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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龍鳳鐲緣】 第五章 :書函(1) 文 / 收割天下

    更新時間:2013-01-10

    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皮博叉顯然是認識那個黑衣人,只聽他不解的說道:「你來這裡作甚?還不放開我的軟鞭!」

    來人輕輕鬆了手中握著的鞭稍,也不說話,只是用兩隻手比劃了幾下,然後轉過身指了指赫連拓疆以及趴在地上的郁久閭遺,又對著四大天王點了點頭。

    曹羅吒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對著其他三大天王說道:「鬼僕能親自來這裡接他們,這說明宮主是真的想讓他們進去,走吧!否則宮主會不高興的。」

    其他三個天王紛紛點了點頭,俱都來到了曹羅吒的身旁,其中皮博叉還朝著赫連拓疆笑了笑,說道:「不管怎樣你今天算是逃過了一劫,而我也沒有輸,等將來若是還有見面的機會,我們一定要將這個賭約完成,怎麼樣?」

    赫連拓疆正沉浸在適才發生的情境中。

    他也是武學的行家,自然知道皮博叉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鞭是如何的難以應對,可是身前的這個黑衣人也不知是怎麼弄的,竟然十分輕鬆的就化解了皮博叉鞭法,這份功力簡直是驚世駭俗之極,只怕連他的師傅黃君也不見得能比黑衣人做的更加完美。

    皮博叉的一句話將赫連拓疆從沉思中驚醒,他回敬道:「話雖如此,只不過到了那時候,你再拿什麼來與我賭呢?」

    皮博叉笑道:「世事難預料,等到時候再說吧!」他說完,又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郁久閭遺,略有些不屑的說道:「起來吧!如今宮主可是邀請你們入宮了呢,如果再趴在地上,那機會可就沒有嘍!」

    皮博叉說罷,與其他三位天王對視了一眼,頗有些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四個人越過石牌坊,轉眼間就失去了蹤影。

    郁久閭遺趴在地上羞愧萬分,直到再也聽不到四大天王的腳步聲了,他才呻吟一聲,勉強的翻身站了起來,俊臉發熱的向著赫連拓疆問道:「剛才是怎麼的了?咦!他是誰?那四個人上哪去了?」

    赫連拓疆看到郁久閭遺晃晃蕩蕩的模樣,連忙蹣跚著過來扶住郁久閭遺,關切地問道:「三師弟你沒事吧,剛才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沒事就好。那四個老傢伙見到這個黑衣人之後,比劃了一陣子就溜走了,不過他們臨走時說話的意思,好像西王母要請我們進去,師弟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其實郁久閭遺心裡明白著呢,但是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事,於是順著赫連拓疆的話說道:「原來如此,師兄你沒有受傷吧?」隨後,他面對那個黑衣人問道:「你是什麼人?西王母真的想讓我們進宮嗎?」

    黑衣人左側的眉毛一挑,那道疤痕就像是忽然間活了過來,連連游動不已,這一奇妙的變化立時顯得黑衣人殺氣騰騰,不可一世。

    黑衣人並不說話,只是側過身子,朝著上山的道一擺手,然後也不管赫連拓疆和郁久閭遺領沒領會他的意思,一個人當先越過石牌坊,向著山上走去。

    赫連拓疆一拉郁久閭遺的袖子,頗有些不平的說道:「反正我們也要到西王母宮去問一問小師妹的事情,這下由他帶路何樂而不為呢?三師弟走吧,你腿腳不方便,我攙著你也就是了。」

    郁久閭遺掙脫了赫連拓疆的攙扶,淡淡的說道:「不用了二師兄,你照顧好自己便行了,我可以行走,不用你攙扶。」

    赫連拓疆也不在意,說道:「你要是真的行,我就放心多了,走吧,那個黑衣人腿腳好快,不緊趕著點,沒準一會兒,這傢伙就沒了影。」

    二人不再說話,急匆匆地跟在了那個黑衣人的身後,向著山上進發。

    一道上,只見山路蜿蜒若蛇行,青松翠柏之間,觀榭樓台相互掩映,亭閣廊橋錯落有致,所有的建築物均與周圍的自然景致相協調,一派渾然天成的的景象,毫無斧鑿的人為痕跡。

    景致雖美,可是赫連拓疆和郁久閭遺卻是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此時他倆都是一個心思,那就是早點見到西王母,將黃君交代的事情快快辦好,然後領著小師妹便溜之大吉。

