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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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寄北拉著春巴菍沿著泥潭的邊緣走著,為了防止誤踩進泥潭裡,他不得不將火折子遞給春巴菍,讓她舉著照明,而他則用那把帶著鐵鞘的刀試探著前面的路面,一旦感到刀是插在了泥巴裡,他就拉著春巴菍繞著走過去。
這一道上劉寄北也記不清那把刀插進了泥巴裡多少次,有幾回在無備之下,差一點將整個刀送到了泥潭深處,要不是他見機得快,及時的剎住了勢子,只怕連刀帶手都陷進了泥潭。
不過也多虧有了那把刀幫忙,使得劉寄北再也沒有誤踩進泥潭裡,要不然就那古怪的泥巴還不將他的腳腐蝕掉才怪。
倆人正慢慢地行走著,忽然間劉寄北嗅到一陣淡淡的怪味,不由得躊躇一下。
接著他為了證實無誤,又用鼻子四處大力聞了聞,而後才奇怪的問道:「我怎麼聞到一股子腥味,你感覺到了嗎?」
春巴菍用力的嗅了嗅,點著頭應道:「不錯,是有點腥味!這洞裡久無人跡,即使是有一些陳腐的東西也不奇怪。」
劉寄北歎道:「我想也該是這個道理。這個山洞裡的泥巴極是古怪,保不齊會有什麼活物掉到了泥巴裡,一旦沾染上那些泥巴,只怕頃刻之間便被腐蝕掉了,即使發出一些不好聞的味道也在情理之中。」他說完便拉著春巴菍繼續前行。
劉寄北現在的念頭是想找到洞壁,之後再沿著洞壁前行,那樣的話如果真有出口,他就可以帶著春巴菍走出去。
可是這個山洞也特寬綽,劉寄北帶著春巴菍走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找到洞壁。
劉寄北停下身子,有些喪氣地說道:「我倆是不是在沿著泥潭轉圈子啊?怎麼半天都沒碰到洞壁?」
春巴菍也不無擔心的說道:「或許真是被大哥言中了,其實我也感到有些蹊蹺,就算是山洞再大,按著我倆的走法也該碰到巖壁了。」
劉寄北歎道:「你的話正說到我的心裡去了,這一次我倆該變個走法,不再沿著泥潭邊行走,而是試一試朝著遠離泥潭的方向走走,說不定我倆會因此而走出去呢!」
春巴菍微笑道:「就依大哥的想法試試吧!我不是說了嗎?大哥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劉寄北先是試了一下泥潭的位置,隨後變轉方向拉著春巴菍一邊走一邊苦笑道:「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你跟著我這頭瞎馬,怕只會在這氤氳洞中打磨磨,弄不好這輩子都出不去了。」
春巴菍聽他說得有趣,便笑道:「出不去就出不去,有了你這頭瞎馬陪伴,我這盲人也該不會怎樣寂寞。」
一陣微風拂過,劉寄北又聞到一股腥味,此次他尚是沒有說話,春巴菍卻立時問道:「怎麼又來了那股腥味呢?真是難聞得很!」
劉寄北心生警覺,暗道:好一會兒之前便聞了這味兒,現在又聞到了,看來剛才我和春巴菍真是在兜圈子。
劉寄北「嗯」了一聲,說道:「這腥味兒雖是難聞,卻給了我倆指引,走吧!我倆便奔著這腥味的來處走走,說不定誤打誤撞之下真能走了出去。」
春巴菍聽他說得鄭重便順從地說道:「不管怎樣,我這盲人是跟定你了,即便是被你領到絕處我也認了。」
這句頗具玩味的話經她說出之後,劉寄北雖是沒有應聲,卻也情不自禁的心中一蕩,不覺間竟是將拉著春巴菍的大手緊了緊。
細心地春巴菍感覺到了劉寄北這個下意識的動作,禁不住生出一絲感動,暗道:看來他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木訥,要不然他怎會做出這樣親暱的動作來。
春巴菍任由著劉寄北拉著小手行走,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她想起剛見到劉寄北的時候,只見他一下子就將健馬撞飛,那種不可一世的霸氣頓時讓她有了深刻的印象,而後她就想,這個男人真是有力量,若是她的身邊也有這樣一個人作為依靠就好了。
等到劉寄北誤打誤撞之下進了氤氳洞,春巴菍心裡竟是萌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隱約中感覺到她將於這個男人之間好似要發生些事情,具體是什麼她卻不知道。
春巴菍雖貴為蠻左大酋的掌上明珠,可是自小便沒了娘親,儘管「白虎夷王」匠帥拔佩對她很是寵愛,但是由於匠帥拔佩平日裡事務眾多,父女倆在一起的時間還是很有限的。
所以,春巴菍從生下來之後便時常感到寂寞,她十分希望身邊能有一個知心的人,說話聊天在一起玩耍,可是由於她地位尊崇,即便是如此簡單的要求都難以辦到,這讓她不時的感歎自己的孤單。
自從春巴菍遇到了劉寄北之後,倆人接觸時間雖是短暫,但劉寄北的憨厚質樸,以及不失時機的幾分幽默,使得春巴菍生出親切的感覺。
然而最讓春巴菍心動的卻是劉寄北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那種忘我的俠義心腸。在這個朝不保夕、弱肉強食的世道中,能如劉寄北般率真行事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春巴菍年歲雖小,可是由於她身份的特殊性,見過的人五花八門,但像劉寄北這樣平凡中藏著不平凡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對於春巴菍來說,眼前的劉寄北比她見過的人又多出了幾分新奇和幾分神秘。
女子雙九年華正是暗懷春意的時候,春巴菍也沒什麼不一樣,尤其她出身於蠻夷之族,更是敢愛敢恨,當劉寄北的身影和迷人的微笑在她的心裡深深烙下痕跡的時候,春巴菍便已經打定主意,這個男人她絕不會輕易的放過,因為他很可能是她一世人裡最重要的男人。
春巴菍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劉寄北忽然間停住了腳步。
由於他停下的比較倉促,春巴菍無備之下,幾乎打了個趔趄,幸虧劉寄北及時的拽了她一下,才使得她將身子站穩。
春巴菍不解地問道:「怎的了?為什麼忽然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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