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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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劉寄北是有苦自己知,在撞飛健馬之後,他的左肩差一點就脫了臼,一陣陣的酸痛讓他十分難受。
不過,當他看到對方連人帶馬落地之後,竟是餘勢未減,一路滑行下去,橫衝直撞,十餘名羽林軍被弄得東帶西歪,霎時間,使得迷迷糊糊的宇文神舉和王軌倆人承受的壓力大為減少,他還是感到物有所值,心中既覺得興奮,又外帶著高興。
原來,劉寄北眼觀六路,就在他絆倒那名羽林軍的時候,他已然察覺到宇文神舉和王軌倆人在蜂擁而至的羽林軍圍攻之下,已然有些力不從心了。
照說這宇文神舉和王軌都是聲名遠播的驍將,本身功力深厚,尤精於近身肉搏,本來應遠不至於如此不濟事。
然而這倆人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受到了香氣和歌聲的侵擾,儘管沒有像其他羽林軍那樣失去自控,可對於功力的運用來說,仍是大受影響,明明十層功力已然使不出了五層。
再者,前來圍攻的畢竟是追隨他倆多年的手下,並且他倆又都是靈精百怪的人物,哪能不知道手下人突然變得不可理喻,定是遭了某種不知名的暗算所致,所以,面對手下人的圍攻,他倆還真就捨不得下重手。
正因為如此,此消彼長之下,在那些心神受到影響的羽林軍瘋狂的圍攻下,他倆是越戰越是力絀,越打越是心寒,不約而同的生出無奈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恰恰又有十餘名羽林軍氣勢洶洶的奔了來,這一幕正被劉寄北捕個正著,為了緩解宇文神舉和王軌的壓力,不得已之下,劉寄北才做出了剛才那種霸王一般的舉措。
被扔在一旁的杜杲早已經暈了過去,他本來就身染風寒,雖是經過姚僧垣的救治,可也只好了一大半,剛才被香氣一熏,腦子便立時變得不靈光了,接著又被搶過來的幾名羽林軍一頓狠揍,剩下的七分命又失去了四成,如今沒斷氣已是萬幸了。
杜杲對身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而此時的宇文神舉和王軌倆人卻是腦袋越來越沉,並且不時的也都開始出現了幻覺。
宇文神舉開始時腦海裡展現的是一個妖柔的女子,那女子蹁躚起舞,千嬌百媚,直如妲己重生,褒姒在世,弄得宇文神舉也有些魂不守舍。
猛然間,那女子倏地遁去,轉眼化做了一名威武的將軍,待宇文神舉仔細看時,依稀認出此人竟是他死去的父親宇文顯和,只聽他父親絮絮叨叨,口中不停地念著宇文護的名字。
宇文神舉心中糊塗,便問他的父親,為什麼反覆的叨念著大塚宰的名字,忽見宇文顯和瞋目狂喝道:「你忘記了殺父仇人嗎!」
宇文神舉心神戰慄,剛待說「不敢相忘」,豈料大腿一痛,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被人拽下了戰馬,隨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王軌對於宇文神舉的變故渾然不覺,此時他還沉浸在幻化之中。
初時他也與宇文神舉一樣,腦海裡縈繞著一個妖媚的女子,可是不久後,那個女子便化作了一位身著儒衫、頭戴綸巾的中年文士,手指王軌鄙夷地說道:「豎子今生難成大事,我盡已看透了你!」
王軌在馬上大喊一聲:「吳明徹老兒輕我!」
隨著王軌突如其來的那一聲斷喝,只見他在馬上手舞足蹈,那條原本使得還有模有樣的大槍早已章法大亂,四周圍攻他的那些羽林軍瞧準機會,七手八腳地也將他從馬上掀了下來,隨後,一擁而上,三兩下便將他綁了。
王軌並沒有因此而昏厥,刀削般的眉毛挑得老高,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薄薄的嘴唇已經抿成一條弧線,胸膛不住的起伏,鼻息十分粗重,顯然是氣得夠嗆,只是沒人知道王軌究竟是為了被俘而生氣,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那些已經進到谷裡,但還沒有深入其中的北周羽林軍,有些人看到這些變故,便再也不肯停留,轉過身子沒命似的向來路奔去,豈料就在這時,峽谷兩邊的巖壁上,竹叢矬柏之後亂箭齊發,那些慌亂的北周羽林軍被射了個措手不及,人馬紛紛被射中。
本來已經夠亂的北周羽林軍,此時受到了突然的襲擊,更是亂上加亂了,大多顧不清東南西北,亡命地四處亂竄,人喊馬嘶,慘叫連連,一時間,宇文神舉口中的這處神仙居住的地方竟成了人間煉獄。
劉寄北躲在右邊巖壁上的一處山洞內,看到山谷內的慘狀,不禁一陣唏噓。
小山洞正是他踏進山谷之後無意間發現的那個巖洞,洞口雖然狹小,但是裡面卻十分寬敞。
他進到洞穴之後,感受到裡面深處吹來了略帶濕氣的暖風,知道這處洞穴一定另有開口。
他此刻根本無暇研究洞穴有多深,也顧不得探一探洞內是不是真的有穴居的野獸,一顆心仍是著意於外面的形勢上。
他伏在洞口屏住呼吸,審視著外面的動靜,雖然覺得很慘淡,但也知道憑一己之力,實是杯水車薪,即使將他也搭進去,恐怕到了最後還是於事無補。
此時,他心中十分清楚,任誰已無法挽回北周羽林軍如山倒的敗勢,所以,他只好強行忍耐,只得作壁上觀,以此來暫時的保全自己。
剛才,劉寄北在撞翻健馬之後,眼見著此舉已然奏效,暫時的緩解了宇文神舉和王軌的壓力,心中著實為此高興了一會兒,然而當他看到,轉眼間又有無數受到迷惑的羽林軍朝著他衝來,不禁頗感無奈,為了盡可能的避免傷及無辜,所以他決定暫避鋒芒,先躲一躲再說。
他主意打定,便不再停留原地,展開輕身功夫,在那些發了瘋似地羽林軍中閃電般的穿來穿去,一直到了巖壁之下,迅速展開壁虎游牆的功夫,飛快地爬了上去,轉而才進到了洞內。
見到主將被擒,又遭箭雨,頭腦清醒的羽林軍能逃的則逃,逃不了的不是被射倒,便是被踩死,還有的則乾脆躺在了隱蔽的地方倒下裝死。
而那些被香氣和歌聲迷惑的羽林軍,有的是和清醒的羽林軍自相殘殺而死,有的迷迷糊糊之下投了溪水,還有的則昏倒在地上。
沒過多久,原本氣勢洶洶的五千羽林軍死的死、暈的暈、逃的逃,山谷中尚能站著的羽林軍已是寥寥可數了。
忽然,山谷裡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呼哨聲,緊接著劉寄北便看到巖壁上扔下了數不清的繩索,以此同時,就在密集的竹叢和矬柏之後,閃出條條人影,紛紛順著繩索滑到了谷底。
劉寄北見到如此情形,正是目瞪口呆的時候,那些已然到了谷底的人,便開始發出聲聲呼嘯。
一時間,山谷驟沸。
就在陣陣的嘈雜聲中,一條裊裊娜娜的身影已是慢慢的踱進了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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