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她會唯唯諾諾,卻不想竟敢頂撞他,就不信我不能馴服你,裴君浩一把抓住了她的纖嫩的手,冷聲反問:「你說呢?」
「不知道!」她在氣頭上,偏過頭去不理他。
他卻用行動告訴了她,將她的臉捧起,狠狠地噬住了她的雙唇,以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或者「啄」,她的柔唇只覺得被強有力地吸住,聞到他嘴裡濃濃的酒香味,嗆得她更是呼吸困難,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更用力的「啃」住,彷彿要吸乾她的唇般。
直到他精疲力竭,才肯放手,把她一把甩開,冷冷說:「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傭人,我的情婦,你必須遠離別的男人,你只是我裴君浩的,無論在哪,我想要怎樣就怎樣,現在我對你沒興趣了,今晚你也不用工作了,滾回房去!」說完轉身就走。
「情婦」兩字深深地刺傷了慕芷菡的心,她看著他的背影大叫:「是!我是你的情婦,裴君浩,你的錢能買我的身體,買不了我心,我心裡就是有別的男人!」
前面的身影頓時愣了一下,很快便若無其事地往前走,淚水迷濛了慕芷菡的眼睛,心裡的失落一陣陣地波來,不工作就意味著不但不用幫他洗澡,還不用陪他…?
這工作本就不是自己願意的,可是為什麼要哭,為什麼流淚?
無力地回房沖了涼,卻怎麼也睡不著,好吧,承認自己心裡想著他,就如柳若彤說的,他的確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主,而自己,已經成為了眾多飛娥撲火中的一位,明知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撲上前去。
也不知道今天給爸爸的治療安排好沒有,沒有辦法,現在是自己求他,低頭的也只能是她。
「裴少,裴少。」她輕輕敲響了他的門。
「說了今天不用工作了,你還想幹什麼?」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我想問,我爸他今天是不是開始治療了?」的確想問,可是也的確想他打開這扇緊閉的大門。
「你剛才不是問我怎麼樣嗎?現在告訴你,與男學長相會的後果就是…」他故意停頓下來。
慕芷菡這次真急了:「就是什麼啊?」
「就意味著得我心情好了再給他治療。」
「不行,這樣會影響治療效果的。」慕芷菡急道。
死妮子,現在知道急了,剛才還趾高氣揚地膽敢頂撞我,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心裡一陣得意,嘴裡卻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那我可不管。」
「開門,你開門啊。」慕芷菡使勁地敲門。
敲吧敲吧,讓你敲急了再說,越急越好!
裴君浩在房裡悠閒地喝茶抽煙,假裝沒有聽見般。
慕芷菡手敲痛了,嗓子喊啞了,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她絕望地收回手來,靠在站邊喘著粗氣。
門卻突然打開,她一個踉蹌倒進他的懷裡,嘴唇與他的嘴唇粘在一塊。
她被這突如其人的「親吻」驚呆,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他厭惡地推開了她,嘲諷地說:「說你不要臉,你還真是,主動送上門不說,還這麼迫不及待。」
「是因為你突然開門我才跌倒的嘛。」她無力地申辯。
「那就是不想進來了,那你現在就出去。」他惱火道。
「不是的,我想你開心,早點給我爸治療。」她小聲說。
「你有什麼辦法讓我開心?」他不屑地問。
「我…我給你唱歌,給你講笑話,什麼都行,只要你開心。」她急急地說。
「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他冷笑。
是啊,他又不是小孩,看來,只有一個辦法。
她學著他的樣子,猛地捧起他的臉,對著他的唇吻下去,他吻她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會有一種甜甜的感覺,那麼,他也會是的吧。
他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更被她笨拙的樣子逗得想笑,心裡還是強忍住沒有笑出來,唉,這該死的小妮子,總是讓他有恨不起來的感覺啊。
他熟練地配合她笨拙的吻,與她柔軟輕綿地舌纏繞在一起,吸吮她嘴裡的芳香。
她見他主動纏繞上她的軟舌,心想他現在是不是就不生氣了,想要抽出舌來問他給爸爸看病的事,可舌卻被他緊緊吸吮住,哪那麼容易就抽出來,她的嘴裡就像是百花盛開的春天,奼紫嫣紅的花朵綻放著異香,而他是聞香而來的蜜蜂,孜孜不倦地采著總也采不完的花蜜,那種甘甜沁人心脾,讓他無法停止下來。
「嗚…嗚…」他到底要吻多久?難道要創吉尼斯世界記錄,她「嗚嗚」地叫著,他卻吸吮得更加投入,忘情地吻,忘記了她是慕芷菡,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慕品文的女兒,他只是想吻她,吸吮她純樸的清香和甘甜。
當他終於放開她,溫柔地用手繞過她耳畔的一縷散落的髮絲,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是那個冷漠而霸道,只會嘲諷他的裴君浩嗎?他溫柔地眼神和動作把她的心都要溶化了,她受不了!
她呆呆地看著他,問:「怎麼了?裴少。」
「叫我君浩,以後,兩個人的時候都叫我君浩。」他微笑著摸了一把她紅撲撲的臉。
她的心跳得迅猛,簡直就要從胸口蹦了出來,他,他竟然會笑?而且他和笑容像有一種魔力,讓你不由自主都被它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