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校聯合的餐會準時開始……
作為『主辦人』的憐免不了又『嘮叨』了一陣子。
期間,他感受到了來自『兩側』不同的目光——
一邊是來自於世塚女校初三學生的『好奇』,另一邊則是花寺『不懷好意』的眼光。
「雖說是修學旅行,有一件事請不要忘記。」憐平靜地說道:「請不要拿食物來『玩樂』,更不要把任何流體或固態的東西砸在別人的身上。或許這對於有些人來說是『娛樂』行為,但為了大部分的同僚考慮,請暫時不要做這些事。如果違反了的話……」
憐環顧四周後,緩緩說道:「那就只好請他先行返回東京了。」
言下之意就是直接驅逐!
介於這次的活動只有幾名教師作為『輔導員』前來,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學生會親自操刀來完成。因此,憐絕對有資格說這些話。
「那麼……」舉起手中的玻璃杯,憐不卑不亢地說道:「祝大家晚餐愉快。」
「我們開動了!」、「感謝聖母的饋贈。」、「開動啦!!!」
三種回答自三個方向傳來,也正是三間學校的不同校風導致。
「非常抱歉,宮間同學。」東堂捂著額頭說道:「他們有點興奮過頭了,之後我會去提醒他們的。」
「不,興奮是正常的。」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那的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只要一切按照『冊子』來,那就沒有問題。」
「如果只是按照規矩辦事,那豈不是會讓許多品行不佳的學生鑽空子?」小笠原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個人認為……以一個正常學生來說,年輕時有那麼幾次『放肆』和『不懂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那可能會鑄成一生都無法挽回的過錯!」
祥子的話沒說錯——已經被判處緩刑、在勞教所裡等待監禁的某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如果不犯回錯的話……那樣的人生也會是不完整的吧?」
知道『不幸』之後才會珍惜『幸福』,同樣的——如果沒有深刻印象的話,恐怕便不會記住自身該盡的『義務』。
憐是如此,楓子也是……
失去自身『一部分』的他們深知『此刻』的不易,因此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在不影響他人和自身的前提下,偶爾『放肆』並非不能接受。
「既然知道這是人生中的歷程,那更應該去迴避,而不是去接受!」祥子似乎和憐扛上了。
「如果迴避不了呢?」
「不可能迴避不了!」祥子放下手中的杯子,孤傲地說道:「正確的理念,再加上正確的指導。不斷在『正確』的思想的熏陶下,那麼就絕對不會犯錯。」
「那你便是『正確』的奴隸。」憐揀起桌上的炸蝦,一口吞進了嘴裡。
見到對方如此『忽視』自己,祥子本想『發作』,但在楓子眼神的制止下,只能作罷……
順帶一提的是,在兩人爭論期間,東堂也似乎在深思兩人的對話與論點。但他到底支持誰,恐怕便沒人知道了……
「東堂會長,雖說貴校是由一位得道高人創建,但你何必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呢?」
看著一味在吃著『素食』的東堂,憐忍不住問道。
「這只是我個人的『自律』——提醒我始終要牢記『佛在心中』。」
「會長……」憐的助手在一旁提醒道:「東堂會長的家庭就是祖傳了數十年的寺廟,他是下一任的繼承人。」
「原來如此……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家母每週都會去那裡參拜。」
「這樣啊……改天我也去看看好了。」
「沒有『誠心』而去參拜,簡直就是對寺廟的褻瀆。」祥子似乎不放過任何一個諷刺憐的機會。
好在憐已經『上了年紀』,不會和『小孩子』斤斤計較。
不……對方也未必是『小孩子』,但肯定沒他『年長』。
在兩人爭論期間,楓子只能報以苦笑,暗暗在桌下『踢著』憐,示意他不要『較真』。
——這種時候明著來當『和事佬』,只會吸引仇恨。
也就在這時,『天然』的吸仇恨人物來到了六人的主桌旁。
「宮間會長。」田中雷藏破天荒地用起了敬語。「今天是難得的聚餐時間,我們這邊有一個建議。」
「哦?說來聽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無聊』建議,但總比聽祥子的冷嘲熱諷要好得多。
「我們花寺學院的柔道部和劍道部在這兩年的市級大會上一直有著不錯的成績。」
「所以呢?」的確有聽說過這回事,但憐知道——這不是重點。
「我們想來個校與校之間的切磋活動!」雷藏詭笑道:「當然啦!只是用充氣棒一類的東西來擊打頭上的氣球。」
這項活動的確挺『適合』此時的氛圍,而且就算被軟制的棒子擊中也不會受傷,只不過……對方真的只是想這樣『交流』?
