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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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神舉肅然道:「送杜大人南行何須等到剿滅蠻左之日?今日也就罷了,如果杜大人覺得身體尚是能行的話,待明日清晨,我便與王將軍點齊人馬一起護送杜大人離開蒙州,若真是遇到了蠻左,看他們能將我等若之奈何?」
杜杲喜道:「若真如此那自是再好不過了。先前,姚先生未至之時,我確實是行路艱難,可今日服了姚先生一劑湯藥之後,出了一身的臭汗,如今身子已無多大羈絆了。如果再有兩位將軍鼎力幫忙,護送我南行,杜杲實是歡喜之至。」
他說到這裡,舉目瞧了一眼楊敷,輕描淡寫地說道:「本來刺史大人也有護送我南行的意思,可是向城之內,精兵不滿五千,若是護送我而傾巢而出,只怕向城難免變得空虛,一旦有蠻左來犯,向城必定不保,唉!假如因我一人而連累了向城數以萬計的百姓,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刺史大人在我的勸說之下,才打消了護送的意思。所幸如今兩位將軍恰到時機的趕來了,還帶來一萬羽林軍,這原先的難題便不成為難題了。」
楊敷正色道:「如果兩位將軍執意護送杜大人南行,那麼定要小心準備,這向城周圍的蠻左可並非烏合之眾,兩位大人莫要掉以輕心啊!」
他說著說著,見到宇文神舉和王軌俱都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禁不住暗中歎了一口氣,口中說道:「楊敷歷來口直心快,想到什麼也就說什麼。我在此地任職多年,也與蠻左周旋了多次,對於他們的行事還是有一些瞭解的。蠻左行事全無軌跡可循,這些人來去如風,並且精於藏匿,往往出現的都很突然,叫人措手不及。當他們成事之後,就會一無留戀,迅速遁走,並不像一般的盜賊那樣,做事拖泥帶水,全無紀律。」
經楊敷這麼一說,宇文神舉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照刺史大人的說法,這些蠻左倒像是受過正規的訓練一般,難道那位『白虎夷王』真的有如此大的神通不成?」
王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通過他臉上的神情,楊敷知道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話。
楊敷無奈,只得繼續說道:「『白虎夷王』究竟有多大本事,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不過,他的兩個徒弟日客額和地客額卻是精於行軍打仗,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宇文神舉「嘿嘿」一樂,歎道:「如果說這倆人精於裝神弄鬼,倒還讓人相信,因為蠻荒之地古怪的物什兒本就多見。但若是輪到行軍佈陣,料想他一個蠻左匹夫,能有多大作為,又知道多少韜略啊!」
他說罷輕輕地搖了搖頭,滿臉的不相信。
王軌忽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蠻左究竟有多大能為,等到真見了面自會分曉。既然杜大人可以南行,那麼明日一早,我就和宇文將軍點齊五千羽林軍伴你南行,如是沒遇到蠻左算是他們走運,否則,便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楊敷心中歎道:這倆人征戰沙場多年,從來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難免會生出輕慢之心,尤其是面對著甚少為外人瞭解的蠻左盜賊,自是不會當做一回事,嘿!你倆哪裡知道,就是這名聲不甚響亮的蠻左盜賊,生生趕走了前幾任本地的刺史啊!
他眼見著宇文神舉和王軌根本沒把蠻左當回事,心知再勸倆人也是無用,同時他轉念一想,這倆人本就是北周名將,備不住真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於是他也就不再多說,而是將話頭對準了劉寄北,誠懇的說道:「劉壯士是否也想明日一早就離開這裡?如果是的話,那便做些準備,但若是還想在此多留幾天,我會叫素兒為你安排。」
劉寄北心道:我哪裡還有心思留在這裡啊?只盼是越早到江南越好。
於是他爽快地答道:「既然楊兄弟已經安然到家,我這護送的事便已完結,接下來還是隨著杜大人一起去江南為好。」
楊敷點首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挽留劉壯士,你對小兒有恩,將來若是有了什麼為難的時候,儘管來蒙州找我們父子也就是了。」
他接著又對杜杲說道:「如果杜大人順利到了江南,不妨在劉壯士尋子的事情上多操點心,就算是我楊敷欠你的了。」
杜杲看了看劉寄北,笑道:「刺史大人說的是哪裡話來?劉壯士對素兒有恩,就是對我有恩,所以對於劉壯士的事情,即使你不說,我也會當仁不讓,盡心盡力的辦事也就是了。」
楊敷臉上露出笑意,大有深意地歎道:「與公與私,不枉我和你結交了一場啊!」?
五千羽林軍在宇文神舉和王軌的帶領下向著荊州一路進發,這些羽林軍畢竟是北周的精銳之伍,五千人行走在官道上雖是人馬混雜,卻是井然有序,毫不紊亂。
劉寄北騎在馬上,眼望著剛剛升起的日頭,回憶起與楊素分離的場面禁不住有些唏噓。
楊素若不是因為傷腿牽絆,他也想跟著宇文神舉和王軌護送杜杲和劉寄北,無奈旁邊姚僧垣一個勁的規勸,說楊素此時如果強行動作,定會引得傷口上的蛆蟲躁動不安,這樣的話不但不能使得蛆蟲盡食腐肉,相反的倒會使傷口腐化加重,進而醫治起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楊素見到姚僧垣說得真切,也甚為顧忌所受的腿傷,於是打消了護送的念頭,不過臨別之時,楊素還是表現的有些不捨。
他信誓旦旦的告訴劉寄北,不管將來能否見面,劉寄北這個大哥他會始終記著的,哥倆的情誼永遠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