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的。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找上門來。
原因後來也打聽到了。張宏那廝閉關修煉。分管的手下見陳誠他們人多。而且吃不準對方的修為。所以只能等到張宏出來。詢問過如何處理再處理。
顯然。這需要一段時間。需要多久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不會太久。
「那麼。大家先好好休息一晚上。不過最後每個小時輪一個人出來守夜好一些。省得對方一著急。半夜對我們動手就不好了。」陳誠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不由得對大家說到。
「ok。」眾人點了點頭。隨後就開始商量輪班的安排。
一夜無事。沒有任何人來偷襲。這個情況其實大家也是早有預料。但是避免任何意外發生。才是最穩妥的處理方法。
次日。準確的說是一個月後……好吧。天知道為什麼一起來看看日曆。結果突然發現自己睡了足足一個多月來著……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月風平浪靜。什麼人都沒有找上門來。
不過既然時間跳躍到這個時候。顯然劇情要發生了。
果然。就在大家打算出門的時候。大概三十幾個身穿內門弟子特有袍服的傢伙就齊齊找上門來。
「爾等就是一個月前剛拜入門內的弟子。」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輕蔑的看著陳誠等人。
「我等便是。不是師兄是否找我等有事。」不管如何。陳誠還是保持著禮貌詢問了一下。
「有事。聽聞你們才剛進門的第一天。就出手打傷了同門師兄。不知此事是否屬實……」那人一副戒律院首座的語氣。開口質問道。
「回師兄。不管是一個月前。還是一個月後的如今。我們也沒有對任何一名師兄出手……對了。有一條野狗上門亂吠。倒是被我等賞了他一腳。」陳誠一開始表現很迷糊。隨後一副恍然的樣子回答到。
「md。一個月前你打了我。如今居然不認了……」那名上門勒索的弟子。倒是憤怒的走了出來。
「不知道這位師兄是……」陳誠好奇的問到。
「我就是一個月前被你打了的那人。」那弟子沒好氣的說到。
「誒呀。小黃狗。什麼時候你已經可以化形為人了。近一個月時間修為大進。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陳誠一副驚喜的樣子說到。
「那麼說來。你承認你打過他了。」那個帶頭的卻是冰冷冷的詢問到。
「這位師兄。早些時候師弟我已經說過了。一個月前我還真沒打過師兄。不過小黃狗倒是打了一隻。莫非還是這位師兄變幻而成。
誒。這樣的話這位師兄你就不對了。你既然已經變成了狗。而且在我們院落這裡汪汪汪的直叫。若是想和我們打招呼。直接變回人樣說人話就得了嘛。
可你呢。不斷汪汪汪的直叫。我們可聽不懂這禽獸的話語。還以為這只野狗是來找茬的。這不出事了吧。
所以說啊。師兄即為師兄。也應該有點身為長者的自覺才對啊。為老不尊就不說了。還直接變成野狗過來亂吠。這要傳出去。別人還不說我們點蒼派的弟子。都是一群當禽獸當爽了。都不願意當人了的傢伙麼。」陳誠恨鐵不成鋼的對那名師兄說到。
隨著他的話一點一點的說出來。周圍無論是看熱鬧的。還是被那名弟子帶來的人。有不少都一副臉色通紅的樣子。顯然。都是憋笑憋出來的。
「我要殺了你。」被連番侮辱。那名弟子果斷受不了。眼看就要出手。
「廢物。你要幹什麼。」只聽那個為首的弟子大喝一聲。那名弟子在嚇了一跳之後。立刻悻悻退了回去。
「你們說的也有道理。打野狗是野狗。打師兄是師兄。既然你們打的是野狗。那麼你們也沒什麼好怪罪的。
說起來。你們加入點蒼派已經一個多月了。不知道這功法練得如何。」為首的弟子親切的詢問到。
「我等剛剛接觸本門功法。只能粗粗練習一下。收穫還不算很大。」陳誠苦笑著說到。
「不若我等前去比武場。我作為師兄。且好好指導你們一番如何。」那名弟子瞇著眼睛說到。
這個時候。周圍的跟著他來的弟子迅速包圍著陳誠等人。顯然這代表著。陳誠等人只能跟著他們前往練武場。否則就要等著被群毆。甚至最後還是會被拖到練武場那邊。
