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慕芷菡渾身疼痛,可是身上的傷倒可以忍,只需時日就能癒合,可心裡的傷呢?
梁曼茹原以為裴君浩見了照片一定會趕走慕芷菡,可等了好幾天都不見動靜,不由急了,想去莊園看個究竟。
恰好這天梁嘉熙和裴君浩因為項目的事談到很晚,然後與相關人員一起出去用餐。
好機會!梁曼茹打扮一番,駕著寶馬來了裴氏莊園。
「慕小姐。」慕芷菡身體稍微好了些,就起床下樓來給父親按摩,見梁曼茹微笑著叫她,急忙起身招呼。
「梁小姐,裴總他不在。」
「我來就一定是找他?不許我找你?」梁曼茹甜甜一笑,慕芷菡不由暗歎,真是個美女,難怪君浩喜歡,自己只拿了一下那個娃娃,他就那樣暴怒,她扔了他的,他還是那樣嬌寵她。
「當然可以。」她有些不知所措,找我什麼事啊?
「芷菡。」梁曼茹突然叫。
「嗯?」奇怪,她從不這樣叫她。
「我哥他那麼喜歡你,我們是不是先培養一下感情?」梁曼茹手托著雙腮,露出一絲調皮的笑意。
「梁小姐,沒有的事,嘉熙他是我的學長,他那麼優秀。」
「可他喜歡你!這還不夠嗎?」
「我配不上他。」慕芷菡低低說。
「你自卑?」梁曼茹有些好奇,這樣一個女子是如何同時獲取了兩個她最愛的男人的心的。
「我…我只是覺得我和嘉熙不般配。」
「那,你說我和君浩般配嗎?」梁曼茹故意端起桌上的茶,眼睛卻偷偷觀察著慕芷菡的反應。
「你們…太般配了。」這是實話,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哪都般配。
「真的?」梁曼茹驚喜地問,慕芷菡點點頭。
「哈哈!」梁曼茹兩手一拍,笑道:「大家都這麼說,看來慕小姐也是有眼光的人。」
她眉梢一挑,一個主意湧上心來,低頭湊在梁曼茹的耳邊輕聲說:「芷菡,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我決定幫助我哥把你娶回家去!」
慕芷菡急忙說:「梁小姐,我們沒有……」
「還害羞呢?我把你當知心朋友的。」她作出很神秘的樣子:「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許告訴別人。」
慕芷菡點點頭。
「我懷孕了!」
慕芷菡全身一抖,驚訝地看著梁曼茹。
「孩子的父親是君浩!」
見慕芷菡一臉的詫異,她粉臉一紅:「都怪君浩,人家都說等正式辦了酒席,可他……」
慕芷菡的腦子裡閃出裴君浩如猛虎般地騎在自己身上的情形,可是他卻對她說:「記住,按時吃藥,你沒有資格懷我的孩子!」
也許,在他心裡,只有梁曼茹才配懷他的孩子,而她又算什麼呢?
「芷菡。」梁曼茹叫,慕芷菡回過神來。
「君浩他還不知道,我想給他一個驚喜。」梁曼茹一臉的甜蜜。
「哦。」慕芷菡不知該說什麼,只得哦了一聲算是回答。
「所以,我今晚要在這等他,別告訴他我來了,我就在他房裡等,啊。」
慕芷菡木然的點點頭。
晚上十一點左右,裴君浩才回來,在一樓見慕品文的房間亮著燈,推開看了看,慕品文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
這麼晚了,想來她已經睡了,上了樓,見她的房間黑乎乎的,這些她她病著,他沒去看過她一眼,不過,陳強每天都會匯報她的情況,也許還沒大好。
在門口猶豫一陣,還是開了自己的房門,洗了個澡,也沒開燈,就進臥室倒在床上,手卻觸到一個柔軟的身體。
是她!病才好一點,就主動睡到他床上來了,是想用身體求得自己的原諒嗎?
嗯,就是要你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能贖罪,原來是因為慕家而遷怒你,現在……
不再細想,他用行動證明。
翻身壓在她嬌軟的身上,撕開她的衣領,一手按在柔軟的渾圓上,對這樣的女人,就要粗暴!
他恨恨地想。
她淺聲「嗯」了一聲,他的熱唇就壓了下去,他能感受到她激動地回吻她他,軟綿綿的舌像蛇一樣繞住他的舌。
果然是下.賤,才和梁嘉熙睡過,就也來勾.引他,好,今天就讓你嘗嘗蛇誘蜂的味道,可別怪蜂蟄你一身包!
他猛然掀起她的裙子,就要魚貫而入……
突然停了下來,裙子?她這幾天都穿著長袖的,他偷偷看過她幾次,知道她是因為身上的傷才穿了長褲,對了,傷,他從她大腿往下撫摸,她又輕輕極具誘惑力地「嗯」了一聲,讓他有些情不自禁。
她肌膚柔嫩,可是,沒有傷。
他再聞了聞,不對,她從不用香水,卻有一種天然的體香,可他聞到了法國香水的味道,他雖然喝了酒,卻不至於連這個也分辯不出。
他忽地按了牆壁上的開關,看到了梁曼茹一張嬌羞的臉。
「怎麼是你?」他臉色頓變。
「你以為是誰?」梁曼茹臉色由紅變白。
裴君浩並不回答,只問:「你怎麼進來的?」
「你的傭人,慕芷菡,她不是可以隨意進你的房間嗎?」梁曼茹充滿醋意。
「她讓你進來的?」冷冷的聲音透著怒氣。
梁曼茹點點頭,伏進他的懷中:「人家想你,所以來看你,可是你又不在,我困了,就睡著了嘛,誰知道你一進來就……」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裴君浩起了床,穿上衣服。
「我怎麼回去啊?衣服都讓你給……」
「我去拿一件給你。」他說著出了房,到隔壁敲門。
「開門!」
慕芷菡一聽是他的聲音,急忙開門。
「拿一件衣服給我。」雙眸隱隱透著怒氣,聲音也是冰冷地。
她急忙從衣櫃拿了一件遞給他,他接了過去轉身走了。
看著梁曼茹穿著她的衣服與裴君浩出去,她卻再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半天,心緒煩亂,起了床,偷偷進了裴君浩的房中,臥室的床上一片零亂,梁曼茹被撕破的衣服還丟在那裡。
她拿起那件破碎的衣裳,閉上眼睛,淚,不自覺又流了下來。
就算是他撕她的衣服,就算是他強要她,心都沒有這樣疼過,原以為只有對她,因為恨,他才會這樣粗暴,現在看來,他就是有這個嗜好。
「看什麼!」威嚴而又慍怒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回頭見裴君浩一張冷臉上雙眸犀利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