    黑衣人一直在前邊引路,也不與他倆搭訕,三個人不言不語的就來到了一個山洞前面,那個黑衣人朝著身後面一招手,然後便進去了。

    赫連拓疆和郁久閭遺互望了一眼,便也跟著進了山洞。

    山洞幽深,卻很寬敞,赫連拓疆和郁久閭遺行了好一陣兒,也沒走到頭,於是赫連拓疆有些沉不住氣了,便朝著前面說出了伽羅隱約間聽到的那些話。

    隨後,赫連拓疆便發現帶著他們走進山洞的那個黑衣人卻忽然沒了影蹤,正欲發作的時候,眼前一亮,終於走到了山洞的盡頭,藉著光線,他總算是瞧見了自己牽掛到心眼裡去的小師妹伽羅。

    赫連拓疆和郁久閭遺來到了水潭中央的亭閣裡後,赫連拓疆高興之餘,竟是過來一把拉住伽羅的小手,脫口問道:「小師妹你還好吧!他們沒有欺負你吧!「說完,便對著伽羅左顧右看,一派噓寒問暖的模樣。

    郁久閭遺雖是沒有赫連拓疆表現得那麼直接,可是自從入得亭閣後,他的眼睛也是只注意著伽羅一個人,渾然沒有拿著西王母馬瑤瓊當回事兒。

    伽羅見到了兩位師兄雖然也很高興,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儘管握著自己手的是如同親哥哥般的二師兄,但是少女的嬌羞還是讓她急急的將手縮了回去,並且對著赫連拓疆嗔道:「二師兄你幹什麼呀?」

    話一出口,伽羅馬上意識到有些不妥,於是連忙調轉話題,對著赫連拓疆笑道:「二師兄你們這麼快就來了,小妹我剛才還擔心你們兩個呢!現在好了,大家都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師兄妹三人又聚到一起了。」

    赫連拓疆顯然沒有意識到伽羅的微妙變化,仍舊是滿臉的笑意瞧著伽羅,兩隻蒲扇般的大手不停地相互搓著,口中也一個勁兒的說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伽羅嬌羞的看著這位二師兄,禁不住心中升起一絲愧疚,究竟是為了什麼,一時間伽羅也說不清楚。

    她的眼光繞過赫連拓疆,落到了郁久閭遺的身上,笑著說道:「三師兄你也沒事吧!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像你這麼精怪的人,無論到了那裡,都不會有事的。」

    郁久閭遺聽罷,禁不住臉一紅,平日裡十分凌厲的嘴巴,此時卻是大打折扣,只是嘟囔著說道:「還好!還好。」

    一旁的西王母看到了三個人的微妙變化,已然是瞭然於心,暗道一聲:情之一物,自古到今,真不知有多少人為之歡喜,為之悲哀啊!

    伽羅瞥見了一旁的西王母,連忙加以引薦,對著赫連拓疆和郁久閭遺說道:「兩位師兄快來拜見宮主。」

    直到這時,赫連拓疆和郁久閭遺這才注意到了旁邊的馬瑤瓊,二人一看之下,眼珠子好懸沒掉了下來,隨後倆人不約而同的垂下了頭,跪拜下來,口中齊念道:「都斤山黃君座下弟子赫連拓疆、郁久閭遺拜見宮主。」

    馬瑤瓊淡淡的說道:「你們起來吧!我與你們的師傅淵源很深,算起來你們也不是什麼外人,先前之所以不讓你們進山,實在是西王母宮的規矩所限制,你們也不要太過於在意。」

    郁久閭遺和赫連拓疆一起站起身來,先是郁久閭遺垂首說道:「西王母宮本就是武林聖地,多了一些規矩也是無可非議的事情,只是我們初次來到這裡,真的不知回中山裡的一些忌諱,今日如果有了冒犯之處,還請宮主看在我們師傅的面上,既往不咎,我們三人將是感激不盡。」

    馬瑤瓊輕輕「哼」了一聲,正待說話,卻不料伽羅「咯咯」笑道:「好了三師兄,你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糾纏宮主了,其實宮主早就將這件事淡忘了,她哪裡會和我們這些小輩兒斤斤計較啊!對吧宮主?」

    馬瑤瓊嗔怪的看了一眼小伽羅,沒好氣的說道:「這裡就屬你最古怪精靈,什麼話都要你說了,我還能說些什麼啊?」

    伽羅「撲哧」一笑,打趣兒道:「伽羅哪裡古怪精靈了,若真是那樣,還會被人家一捉一個準兒,像個沙包似的一晃就扛到了這裡來呀?」

    一句話弄得包括馬瑤瓊在內俱都忍俊不住,笑了起來,就在這時,先前帶著赫連拓疆和郁久閭遺來到這裡的那個黑衣人鑽出了山洞,在他的身後面跟著十來個男女僕人,那些僕人的手中俱都端著東西,大家井然有序的來到了潭中的亭閣裡。

    先是有個男僕將亭閣中間的石桌擦乾淨,緊接著那些僕人相繼將手裡端著的東西放到了石桌上,原來是十幾盤精緻的小菜和一些杯盞,而這些小菜的中間卻是一個大玉盤,盤子裡面放著幾個樣子奇特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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