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和楓子同時睜開了眼睛——面前的眾人都帶著緊張的神色……
「怎麼樣?沒有在帝城裡面被殺死吧?」小莎搶先問道。
「沒有死……而且還看到了很多不得了的東西呢!」憐說道:「剩下的……楓子你來說吧!」
憐剛說完,便發現被大家稱為『謠謠』的女孩正死死地撲在楓子的懷裡。後者輕撫著她的後背,苦笑著面對自己。
——我很忙,這些動嘴的工作只能由你代勞了。
「唉……」輕歎一口氣後,憐說道:「有沒有啤酒什麼的?最好要冰的……可能會說很久哦!」
「這個……」春雪為難地說道:「果汁的話倒是有,啤酒什麼的……」
「那就請拿一些橙汁就可以了。」楓子說道:「剛才確實保護著謠謠呢!幹得不錯哦!小烏鴉。」
「沒……沒什麼啦!」聽到楓子的誇獎,春雪邊笑邊撓著自己的頭。
「不過……如果你打從一開始就奮力飛行的話,也就不用我通過『扔』的方式才脫險了。」楓子依舊保持著微笑:「雖說理解你因為害怕朱雀,而導致了精神上的猶豫。但在作戰總,這可是要不得的哦!」
末了……楓子還補充道:「看來……調教還得上升幾個等級比較好吧?」
「師傅……你沒開玩笑吧?」春雪不禁嚥下了一口口水,希望那只是玩笑話。
「呵呵∼!我可從來不開玩笑哦∼!」
「師傅啊!!!」
看著被楓子調戲著的春雪,憐都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事情呢……是這樣的……」
憐的發言異常簡潔,一如他還是學生會主席時的發言一般——簡潔明瞭!絕不多說一句廢話!
而這次潛入帝城的關鍵詞只有2個——七星裝與年輕的武士。
「那麼……你們倆若想從帝城出去,就必須再回朱雀那裡嗎?」小莎沉思道:「那個『破軍星』的出口,不能使用嗎?」
——小莎,如果憐先生的描述沒錯,恐怕要入手『破軍星』的神器的難度,或許在攻略朱雀之上呢!
謠謠不能說話——因為特殊原因,她只能用『打字』的方式來表達想說的話。
——憐先生,你身上的『命運』,和朱雀的火焰對峙時,可以支撐多少時間?
「唔……」憐托住下巴沉思道:「同時釋放心意去對抗的話,可以頂上一會兒……只不過……」
假想體……腦加速者的大範圍『空間侵蝕』的心意技是非常耗費精力和體力的!就算『想』一直釋放,也遲早會『耗盡』!
反觀四神朱雀——他的火焰就是他的『意志』、他的『憤怒』!他就是火焰與破壞的綜合體!只要他『想』,他的火焰就是無窮無盡的!
「我必須集中精神才能釋放心意,而他說不定只要一記『怒吼』就足夠了……」憐苦笑道:「神到底神,不服不行呢!」
「有空在這裡叫嚷,不如多想想攻略的對策如何?」小莎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次的作戰,算是成功了一半。」
「怎麼會是『一半』?」憐吐槽道:「ardor-maiden(劫火巫女)和sliver-crow都安全出去了,接下去pile身上殘餘的負面心意也可以迅速得到淨化。」
楓子也在一旁接口道:「通過犧牲戰鬥力不如以前的我,進而凍結了《長城》軍團的最重要戰鬥力,我們算是穩賺不虧哦!」
雖然看得出這是這對情侶一唱一和的玩笑話,但黑雪姬依舊板著臉說道:「你們給我閉嘴!」
小莎強勢地指著憐說道:「你……還得我最重要的夥伴被迫進入帝城避難,作為一個男人,不覺得很可恥嗎?」
「嘛……她是你的部下,但也是我的愛人吧?」憐聳肩道:「既來之則安之……現在著急也沒用,不是嗎?」
「前輩。」拓武問道:「您是打算從南門突破朱雀的吧?」
「這還得看後天與lead見面後的情況了。」他必須衡量兩個出口的得失與成功率。
「大家都累了吧?」發現時間不早了,尤其是謠謠這個小學生必須在九點前回家,因此憐提出了『解散令』。「詳細的事情明天再說如何?謠謠的話……」
「我來送她吧!」楓子微笑道:「今天早上,媽媽過來的時候把車停在樓下了。」
楓子有駕照——大概是在進入高中時拿到的。
「那麼……我來送小莎吧!」憐說道:「她的家我知道在哪。」
就這樣……眾人紛紛離開了有田家……
憐沒有駕照,也沒有私家車。但至少他可以把小莎送到距離不遠的車站,方便她坐公車回家……
「剛才沒說出來……」跟在憐身後的小莎說道:「辛苦了……」
「恩……」這丫頭就是這脾氣,憐清楚得很。
「那個……如果要從南門出來的話,這次我一定會盡一切力量來拖住『朱雀』的!」
「別傻了……」憐停下腳步,轉而伸手按住了小莎的頭——這是他每次要『訓斥』小莎的時候的動作。「丫頭,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什麼叫做無謂?連春雪君和謠謠都可以出來,你和楓子怎麼能……」
「通過今天的作戰,你應該發覺了吧?」憐平靜地說道:「四神的仇恨值或許是根據攻擊者來判定的……但是,我們的攻擊只是讓他掉幾根毛而已……」
「他真正會攻擊的人……是一切接近帝城大門的人!」
憐幾乎可以斷定——只要他和楓子試圖從南大門裡面出來,朱雀一定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即便小莎剛好打個『時間差』,在那麼狹小的空間,朱雀一個『轉身』就可以封住所有逃脫的正麵線路!
「楓子的推進器或許可以垂直飛離帝城,但是……你能保證朱雀不會『棄門而出』嗎?」
「他不是一般的enemy,他是擁有自我意志的『神』!」
「可是……」小莎心有不甘地說道:「我怎麼能讓你們就這樣……」
「我和楓子,早在被困住的時候就有『必死』的準備了……」憐說道:「丫頭,不要露出這麼悲傷的臉。對我們來說……已經過得很充實,很久……很久了……」
「真要說什麼『遺憾』的話,或許就是沒看到『女兒出嫁』吧?」
「……」小莎沉默地看著憐,半響後……她惡狠狠地說道:「出嫁什麼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家長嗎??我什麼時候出嫁要你管嗎???」
看著不停揮舞著『爪子』的小莎,憐只能一邊無奈地苦笑,一邊承受著……
當小莎坐上公車,憐轉身離開後……
坐在車上的小莎喃喃自語般地說道:「在你眼裡……我只是你的『女兒』嗎?」
而在另一邊,憐坐在大樓前的長椅上……
「似乎除了小莎那丫頭……也的確沒有放不下的東西了呢……」
「實在不行……即便只有楓子,也要讓她離開!」
——男人就是必須這樣……
——有時候,必須咬著牙撐著!
「我可是一直沒有忘記你的教誨哦!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