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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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寄北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順口說道:「原來你連乞丐都做過,這就難怪了。」
春巴菍嬌嗔道:「什麼跟什麼啊?誰說我是做乞丐去的江南!」
劉寄北故作不解地問道:「那你是怎麼去的江南啊?難道是被人拐到江南的嗎?這麼好看的小姑娘被人給拐走了,到如你所說的該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春巴菍氣道:「你這人怎麼越說越不上道了呢?像我這樣的人,即使是想被人拐了去,可也得有人敢才行啊!」
劉寄北「嘿嘿」一笑,說道:「眼下不就有一個嗎?」
春巴菍初時尚是沒有明白劉寄北在調侃她,脫口而出的問道:「在哪?我怎麼沒見著呢?」
劉寄北默然一笑,沒有應聲,只是用力向前拉了拉春巴菍。
春巴菍恍然大悟,頓時嬌羞不勝,緊跟著過去,用另一隻小手握成拳頭,輕輕地捶打了一下劉寄北的肩頭,啐道:「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孰料想竟是比狐狸還要奸猾,故意設下個話套將我繞在了裡頭,大哥壞死了!」
劉寄北感受到少女特有的風情,心裡面也很是快活,儘管聽到前面「辟辟啪啪」的直響,可一時的不留心,還是一腳邁了去。
只聽「撲哧」一聲,劉寄北頓時感到腳下綿軟炙熱異常。
劉寄北連忙剎住勢子,向後撤了一步,帶著春巴菍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藉著火折子的亮光,他發現自己的靴子上佈滿污泥,在那些泥巴之間不時的有著氣泡鼓出,發出「嗤嗤啪啪」的聲響。
他仔細的聞了聞,竟是有一股焦臭的味道,而他的那隻腳則感覺炙熱異常。
劉寄北本能的由背後抽出刀來,三兩下刮去靴子上的污泥,不加思索地說道:「這泥巴腐蝕性極強,差一點就將我的靴子燒漏了。」
他刮完了泥巴便就勢蹲在那裡,聽著沒有個數的的「辟辟啪啪」的聲響,若有所思地說道:「怪不得這裡霧氣氤氳,原來都是這個熱泥潭在作怪。」
春巴菍忽然說道:「其實氤氳洞裡霧氣昭昭是有來頭的,在我們那裡故老相傳著一個說法,氤氳洞的霧氣是與這裡住著一條龍有關係的。」
劉寄北大感興趣,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些說說看!」
春巴菍整理了一下思路,輕輕地說道:「據老人們說在很久以前,氤氳洞不叫氤氳洞,而被叫做藏龍府。那裡面住著一條青色的龍,從哪裡來的無人知道。它躲在氤氳洞裡獨自修煉,從來不與洞外邊的人來往。也不知過了多少年,這條龍已是修煉的可以任意變化,有一天,它終於耐不住寂寞,就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走出了藏龍府。」
劉寄北聽她軟語道來,頗覺得有趣,便道:「靜極思動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人也好,畜牲也罷,在一個地方呆的久了,難免會生出到外邊獵奇的心理。那條龍獨自呆的太久了,到洞外走一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它不要生事便罷了。」
春巴菍歎道:「其實那條龍不但不險惡,而且還善良的緊著呢!」
劉寄北「哦」了一聲,沒有追問,卻聽春巴菍繼續說道:「由那條龍變幻成的少年一路上行走著,每每遇到受難的人便給予幫助,當它看到沿途的莊稼因為乾旱快要枯死的時候,便悄悄的找到了僻靜處,重新變成了龍飛上天空布雲行雨。它看到地上的老百姓見到甘霖後的欣喜模樣,它也感到很高興,於是更加賣力了。孰料一時高興過後,卻發現雨下得多了,一些低窪處已是積滿了雨水,條條涓小的溪流匯聚到了河道之中,頃刻之間,河水暴漲了起來,一些呆在河邊的百姓紛紛躲避河水,其間有一個老婦人走得慢了些,也被河水捲走了。」
劉寄北歎道:「這就叫過猶不及。本來一件好事,做過頭了卻變成了壞事,真是可惜啊!」
春巴菍笑道:「事情還不至於那麼嚴重,那條龍看見了老婦人被捲到了河裡,連忙停止了行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鑽進了河裡,之後又變成了少年將那位落水的老婦人救了上來。」
劉寄北啞然失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歎道:「看來我是為古人擔憂了,既然是故事,總該有些驚險之處。」
春巴菍搖頭道:「我看不是這樣,大哥之所以會發出那樣的感慨,那是因為大哥的心腸好,見不得別人受難。」
劉寄北不置可否,說道:「那後來怎樣了?」
春巴菍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條龍救起了老婦人之後,恰好遇到了趕來尋母的女兒,兩下見了面之後,老夫人的女兒便對那條龍生出了好感,一來二去之後,彼此之間便都有了情愫。」她說到這裡,由於害羞,聲音也變得如同蚊蚋般細小了。
劉寄北沒有注意到春巴菍的變化,兀自打趣道:「那之後他倆一定結為了夫婦,接著就生兒育女,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春巴菍嗔道:「你怎知道他倆就一定會在一起的?」
劉寄北笑道:「想當然爾!人世間故老相傳的那些故事裡,像這樣的事兒哪一次到了最後還不是團團圓圓的啊?難道他倆會是個意外嗎?」
春巴菍暗自歎息一聲,心道:天下間意外的事情多著呢!此番稀里糊塗的與你走在了一起,這不就是個意外嗎?
春巴菍淡淡的說道:「那條龍本與老婦人的女兒私許終身,它也打算將老婦人的女兒帶走,跟著它一起笑傲煙雲。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那條龍回到住處,打算用法力建造一座府邸的時候,老婦人卻受不住錢財的誘惑,竟是私下裡將女兒許配給了當地的一位富人。老婦人的女兒雖是百般不從,無奈人家定金已然被老婦人收下,想要退回去,卻被富人拒絕,並且威脅她們母女,如果退婚,不但要收回禮金,還要討回租給她倆的田地。無奈之下,老婦人再三規勸她的女兒,她女兒禁不起老婦人的軟磨硬泡,只好從了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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