樓上有臨時休息室,不如小姐先扶他上去休息,一會酒醒了,也許就好了。」服務生提醒。
柳若彤覺得有理,扶著梁嘉熙上了樓。
「芷菡,你怎麼來了。」柳若彤將梁嘉熙扶在床上躺下,梁嘉熙嘴裡叫著問:「這次不是莎莎叫你來的吧?」
「我是若彤,我不是莎莎叫來的,嘉熙,你怎麼喝成這樣?」柳若彤找來毛巾給梁嘉熙洗臉,被梁嘉熙一把抱住。
「真不是莎莎叫你來的?真不是?」他反覆問。
「不是。」柳若彤說著想起身。
「別走,別走!我愛你,我不讓你走。」他喃喃地抱著她,滿是酒氣的唇滾燙地湊了過來,壓在她柔嫩的紅唇上。
柳若彤臉紅心跳,這是她盼了多少年的場景啊,今天終於成真了,她呼吸急促,閉著眼睛,任他的滾燙的唇抵開她的香口,帶著酒的醇香,將軟舌繞了進來。
他的手也不安份起來,摸索著從領口處伸了進來,緊緊地握住了她高聳的渾圓。
「嗚…嘉熙…」她閉著眼睛含糊地叫。
他並不說話,像一座沉默火山爆發前夕,纏繞著她的舌,輕撫著她的飽滿處,粗重的喘息著,隨時準備將全身的熱散發出來。
他一支手揉著她的渾圓,另一支手順著光滑的細膩的腿往下滑,她又緊張又甜蜜,嘉熙,她日思夜想的嘉熙要她了,他要她!
她能感受到他的壓抑良久的熱情,他亢奮得已經不用語言,只用行動證明,他爬上她的身上,壓在她軟綿綿的嬌軀上,她呢喃著:「嘉熙,嘉熙,我愛你。」
「不是莎莎叫你來的,這次是真的了!」他也呢喃著回應,吻像雨點般落在她全身,很快將她的衣物褪去,兩具火熱的身體粘在了一起。
柳若彤意識到,要發生了,她盼望的事情要發生來,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她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他,阻止他,可身體裡卻柔軟得沒有一絲力氣,一種欲拒還迎的衝動讓她與他纏綿起來。
狂熱席捲而來,無法抑制的火熱終於爆發了,他吸住她的舌,摟著她的小蠻腰,激動不已衝進了她的身體。
「嗯…啊…」她痛得哼了兩聲,可他興奮得難以自持,似乎聽不到她嗯啊的叫聲,快速地衝刺著,她蹙眉忍痛。
他醉眼迷離,嘴裡只是說著:「是真的,是真的,這次是真的。」
短暫的疼痛很快過去,愛在她心中昇華,前所未有電波衝擊著她的身體,柳若彤淺聲嬌吟著,配合著他的體動。
當激情褪去,那種激流後的電波仍然在體內綿綿流動,而梁嘉熙也許是太過激動,也許太過滿足,抱著她軟軟的身軀,臉上含著欣慰的笑意,沉沉睡去。
這種感覺太甜蜜了,柳若彤想翻身也不捨得,沉浸在愛慾中的她,享受著他的愛帶給她這美好的一切。
可畢竟這只是臨時休息室,她怕被人發現,只得不捨的穿上衣服,捧起熟睡中的梁嘉熙的臉,深深吻了下去,悄然出了休息室。
梁嘉熙從休息室醒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他本酒量不行,可自那日裡從莊園回來,他的心情就掉進了低谷。
如果說當日芷菡是莎莎打電話說是裴君浩讓她拿東西,那她是把他當成了裴君浩而吻的?芷菡與裴君浩的關係,梁嘉熙何償沒有懷疑過,現在看來,他們果真有曖昧。
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這話一點也不假,梁嘉熙就是「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可是昨晚好像芷菡又來過,是她把他扶進來的,她說,這次不是莎莎叫她來的,她還說,她愛他!
不過是春夢一場吧,他真是太想她了。
他起床掀開被子,一朵嬌艷的小紅花赫然印在雪白的床單上,他不由仔細看下去,真的是殷紅的血跡,他不是做夢,芷菡昨晚確實來過。
他再一看,枕頭邊上還有一個髮夾,這個髮夾他見過,是芷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