「我等剛拜入師門。正好人生地不熟。且對功法也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難得師兄既然願意指導我等。那麼師弟我自然是非常榮幸的。」陳誠笑吟吟的說到。
「如此。且跟我來吧。」為首的弟子依然是一副親切的樣子說到。
不多時。在他的帶領下。陳誠等人來到了一處練武場中。據聞。這樣的練武場在點蒼派一共有十個。外門三個內門七個。由此也可以看得出內外門待遇的不同。
正因為內門有足夠的練武場。加上內門弟子的人數本來不是很多。再扣除那些外出遊歷、閉關修煉或者閒著沒事幹卻不打算修煉的傢伙以外。每個練武場也就有那麼三四個人在練武。
既然是練武場。那自然是練習武技的地方。雖說是修真門派。但點蒼派畢竟是以武起家的。所以就算是元嬰期甚至更高的境界。點蒼派的修士依然會加強對身體的淬煉。近戰也成為了點蒼派修士主流攻擊手段。
「那麼。且跟我上來吧。」那為首的弟子直接跳上擂台。
這是門內特別設定。給弟子之間互相比試切磋的地方。當然。若是弟子之間鬧了矛盾。那麼也會安排過來這邊用拳頭解決。
期間或許會死人。但是俗話有言『沒辦事還牛。活該被雷劈』。本來的意思姑且不管。反正也就是說既然沒有本事。還學著和別人爭吵。結果被人幹掉了。這怨得了誰呢。
或許在點蒼派的高層看來。既然沒本事還要學人囂張。完全不懂得分辨別人的實力和自己的實力。如此與其讓他在外面招惹強人。搞得到時牽連到點蒼派。還不如直接死在擂台上的了。
別以為這樣殘忍。修真界本來就是那麼殘忍的地方。陳誠也打聽過了。早些時候不知道哪裡的一個小門派。弟子外面耍橫招惹到一個扮乞丐體驗生活的大派修士。結果別人一發火。帶著門派三百多個金丹期和元嬰期弟子。直接平了那個小門派。上上下下三百多人愣是沒一個活下來。
自此。『衡量敵我雙方實力差距。懂得強者為尊。切不可到處裝逼』這點。成為了各大門派戒律之中的一條。
「說起來。還不知師弟名諱……」待陳誠上去。那名弟子隨口問了句。
「姓陳。單名一個誠字。」陳誠客氣的說到。
「陳誠。倒也是個好名字。我乃張宏。希望你不要忘記這個名字。」張宏笑吟吟的說到。
雖然他每一句話都是笑著說出來的。但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就沒有把陳誠放在眼裡過。而他的那番話。就是讓陳誠記得。這點蒼派還有他張宏。日後見了面記得把頭放低點。
至於陳誠的修為。他卻是一點都不擔心。類似識人的法門他早就學會了。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陳誠根本沒有修煉過。體內一點真氣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下。別說什麼境界了。連修真者都還算不上。如此。其實就是和欺負一個凡人差不多。根本不需要擔心會被他打敗。
若非如此。要和陳誠戰鬥。他還需要稍微計較一番才行。
「師弟我境界低微。還望師兄待會手下留情啊。」陳誠微笑著說到。
「我等不過是砌磋一番。自然不會下殺手。」張宏卻是有點不耐煩了。
「如此。請。」陳誠客氣的說到。
「師弟請。」張宏卻是打算先讓讓陳誠。看看對方的實力如何。
「如此。我不客氣了。」陳誠嘴角一翹。卻是瞬間來到張宏的面前。
僅此一拳。凝聚全身100%的力量。直接將張宏朝著主殿方向揍飛了出去。
「哎呀。糟糕了。忘記控制力度。」陳誠一副慌張的樣子大叫。
隨即一副幽怨的樣子埋怨到:「也怪他。一副隨便攻擊的樣子。還以為他已經強大到需要我仰望的程度了呢……誰知道那麼不經打……」
他的這番嘀咕。說是嘀咕但聲音未免大了點。周圍的師兄弟自然是聽到了。
只是正因為聽到了。心裡才鬱悶。
什麼不經打。分明是你太變.態了好不……
話說。他的**是怎麼煉的。明明一點修為都沒有。但是那彷彿隨手一拳過去。居然直接把張宏給擊飛了出去。
他們此刻還不知道。張宏其實早已掛掉了。在半空中。就因為內臟全部破裂粉碎。一副鬱悶和憋屈的樣子掛掉了。
見到陳誠如此厲害。大家自然也不敢上前觸霉頭。再加上關心張宏的情況。不由得立刻散開。
只是事情自然沒完。不多時。一聲巨大的咆哮傳了出來:「是誰殺了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