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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兒此時還未醒來,嬌艷的面龐略顯蒼白,呼吸卻十分急促,彷彿身處惡夢之中一般。
慕容瀟並未多想,自己也感覺到一絲倦意,便將許大美女身上的被子拉上一些,替她蓋好,自己闔上雙目,讓精神處於一種極度放鬆的狀態之中,也就是常人的睡眠狀態。
雖然精神已經進入了休息狀態之中,但是,身軀並沒有因此而停止運轉,各項代謝活動依然有序地進行著,氣血不斷自每一個細胞之中滋生。
不過,由於身軀幾乎沒有什麼消耗能量的運動,而慕容瀟的精神又處於一種疲勞狀態,這些氣血之力便自然而然地被運送到腦部,滋養精神,使之開始迅速恢復。
人體精、氣、神三者本身就緊密相連,相互影響,如同一個整體的三個部分。
「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驚叫,驟然自長途大巴後方上層的臥鋪之中傳出,令大多數乘客的目光,都望向了那塊垂下的簾布。
儘管他們很好奇,簾步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處於對他人**的尊重,這些乘客並沒有誰去掀開簾布一探究竟,但他們的耳朵確都豎了起來,注意著簾布之後的動靜。
整輛大巴,頓時只能聽聞到發動機的輕微轟鳴與眾人的呼吸聲。
慕容瀟自然也被這一身驚叫驚醒,雙眸驟然開闔,一縷精光飛速閃過。
「怎麼了?作惡夢了麼?」
慕容瀟看著眼前顯得有些憔悴的許青兒,輕輕問道。
「嗯,一個惡夢。」
許青兒擦了擦額上冒出的冷汗,美目之中閃過一絲後怕,對慕容瀟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慕容瀟目光落在窗外的群山之中,看了一眼身旁的有了些許變化的許青兒,將水遞了過去。
「我…沒什麼,謝謝。」
許青兒微微抿了一小口便將瓶蓋蓋上,精神顯得有些萎蘼。
「吃點東西吧。」
慕容瀟又遞過一袋熟食,對於許青兒的異常並未在意,作惡夢醒來之後的人,精神通常都不怎麼好。
「也許,是她的潛意識感應到我內斂的殺氣,從而令她有了惡夢吧……」
慕容瀟並未多想,心中的念頭轉而思考另一件事。
伸手觸碰到耳垂之上的聯絡器,慕容瀟的思緒,不由飄至即將到達的b市,那裡,有他牽掛著的人。
許大美女也一改常態,只是靜靜地靠在慕容瀟懷中,一言不發,似在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之後的路程,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彷彿有了一種默契,直到大巴進入b市城區的車站,乘客們各種交談聲響起,方才震破了這份寧靜。
整個車站人如潮水,除了不時通過車道進入的載客外,上下車的人幾乎將整個車站塞滿。
b市的繁華與擁擠並沒有因為軍區包圍舟山機場而受到干擾,從大部分人臉上的漠然的表情便可得知,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喂,爸,我已經到b市了,北站。」
許青兒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另一頭傳出一個儒雅且頗具威嚴的聲音。
「哦?這麼巧?我暫住的酒店就在b市北站的對面,青兒你不要動,我立刻就來。」
「爸,你也真是的,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怕丟了不成?」
再次聽到父親的聲音,許大美女的心情顯然好了許多,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一絲紅暈,嗔怪的語氣中也帶了一絲甜意。
「呵呵,我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怕丟了,上次你還沒把我折騰夠嗎?」
電話那頭,聲音的主人心情明顯不錯,爽朗的笑聲自手機喇叭之中傳出。
「爸……」
「好啦好啦,我已經到了,看見你了!」
「青兒!」
電話那頭的話音未落,自人流洶湧的車站出口之中,一個欣喜的聲音便遠遠傳來。
「爸!」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慕容瀟很容易便可以看到有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在幾名黑衣保鏢的極力「掩護」之下,在人群中「拚殺」著。
這幾名保鏢身強力壯,愣是在人流之中分出一道可供一通同行的小道。
「青兒!」
「爸。」
在保鏢們竭盡全力地「掩護」下,父女兩終於緊緊擁抱在一起。
許富貴,慕容瀟從許青兒口中知道她父親的名字,很俗氣的一個名字。
通常,有這麼俗氣名字的有錢人,一般給人的感覺便是暴發戶。
但許富貴卻是不同,膚色白皙,面部的線條柔和,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給人的感覺,是一種飽讀詩書的儒雅。
許富貴的身材十分勻稱,沒有一點成功人士的大腹便便,也沒有絲毫絕大多數生意人身上的金錢氣息。
見的人多了,慕容瀟自然煉就了一雙識人的慧眼,一個人的大致性格,通常一眼便能看出來。
而許富貴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似乎他整個人隱藏得很深,讓人無法窺視。
「主人小心!在這個人身上,我感應到同類的氣息。我想,他的指引者同樣發現我了。」
路西法頗為凝重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令慕容瀟平靜的眸光微微一凝,目光朝他臉上落下。
許富貴如同與慕容瀟約好一般,隱藏在鏡片之後的目光,朝慕容瀟身軀之上落去。
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之中相遇,瞬間交錯之後便立刻收回。
慕容瀟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許富貴回以微笑,兩名被邀者在現實初次相遇,彼此都保持了足夠的友好與距離。
「對了爸,這是我的朋友慕容,很好很好的朋友。」
在父親面前介紹自己心儀的人,即使以許大美女的大方,臉上也不由再添一絲紅暈,心中的忐忑,不下於要見公婆的媳婦。
「慕容這是我爸,我跟你說過的。」
許青兒將慕容瀟拉至許富貴身前,同時用眼神示意慕容瀟要留下個好印象。
「你好。」
慕容瀟輕笑著打了一個招呼,許富貴身後的保鏢面色不善,彷彿慕容瀟搶了他們的飯碗,尤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三角眼保鏢,看向他的眼神更是不爽。
「你好。」
許富貴輕輕點頭,道:「慕容,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許富貴徵求似的語氣,令身後的保鏢都露出錯鄂的表情,尤其是那名三角眼保鏢,甚至可以說是震驚。
對於許富貴背後的能量,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即便是一市之長,也不可能讓他用平等的語氣。要知道,許富貴雖然待人和氣,但久居上位養成的那種發號施令的語氣習慣,除非他刻意收斂,否則他的口吻總是習慣地帶上一絲命令的語氣。而這種平等的語氣,這些保鏢只在陪同許富貴接待一名軍方大員時,見到過!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他何德何能,居然能讓許經理露出這種語氣……」
「經理今天,是怎麼了?」
「難道這小子,身後的背景如此之大,大到連許經理也不得不客客氣氣?」
這些保鏢心中念頭轉動著,思考著各種可能,可是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絕不會想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儘管如此,這些保鏢看向慕容瀟的眼神,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至少,他們眼中的情緒已經淡去,不再對慕容瀟流露出不滿。
這些保鏢們的變化,慕容瀟自然是注意到了,不過從小的經歷,讓他習慣性地無視了別人對自己的態度,也並未有什麼感覺。
「可以。」