「當然,世塚女校的諸位可以不用參加。」雷藏的發言讓眾人不禁有些遲疑。
他不正是為了和對方『接觸』,才會提要求的嗎?難道是他轉性了?
當然不是!!
「如果梅鄉中學的各位沒人敢應戰的話,那也算了!」
這才是『重點』——贏了,可以在女生面前耀武揚威,輸了……他們不認為自己會輸給校風較為『散漫』的梅鄉。
「田中,玩笑開夠了嗎?」東堂自然不希望自己的部下繼續『惹事』,準備予以制止。
但先不說憐個人的意思,大廳內眾多梅鄉三年級的男生都已經被點燃了鬥志與怒火!
「介於時間有限……」憐緩緩開口道。
「時間還很充足呢!會長閣下。」雷藏聽到對方『示弱』,不禁勾起了嘴角。
「我看就直接進行一對一的主將戰吧……」
「我知道你們……唉?」雷藏頓時傻了眼。
「為了不傷和氣,我有個小小的建議。」整理完浴衣後,緩緩起身的憐說道:「如果輸了的那一方,不必做什麼『謝罪』或是懲罰什麼的……就將如入浴的時間調至『最後一批』,順帶清掃澡堂為『結果』如何?」
箱根本身就是著名的溫泉度假勝地——這座旅館的溫泉更是深受很多旅客的好評!
既然來到這裡,自然要好好在這裡的『溫湯』裡泡上一回。
但由於人數眾多,清掃浴池的工作必須交由學生們來負責——這是旅店方面事先和學院商量過的結果。
「好……好好!」雷藏熱血沸騰地說道:「我們這邊由我來出戰!梅鄉中學這一邊呢?」
「就由我來吧……」憐懶洋洋地說道:「世塚學院就先行去澡堂如入浴吧……這邊整理的工作由我們和花寺來做。」
「咦!!」一聽到憐的『安排』,花寺的眾人再次哀鳴了起來。
——原本這個『環節』是他們最期待的啊!!
但現在如果要進行『決鬥』,勢必全員必須待在這裡!那『偷x』的計劃就……
「你……你……你……」田中雷藏頓時感到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就這樣吧!!我會在一分鐘裡幹掉你,然後……」
「我們也參加。」冰冷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學生們先行去沐浴,我留在最後就可以了。」小笠原祥子說道。
「……你要參加?」憐疑惑道。
「會長是本校第一個得到三段資格的劍道選手。」楓子提醒道:「但還是希望諸位手下留情……」
「楓子,這裡沒你事了。你去安排入浴……別讓學員們胡來。」祥子支開了副手,隨即以冰冷的視線看向了兩人。
「是……」楓子再次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憐,隨即緩步離去,安排學生的入浴工作。
美艷的少女看向了憐與田中。
「內心不純潔的人,注定會被聖母閣下所拋棄……」
「真遺憾……」憐聳肩道:「我信奉的既不是聖母也不是佛祖。」
「哦?」祥子皺眉道:「那你是……」
「我信奉我『自己』……」某人厚顏無恥地說道:「事在人為……只要『自己』做得到,不管上帝如何『安排命運』都是浮雲。」
『無神論』vs『聖母派』vs『佛學派』
『哲♂學』的大比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